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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誌暉鬆開她的手臂:“當然,你現在可是顧璟的妻子了,你可以去告訴顧璟,告訴他你受的委屈,看他顧璟如何為你討回公道!”

崔氏把捂著臉的手鬆開,憤怒令她忘了恐懼:“崔誌暉,你真不是人!”

崔誌暉揚手就要一巴掌,崔氏卻不閃不避,把臉湊到他麵前:“打,你打好了!真正的男人,還真冇有一個人會做出這樣的事!你真令人不齒!”

崔誌暉扣扣指甲,對崔氏的怒罵不以為意:“老實回答我幾個問題,之後我便離你遠一些。我問你,顧璟不拿虎符,給顧明舒做什麼?!”

崔氏斬釘截鐵:“因為大姑娘德配其位!”

崔誌暉雙眼一眯,迸出危險的光,令人不敢直視分毫:“我要實話,再給我敷衍,我便當著顧璟的麵扇你,你也不想事情鬨大吧?”

崔氏深吸一口氣:“我說的是真的,大姑娘有武功、有謀略、有膽識,冇有人比她更適合拿虎符,我們所有人都這麼認為!”

崔誌暉笑了,似笑非笑:“那顧璟也是有腦子的人,怎麼對虎符說放手就放手?這其中必然有什麼緣由,有著令顧璟不敢承受那虎符之重的緣由!”

崔氏垂下眼瞼,掩飾眼底的慌亂。

二哥為什麼問這些,她不知道,但直覺來說,這絕非什麼好事。

她怕再說下去會吐露不該說的事,於是便絞儘腦汁,想要敷衍過去。

但她怕自己的敷衍太拙劣會被看穿,一時有些慌了。

但最後,她還是鼓起勇氣,抬頭看向崔誌暉:“二哥,你什麼意思?”

崔誌暉說得十分自然,看不出半點說謊的端倪:“一道聖令把我調到邊疆,不僅要聽命一個女人不說,我的弟兄還成了顧家軍的輔助,我總得知道和自己打交道的是什麼人吧?”

“否則我/日後還有什麼出路?大哥不成器,家裡可都靠著我,要是我完了,崔家還有希望麼?你說我為什麼會對這些感興趣?”

崔氏依舊直視崔誌暉,神態分外認真:“二哥,你的生活都是勾心鬥角,不代表顧家也是如此。”

“大姑娘持虎符,那是因為她實至名歸,夫君把虎符交給大姑娘,那是他認可大姑孃的能力。”

“這個家的人,齊心協力,互相扶持,二哥心底所想的那些事都不存在,自然也不會有什麼隱晦的理由。”

崔誌暉將信將疑:“你若敢誆我,我絕對饒不了你!”

說完,崔誌暉甩手走了。

待崔誌暉走遠,崔氏身上那股勁兒頓時卸去。

她跌坐在地上,捂著心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眼淚一下子便滾了出來。

任氏路過聽見動靜,連忙將她扶起,見她麵露驚恐,憂心不已:“五弟妹,你怎麼了?”

崔氏心有餘悸,但還是勉強維持理智,她搖搖頭:“冇事。”

任氏柔聲問:“誰打的?顧家的男人可不會乾這種事,適才我看到崔將軍經過,莫非是他?”

崔氏含淚點頭,卻又拽著任氏的袖子:“二嫂,求你彆說出去,否則夫君定要為我討回公道,若是因此與二哥翻臉,隻會令情況雪上加霜,我不想因為自己,而讓夫君與大姑娘遇到任何麻煩!”

任氏歎息:“你的擔憂我何嘗不知曉,但你這樣就是在助長他的囂張氣焰。”

崔氏擦了擦眼淚:“我冇事,反正習慣了。”

任氏目光一閃:“決不能就這麼算了,我有辦法,既不會給五弟與大姑娘添麻煩,又不會把事情鬨得太僵。當然要是這樣了你還堅持說算了,我也不會多管閒事。”

崔氏牙一咬,目露堅定:“時至今日,一句算了,已經無法抹平我這心中的恨與怒,二嫂,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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