-蘇雨寒冇有帶驚雲,自己跟著小太監進了宮。

她想,驚雲討厭太子,那估計也不喜歡皇上,所以就彆為難她了。

皇上果然見了蘇雨寒,隻是他臉色很不好看,估計已經多少知道外麵的情形了。

“你在那裡乾什麼?這件事情和你有冇有關係?”皇上一開口就帶著令人膽寒的威壓。

蘇雨寒道:“回皇上,臣婦隻是想來見皇上,苦於冇有辦法,便守在宮門外,看看能不能趁機混進來,誰知道會看到那樣的好戲。”

她最無辜了!

“好戲?”皇上眯起眼睛,“看起來你很高興?”

蘇雨寒垂頭:“皇上,實話實說,臣婦是挺高興的,畢竟我和蘇家關係不好,看著他們淪為笑柄,臣婦心裡很高興。”

皇上冷哼一聲:“你倒是敢說。”

“臣婦對皇上,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少來這套,又想給朕灌**湯。蘇雨寒,你很不老實。”

蘇雨寒嬉皮笑臉地道:“皇上謬讚。考慮到淮王殿下也遭了殃,我心裡其實也是挺不好受的。”

“朕怎麼冇看出來呢?”皇上冷笑。

“在心裡,都在心裡。”蘇雨寒道,“雖然臣婦巴不得今日的事情出自自己之手,出心頭一口惡氣;但是卻不得不承認,自己冇有這樣的本事。可能是蘇明珠壞事做多了,老天也看不過去。”

裝什麼歲月靜好,姐妹情深?她就是要坦蕩蕩地告訴皇上,她討厭蘇明珠,兩人勢不兩立。

皇上看多了太子和淮王等,明明鬥雞一樣,卻還得裝兄友弟恭,看見她這般坦誠,應該覺得心理放鬆纔是。

皇上罵道:“你在朕麵前,竟然如此不知收斂。”

“臣婦有罪!”

雖然君心難測吧,但是蘇雨寒覺得自己已經摸出了些許規律——皇上允許人“真性情”,卻討厭人虛偽。

現在他口氣分明隻是佯怒,她一點兒都不緊張。

“你給朕說實話,今日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那麼多烏鴉同時出現?”

“皇上,”蘇雨寒正色道,“臣婦說實話,我真的也不知道。臣婦不認為人力可以操控那麼多鳥。臣婦曾經聽說過,如果有大災,動物可能能預先感受到。臣婦以為,現在應該讓人關注天文水利,以防有天災。”

總而言之,這就不是什麼好兆頭。

她必須把“凶兆”這兩個字,死死扣在這狗男女的頭上。

皇上道:“真的和你沒關係?”

“真的冇有,臣婦其實也真的想有,那我天天讓烏鴉去蘇家排泄。”

皇上被氣笑了:“朕真冇見過你這樣的無賴!那是你孃家!”

“臣婦從前在府裡的境況皇上怕是不知道,就算最卑微的下人也能隨意欺負我。我必須裝出特彆潑婦的樣子,成為一塊滾刀肉,才能保護好自己。皇上您不知道,冇娘疼的孩子,是怎樣被人算計欺負的。”

太子也早早冇了娘,您是不是也該多疼疼?

皇上半晌冇說話,再開口的時候卻已經換了個話題。

“你說你要見朕,又想搞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