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靖堯薄唇微抿,無奈的轉身把門關上。

其實喻色不說,他也會關門的。

隻是隨著她進來,一時間有些忘記了要關門這件事。

公寓裡還有個祝許,關門是對祝許的保護。

他現在保護祝許的心,一點也不差了喻色。

甚至於很有可能已經超過了喻色。

門關上了,臥室裡一片安靜。

兩個人一個在床前,一個在門前,喻色擰眉對望著麵前的男人,他長身玉立的站在那裡,目光則是灼灼的全都在她的身上,也正好與她四目相對。

一瞬間,就有種擦過火花般的灼/熱感。

咬了咬唇,她坐到了床沿上,並冇有開口。

墨靖堯眼看著她從容坐下,不由得唇角勾起笑意,明明讓他跟進來的是她,讓他關上房門的也是她,種種跡象都表明,她是有話要問他。

可現在隻有兩個人的空間了,她反倒是不說了。

這分明就是在讓他主動交待。

若是換個人,他直接交給陸江,理都不會理。

可是這是喻色。

他不會把她交給陸江。

她是他的。

她的開心她的快樂她的悲傷她的不快,她所有的所有的情緒,不論好與壞,都是屬於他的。

揉了揉眉心,墨靖堯長腿邁向喻色,轉眼就到了她麵前,然後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麵前的女孩。

明明有很多的疑問要問他,可這會子居然就是不開口。

他忽而俯身,雙手一下子就捧住了她的頭,然後,不由分說的就吻上了她的唇。

軟軟的,象果凍一樣,滿滿的都是甜美的味道。

一吻上,自自然然的就上了癮。

可這癮還冇過足,突然間一陣刺痛襲來。

頓時血腥的味道漫過唇齒間,小女人如同小獸一樣的咬了她。

疼。

可他全然不理會,繼續的親著吻著,不想放手。

那就不放手。

喻色惱了。

口腔裡全都是血腥的味道,忍不住的又是狠咬了一口。

這一次的猝不及防,加上用了很大的力氣,直接就把墨靖堯的唇咬破了一個很大的口子。

這次不止是流血,還有很疼很疼。

“嘶……”墨靖堯控製不住的低嘶了一聲,這才緩緩的鬆開了喻色的唇,隨即低笑了一聲,“小妖/精。”

小獸。

不過後麵這個絕對貼切的形容,他冇說出口。

喻色還是不開口,隻是淡淡的看著墨靖堯。

那淡淡的神情,讓他莫名一慌,這才輕聲道:“那次在海邊你救了祝紅,後來再看到祝許,我就覺得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而後我就查了祝許的父親,他死了。”

喻色猛的抬頭,“真的死了?”

“嗯,真的死了,卻是……”墨靖堯說到這裡,突然間的頓住了,眸色也有些泛紅,象是說不下去的樣子。

“怎麼了?你繼續,彆停下。”墨靖堯這樣的反應,可以說是吊足了喻色的胃口,讓她更好奇祝許與墨靖堯之間的關係了。

畢竟,現在不止是她一個人認定祝許象墨靖堯,坊間都是這樣傳說的,祝許太象墨靖堯了。

墨靖堯咬了咬唇,終於再次開口,“卻是……”

“卻是……因我而死。”最後這四個字,墨靖堯的音量越來越低越來越弱。

他尾音還未落,喻色已經無比震驚的睜大了眼睛,“你說什麼?祝許的父親是因你而死?那他與你也有……血緣關係?”

畢竟,坊間傳聞中到處都是祝許象墨靖堯的聲音。

而祝許能象墨靖堯,多多少少給她的感覺都應該是祝許與墨靖堯有血緣關係。

現在確定不是親生父子了,那麼很有可能墨靖堯與祝許的父親有什麼她不知道的血緣關係。

墨靖堯眸色微頹,半晌才輕聲道:“他父親也是墨家人,我先以為我們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現在知道不是了,不過也都是墨家人。”

還是越說越弱的聲音,他這是變相的向她說明,他不是墨森的兒子,但也是墨家的人。

至於是洛婉儀曾經委身於墨家的哪個兄弟而生下了他,這於他來說,絕對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情。

既然是難以啟齒的事情,她也不便一直追問。

好在,墨靖堯把她接回來,就是要向她坦白的,也不用她追問,就繼續道:“那年的農曆新年,老太太把墨森叫回了T市一起過新年,結果他才下飛機就遇到了車禍,雖然不是很嚴重,但也住了院,我便與母親一起去探望,不想在醫院裡遇到了襲擊,是祝許他爸替我擋了一qiang,我活了,他當場死了。

那時我還不知道他有一個兒子叫祝許,是你救了祝紅後,祝紅出了事見到了祝許,我才查了祝紅的過往,然後確定祝紅與他曾經有過一段關係,再驗了祝許的DNA,才確定祝許真的是他的兒子。

如果不是我,他和祝紅還有祝許一定是很美好的一家三口,可惜他因我而死的突然,甚至於連遺言都冇有交待,讓祝紅誤以為他是拋棄了他們母子,最終鬱鬱而終。

所以,當我知道祝許是他的兒子後,我很自責,就想把這孩子視如已出般的對待,剛好你也願意,我就順其自然了,冇想到這幾天被人帶了節奏。

小色,我現在向你坦白了,也說清楚了,我還是之前的想法,還是想做祝許的父親,以後祝許就叫我父親叫你母親,你願意嗎?”

墨靖堯一字一字的認真說過,目光也是無比真誠的看著喻色的。

說完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墨靖堯是忐忑的。

隻為,喻色還未嫁他,在他眼裡還是一個小姑娘。

而他卻要求她做一個現成的便宜媽。

這與之前隻是做祝許的小姨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祝許一旦叫她媽媽,那就是要叫一輩子的,被彆人的孩子叫媽,對於一個小姑娘來說,內心一定是相當牴觸的。

喻色靜靜的聽完,心底裡五味雜陳,有些亂。

眼見著墨靖堯灼灼的目光一直都在自己的身上,那目光讓她再也無法逃避。

回視著墨靖堯,喻色終於開口,“我們還未婚。”

所以,祝許叫他父親可以,叫她媽媽就有些古怪了。

墨靖堯聽到這裡眸色頓時亮了,“小色,明天一早,我們去領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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