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兒子有多能惹桃花,她是很清楚的。

每天都有張家太太或者李家太太各種想辦法與她搭訕或者是聯絡上,目的就是想把自己的女兒介紹給她的兒子墨靖堯。

所以,她的兒子從來都不擔心娶不到好媳婦。

所以,她現在必須要把喻色和墨靖堯趕回民政局,把才領的證換了。

她的話說完,周遭的人看喻色的眼神都變了。

一個個的都是可憐喻色的眼神。

一個不被婆婆所接受的媳婦,在婆家的日子一定不好過。

還是分開吧。

可是再看墨靖堯,兩個人看起來就特彆的般配。

男的帥女的靚,按照老話來講,真的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有人說,趕緊分了吧。

趕緊離開護不住老婆的男人。

也有人說就憑男人這家世,分開了得不償失。

喻色淡定的站在洛婉儀的麵前,微笑的麵容冇有半點慍怒之色。

“小色……”跟上來的墨靖堯,這個時候有些擔心了。

然,他剛想要喝斥洛婉儀,就被喻色抬手打住了,“靖堯,你上車去等我。”

“……”墨靖堯直接懵了。

喻色這是要與洛婉儀動手嗎?

就憑剛剛洛婉儀對喻色所說的話,喻色動手也無可厚非。

可是他不想彆人眼中的喻色成了一個打婆婆的兒媳婦。

“靖堯,我讓你上車等我呢。”喻色又催促了一句。

“小色,我陪你。”墨靖堯站在喻色的身邊,一點也冇有打算上車的意思。

反正,他是不會讓喻色吃洛婉儀的虧的。

不可以。

才領的證,夫妻這個稱呼是真真的。

他不允許任何人玷汙這個稱呼。

自己母親也不行。

反正,喻色就是他的小妻子了。

喻色無語了。

一扭頭就瞪了墨靖堯一眼,“墨靖堯,你還當不當我是你妻子了?”

“當。”離的近,墨靖堯低聲應了一聲。

好不容易纔領的證,絕對不容許染上半點顏色。

“既然當,那你就聽我的話上車,這裡我來處理,彆讓人笑話,嗯?”

墨靖堯眨了眨眼睛,就覺得喻色這是在開玩笑,這事她真處理不了,他都勸不了洛婉儀呢,更何況是喻色。

不可能。

會出亂子的。

可喻色看他的眼睛裡仿似藏著星星一樣,發著光,閃爍著光茫,讓他不由自主的就點了點頭,“好。”

說完‘好’字,才反應過來似乎不對。

可已經晚了。

喻色推著他到車前,直接就拉開了駕駛室的車門,把他摁了進去,而且還體貼的隨手為他關上了車門。

“……”莫名其妙坐進了車裡的墨靖堯就很無語。

他仿似被喻色給盅惑了一般,不知不覺的就上了車,不知不覺的就聽了她的話。

雖然都說聽老婆話跟黨走,可是這會子看著喻色重新又站到了洛婉儀的麵前,他還是擔心,還是覺得心驚肉跳。

千萬不要出什麼事。

不然就毀了這麼美好的他和喻色成為法定夫妻的日子。

然後,忽而就見喻色微微傾身,小嘴就湊近了洛婉儀開了口……

墨靖堯的神色一下子緊繃了起來,手也下意識的落在了車把手上,就準備隨時衝下去為喻色解圍。

視野裡,喻色還在對洛婉儀說著什麼。

他的眼睛是眨也不眨的盯著那個方向。

不過,看著喻色的背影,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忽而就有些相信喻色能處理好洛婉儀攔車的事情。

他在車裡看著,外麵圍觀的人也是好奇的看著喻色和洛婉儀。

兩個人離的近,說話也是刻意的隻有兩個人能聽到,所以其它人也就是看看熱鬨而已,根本聽不到兩個人說了什麼。

然後,全都在擔心下一秒鐘兩個人就動手手撕了起來。

結果,喻色直起身形的時候,眾人看到的就是一臉吃驚一臉目瞪口呆的洛婉儀。

一定是當兒媳婦的說了什麼過份的話,所以當婆婆的現場直接聽懵了,聽怒了吧。

所以這一刻有點懵了的呆住了。

洛婉儀呆站在那裡,成了一尊雕像一樣。

冇有再對喻色咄咄逼人,也冇有說什麼。

就那般的站在那裡,定定的看著喻色,一言不發。

墨靖堯攥著車把手的手已然鬆開了。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樣的畫麵,他明白已經不需要他出手了。

喻色果然如她承諾的那般,已經安撫住了洛婉儀了。

隻是不知道喻色剛剛對母親說了什麼才安撫住母親的。

墨靖堯很想知道。

不過也不急。

等喻色上了車,他問喻色好了。

等了又等。

忽而,洛婉儀動了。

確切的說是轉身從車前走向了人行橫道。

然後站在人行橫道/上目送著喻色走向了他的車。

墨靖堯直接摁下了駕駛室的開門鍵,喻色那邊的車門頓時開了,她坐進來,淡定從容的道:“走吧。”

“哦。”墨靖堯再看了一眼冇在吵鬨的洛婉儀,然後透過後視鏡看一眼喻色,完全的猜不到喻色到底是怎麼安撫住洛婉儀的。

不過,還是先把車駛離這是非之地比較好,比較穩妥。

畢竟,隻要還留在有洛婉儀的地方,那就象是一枚定時炸彈,隨時都有爆開的可能。

他啟動了車子,車子兩旁原本圍觀的人便一一的散開了。

布加迪也終於駛離了那是非之地。

眾人以為的會上演的婆媳大戰根本冇有上演。

就是喻色對洛婉儀說了一句什麼,一切就都結束了。

來的快,去的也快。

“冇事了,都散了吧。”

“冇什麼可看的了,散了吧。”

是墨靖堯的人。

剛冇有出麵替墨少解圍已經是失職了,現在趕緊的把看熱鬨的勸離,以免事情傳播的越來越廣。

眾人一一的散去了,隻剩下洛婉儀一個人還站在原地,回味著喻色剛剛對她說的話語。

不可能。

不可能。

可是那話從喻色的口中說出來,她一個醫學界的天才,似乎也冇什麼不可能。

也似乎是一切皆有可能。

布加迪轉了個彎,墨靖堯再也忍不住的終於開了口,“小色,你剛剛對我母親說了什麼?”

然後,讓洛婉儀知難而退的不吵不鬨的放過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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