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對她哥好的事情,哪怕被打臉,她都願意去做。

蘇雨寒淡淡道:“好好看著,一會兒你上手做。”

“你在旁邊指點我。”

“不行,我有事要出去。”

“你……行吧。”驚雲去把春秋叫來幫忙,在她的幫助下,倒是艱難地上手了。

隻是她一邊乾活一邊嘀咕:“我嫂子去忙活什麼了?”

沈崇清道:“閉嘴乾活!”

驚雲撇撇嘴,開始翻牛肉。

晚上,沈崇清看著蘇雨寒忙活,眼神困惑:“你這是在做什麼?”

她坐在一堆鴨絨鵝絨之中,像坐在雪片之中,頭髮上,衣服上,甚至眉毛上,都被絨毛染白了。

“我給你做個睡袋。”蘇雨寒道。

幸虧趕上年關,家家戶戶都在宰殺家禽,所以她才能很快收集這麼多絨毛,不太夠的部分,也薅了些家裡野鴨身上的絨毛,通過把穀糠換成小米,才讓它們冇那麼抗議。

她一邊做一邊道:“來不及處理很好,你將就著用,凍不死就行。冰天雪地,挖洞太難,你帶把鐵鍬,去做一個冰屋,回頭我畫個樣子出來給你。二十斤牛肉乾,二十斤乾糧……衣裳被褥什麼的,也得二十斤。上山的時候可能累一些,回來就好了。”

“我給你買了一張熊皮,鋪在最下麵隔寒,再加上睡袋,應該問題不大。”

“火摺子多帶幾個,再多帶點桐油去做火把。會不會有些重?你自己斟酌吧。對了,明日我和春秋一起,給你做兩雙鹿皮靴……還有什麼我冇想到的,你告訴我。”

昏暗的油燈下,曄兒在炕頭酣睡,她一針一線縫著睡袋,一字一句叮囑……沈崇清忽而衝動,他想說,“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吧,像真正的夫妻一樣”,可是他到底冇說出口。

因為這句冇說出來的話,他悵然了很久。

過了兩天,沈崇清身上鼓鼓囊囊背了三四個大包袱,手裡拎著桐油鐵鍁,在一家人的目送下,被官差押解著離開。

“走吧。”蘇雨寒道,“咱們回家,今天是小年,吃點好的。”

蘇懷禮就是這麼噁心,讓沈崇清小年這天離家,不能多等一天。

“早上已經吃過餃子了。”驚雲悶聲道,抱著曄兒,眼圈紅紅的。

“那就吃麪,吃肉,吃什麼都行!你哥隻是去一個月,不要弄得像送他上刑場一樣。”

驚雲:“……嫂子,對不起啊。之前是我錯怪你了……”

沈崇清帶走的這許多東西,冇有一樣不是蘇雨寒準備的,驚雲是真的感動並且內疚。

她總是瞎嚷嚷,但是冇為哥哥做些什麼;倒是蘇雨寒,不聲不響,什麼都準備好了。

冇想到,蘇雨寒卻道:“我不是看在你麵子上做的,和你沒關係。”

正如沈崇清曾經因為曄兒忍受前身,她也是希望曄兒有個爹;況且,這個爹,還不錯。

驚雲的內疚頓時散了一大半,嘟囔道:“哼,要不是看在我哥麵子上,我纔不和你說軟話呢!”

此刻她們都冇有想到,打擊會來得那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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