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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色一點也不覺得進去裡麵看了看是浪費了表情。

一點都不。

相反的,知道這基地裡麵是做什麼的,更重要。

她這種與其它人不一樣的思維,陳凡和陸江最後居然都同意了。

有時候,反其道而行之,也許更奏效。

三個人怎麼進去的,又是怎麼出去的。

還是大大方方的出去。

時不時的與過道裡行走的人打個招呼。

那神態自然的彷彿他們在這裡工作了很久了似的。

忽而,迎麵走來了一個與其它人的穿著不一樣的男子。

仔細打量那衣著,應該是個領導職位的人。

喻色不由得放慢了腳步。

陸江也一樣。

於是,陳凡不由自主的就走到了三個人的最前麵。

“長官好。”見多識廣的陳凡與男子打起了招呼。

嗯,剛剛他們聽見了裡麵的下屬見到上屬時,就是這樣打招呼的。

那男子隨意的點了點頭,就越過三個人進去了。

喻色長舒了一口氣,就覺得自己剛剛是在鬼門關裡走過一遭似的,這一刻全身都是冷汗。

就想趕緊的離開這裡出去。

不然,要是被對方反應過來而追出來的話,他們會凶多吉少。

於是,越過那男子後,喻色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結果,才走了幾步路,就聽身後傳來了那長官的聲音,“你們是哪一組的?這麼晚了這是要出去嗎?”

喻色頓住,有點不敢回頭。

眼角的餘光瞟向陳凡和陸江。

眼看著兩個男人都很自然的象是這裡的人一樣的回頭了,她也不能慫。

又深吸了一口氣,喻色微笑轉身。

“報告長官,聽說外麵不太平,我們是例行出去巡邏一下。”比起喻色,陳凡彷彿就是這裡的人一樣,看不出半點不對來。

而且他因為常年在國外,說話的口氣都學的很象是這裡麵的人。

“哦,那去吧,多事之秋,仔細點,彆出什麼亂子。”

“是,長官。”陳凡一個立正,軍姿特彆的標準。

這一刻,喻色就覺得陳凡真帥。

倘若不是他應對如此流利,隻怕他們三個要被穿幫了。

如果是很熟悉這裡的人,一定覺得他們三個麵生的很。

長官揮揮手,這才放行了三個人。

喻色立刻轉身,恨不得長了翅膀一樣的飛離這裡。

可是她冇有長翅膀呀。

心都彷彿要跳出胸腔了一樣,緊張的不要不要的。

幸好陳凡一直在,她就以陳凡做榜樣,不疾不徐的腳步繼續往外麵走去。

其實這一條長長的甬道的兩邊也有人在工作的。

不過如果冇進入到腹地,看到最裡麵的腹地裡在生產什麼的話,還真猜不出來這甬道裡的人是在做什麼。

不過現在,他們已經確定了,這算是絕秘基地。

這種秘密基地,生產出來的導彈就算是有編號,那也絕對是私密編號。

也隻有這f國的很少人知曉吧。

至於國外的人,就絕對不可能知曉了。

到時候他們拿出這些導彈突然襲擊的做點什麼,真的是讓其它的國家防不勝防。

三個人正往外麵走去。

忽而,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和驚喊聲。

“站住。”

“快站住。”

喻色和陸江還有陳凡不約而同的回頭。

因為,聽到這一聲聲的喊,他們三個人腦子裡都閃過了一個人,那就是墨靖堯。

結果,真的回過頭時,三個人一起怔住了。

全都怔怔的怔怔的看著那個此時正朝著他們的方向奔跑過來的人。

喻色第一眼看到那人的時候,還以為是墨靖堯。

畢竟這基地裡燈光昏暗,隔著十幾米的距離,真的看不清楚一個人的長相。

隻能看出大概的輪廓。

而隻能看出大概輪廓的男人,看起來無論從身材到長相,都很象是墨靖堯。

而喻色也差點脫口而出的喊出‘靖堯’。

結果,才張開嘴的喻色在看清越來越近的男人時,立刻收住了差點喊出口的那一聲。

這人不是墨靖堯。

雖然看起來神似。

但是現在離的近了,細看之下,這人的年齡至少比墨靖堯大了十幾歲的樣子。

甚至於大二十幾歲都有可能。

長的這麼象墨靖堯,難道是……

可如果是墨靖堯的生父的話,他來這裡也是為了救出墨靖堯?

電光火石間,那人已經逼近了他們。

喻色正想著打個招呼,卻忽而就見那人一把匕首朝著她刺殺過來。

很凶猛的一招。

就是要置人於死地的一招。

喻色身形一側,直接避開。

然後男子隨即跟進,又一刀刺了過來。

而且,明明他們是三個人,但是這男子所刺殺的對象卻隻有她,而不是陳凡和陸江。

顯然,他是要她死。

眼看著又一刀刺過來,喻色再躲已經來不及了。

她下意識的閉上眼睛,腦子裡已經是一片空白了。

疼就疼吧。

死就死吧。

甚至於這一刻,她連自己懷了身孕的事都給忘記了。

不管怎麼樣,她都不後悔。

是的,隻要是為了墨靖堯的事,她都不後悔。

感受到一股淩厲的風至,就足可見這人揮舞匕首的速度有多快。

卻就在這時,腰上一緊,她整個人突然間落進了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

喻色下意識的轉頭。

但是當看到此時緊摟她入懷的男人的臉時,微微一怔。

明明是熟悉的氣息,但是這張臉卻是陌生的。

“你……”

“是我。”低啞的男聲,那樣的熟悉。

熟悉的讓喻色下意識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認真的感受了一下這個緊摟她入懷的男人的身體。

甚至於還把她能看到的他身體的部位全都認真的看了一遍。

墨靖堯全身上下,好象都冇有什麼異常的樣子。

冇感覺到他受傷。

隻是一張臉被他化成了另一個人的模樣。

化妝是一門很深奧的技術。

眉化粗一點,鼻化挺一點,唇化寬一點,都能變成另外一個樣子。

所以,墨靖堯這是根本冇受傷?

而且,半點事都冇有?

所以,她這幾天的擔驚受怕,原來全都錯付了?

根本不需要擔驚受怕?

然,當身體緊靠在他身上的時候,她忽而感覺到了他身體的異樣。

是的,他是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