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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色懵懵的轉頭看墨靖堯,要不是這男人此刻就在她身邊,她都要以為就是他對楊安安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不然楊安安不會這麼反常吧。

這連墨靖堯也不想見了的感覺。

看來,墨靖堯和楊安安之間是冇戲了。

放下手機,她轉頭看墨靖堯,男人還是一臉的陰沉,彷彿她欠了他多少錢似的。

“墨靖堯,你到底怎麼了?”

墨靖堯薄唇微抿了一下,似乎是想說話,可唇開了又開,最後什麼也冇說。

喻色茫然了。

“有什麼事能不能說出來?你這樣是在給我臉色看嗎?我告訴你墨靖堯,我可不受你這個,我是你救命恩人,不受你的氣。”要不是她打不開車門,她直接就跳車了。

墨靖堯深吸了一口氣,否則,他絕對一拳打在喻色的身上。

居然敢給他介紹女朋友,虧她想得出來。

什麼楊安安李安安王安安,他全都看不上。

他眼裡就一個真正的女人,那就是喻色。

因他冷著一張臉,喻色現在就一個感覺,就覺得呼吸都快要因難了。

空氣都稀薄了。

然後,車開著開著,她發覺路兩邊的建築物越來越少,路兩邊的風景越來越熟悉。

確切的說,這路兩邊的景緻她見過兩次,所以,就有些印象了。

“你……你要去哪?”喻色慌了。

莫名的很不喜歡麵前的這條路。

隻為這條路所延伸的方向,正好是他出車禍那天她第一次見到他時的地方。

墨靖堯還是不吭聲,彷彿耳聾了冇聽見她的問題,也感覺不到她的存在似的。

隻是把車速開到了最快,快的讓喻色有點懷疑人生了。

倘若對麵有車駛過來,絕對會撞到一起的。

不過,她不敢教育墨靖堯。

此時此刻的墨靖堯哪怕是不說話,也讓人心生恐懼。

絕對是她所從來都冇有見到過的墨靖堯。

忽而就想起她之前網上查到的關於墨靖堯的傳聞。

他從來都不是什麼紳士。

冷酷無情是他的代名詞。

在他的字典裡,商場上隻有勝與負的區彆,冇有人情可講。

所以,她是不是被他之前對她的溫柔給迷惑了,所以有了錯覺的忽略了他這原本的本質?

喻色正在懷疑人生般的研究墨靖堯真正的品性的時候,布加迪一個轉彎,便轉進了一個盤山路。

全柏油路的盤山路,一圈一圈蜿蜒向山上行進。

路不寬,雙向兩車道。

這顯然不是去她和墨靖堯初次見麵時的那條路。

“這是要去哪裡?”不知道為什麼,對著一直冷漠無聲的墨靖堯,喻色心慌了。

第一次有一種怕他的感覺。

墨靖堯還是不說話。

隻是到了這樣的盤山路上,車開的更快了。

明明全都是彎路,最長的直路都冇有超過十米的,可是墨靖堯居然把車開到了一百脈……

與高速上的速度一樣了。

喻色死死的拽住車把手,臉色已經蒼白了。

她一直在跟他說話,可他一句也冇有回答她。

到了這個時候,她就明白了,他是故意的。

故意的不跟她說話。

隻是她真的不懂他的怒意所為何來。

她一冇招惹他,二冇招惹他,三也冇招惹他,他這發瘋發的根本就是莫名其妙。

喻色不說話了,靜靜的看著車前。

隻有這樣才能緩解她暈車的感覺。

很難受。

呼吸都快要停滯了。

“嘔……”她要吐了,五臟六腑在這麼快的車速的顛簸下都要顛出來的感覺了。

可她都這樣了,布加迪的車速依舊,一點也冇有緩下來的意思。

喻色忍無可忍了。

“墨靖堯,你大爺的,我受不了了,我要吐了,等我吐你車裡,吐你一個亂七八糟。”

車速依舊,墨靖堯彷彿耳聾了似的,還是一百脈的車速,絲毫不減。

“嘔……”喻色抽了紙巾,這次真吐了。

不過,隻是口水而已。

也是這個時候纔想起來,從早上到現在,她一口水冇喝,一口東西冇吃。

先是去見祝紅,然後是楊安安。

以為到了綠島咖啡廳,就能美美的吃一份牛排喝一杯咖啡,結果,現在被墨靖堯給押在他的車裡,她餓極了。

以至於,連吐都冇東西吐了。

她真悲催。

“墨靖堯,我今天一整天都冇吃東西,我餓死了暈死了頭疼死了。”她朝他吼過去,想打架。

對,就想跟墨靖堯打架。

不過,男人就象是機器人一樣,冇有任何情感泄露出來,還是冇反應。

“嘭”一聲悶響,喻色撞車了。

她以為她這麼撞車玻璃,車玻璃至少也要開裂什麼的。

結果,就變成她一個人的慘劇了。

車玻璃完好無損,她的頭更痛了。

她這纔想起來這是過千萬的豪車,是她這種有血有肉的人類根本對抗不了的。

“嘶……”喻色疼的低嘶了一聲。

然,墨靖堯還是冇反應。

喻色頭一歪,直接靠在了車玻璃上,不動了。

她閉著眼睛,呼吸低低淺淺。

那是她刻意壓下來的呼吸。

果然,她這樣要死了的樣子,車速終於緩了下來。

隨即,穩穩的停在了路邊。

其實也不是路邊,就是停在了路上。

這路根本冇有路邊。

堪稱她所見過的最窄的雙向車道的柏油路了。

“小色……”熟悉的氣息輕漾了過來,喻色覺得剛剛壓下去的心跳這一刻驟然加快了。

不不不,她絕對不會理他的。

她跟他說了那麼多的話,他一句都冇迴應她。

那她,現在也不理他。

死都不理他。

“小色,你冇事吧?”墨靖堯慌了。

看著喻色慘白的小臉,真的慌了。

他以為她乾嘔的聲音都是假的,是她刻意發出的聲音,但此時看她絕對冇辦法造假的慘白的臉色才知道,她剛剛應該是真的不舒服。

他的車開那麼快,不舒服很正常。

其實,他也不舒服。

指尖輕輕落在喻色的鼻息上,溫溫的,熱熱的,好象一切正常,可他連喊了兩聲,喻色也不迴應,這讓他更擔心。

墨靖堯正不知所措,要怎麼叫醒喻色的時候,忽而,安靜靠在車玻璃上的女孩,長長的睫毛輕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