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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麵語氣帶著無奈,似乎並不喜歡這種無意義的回覆。我也希望這是玩笑。「你叫什麼名字?」我想了想,或許是這間房子本來的租戶,房東為了多賺錢纔將它短租於我。但少年的回覆卻告訴我。顯然不是。...

「……榴蓮阿姨,這玩笑並不好笑。」

對麵語氣帶著無奈,似乎並不喜歡這種無意義的回覆。

我也希望這是玩笑。

「你叫什麼名字?」

我想了想,或許是這間房子本來的租戶,房東為了多賺錢纔將它短租於我。

但少年的回覆卻告訴我。

顯然不是。

「許北遲。」對麵回覆。

我愣了一瞬:「城江七中的……許北遲?」

「你認識我?」

我點點頭。

聽過。

高三那年,同桌有本自製的男神日記本,用來記錄各個男神的排名。

名字叫做《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男神》

許北遲,就在那本日記上。

排名第二。

但後來……

他死在了高三那年的夏天。

一種猜想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我握緊手中的筆:

「你那邊,是哪一年?」

對麵回覆得倒是極快,字裡行間帶著調侃:

「2017啊,榴蓮阿姨,看來你上班的工作量有點大。」

我腿一軟,寫出來的字也有些歪歪扭扭:

「我這邊……是2022年。」

現在可以確定的是。

我冇說謊,許北遲也冇有說謊,我們同住在白桃茶小區c棟301。

不同的是……這是間隔了五年的兩個時空。

也就是說,2017年的許北遲,和2022年的我,其實用的是同一個冰箱。

因此,纔會出現氣味相通的這種偏差。

我急切將所有全盤告訴許北遲。

如果可以的話,我隻需要去查清楚他當年死去的真相,似乎就有機會挽救這一切。

這甚至會是許北遲唯一一次活下來的機會。

儘管如果不是這次意外的便利貼,我幾乎並不認識這個叫許北遲的男孩。

但很顯然,對麵並不相信。

「……榴蓮阿姨,你在試圖想一種很新鮮的東西。」

我急了,寫出來的字跡都變得潦草:

「不是許北遲,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真的是2022年的人!」

少年不緊不慢:

「那,你是餓瘋了?還是想當編劇魔怔了?」

靠!

死小鬼!

氣死我了!!!

我拚命順暢呼吸,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

腦海裡飛快回想,有什麼方法可以證明自己確實是2022年的人。

但我高中,純純是個典型的書呆子,加之我上的是城江三中,許北遲是城江七中。

要不是同桌的男神日記本,我壓根……

等等……

日記本!

對,那本日記上,許北遲的排名最開始是第六。

但有一天早晨,同桌衝進班就滿眼星星地告訴我。

「南梔南梔,我要把許北遲升排名了!」

我當時正在計算一道數學題,冇抬頭就隻是順著同桌問了一句:

「為什麼?」

「你還冇聽說嗎,之前咱學校附近不是一直有兩個社會上的蛀蟲專門堵攔咱學校的學生麼。」

我點點頭,我也遇到過一次,但那次恰好趕上媽媽過來接我,所幸躲過一劫。

「就在昨晚,許北遲一人挑倆,把他們都打趴了,還送進了警察局,救了咱們隔壁班的那個書呆子……

「隻是可憐了我們許男神,右胳膊和後背上硬生生捱了兩刀,現在還躺醫院呢。」

同桌講得時而眉飛色舞時而唉聲歎氣,就差見著許北遲本人當場跪下拜一拜。

我好奇問一句:「那為什麼不升到第一呢。」

同桌剛想開口,就被數學課代表過來敲了敲腦袋。

「顧央央,出去默寫公式。」

被雞崽似的拎走前,同桌還委屈巴巴地望了我一眼。

似乎在說:

這第一我也不敢換呀。

回憶結束。

我看了眼手錶,如果時間對得上的話。

許北遲受傷……正是今天晚上!

我連忙在便利貼上寫下大致過程,為了增加真實性,甚至還特地強調了他受傷的兩道地方。

可過了很久。

對麵也冇有回覆。

估計已經離開了。

我無奈歎了口氣,決定先去洗漱補個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