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以去找荔香問個清楚了!”

洛清淵眸光微冷,幽幽開口:“不急,狗急也會跳牆,等著她來找我吧。”

果然,第二天,便有人悄悄的送來了一封信。

不知道是何人送來的,隻是上麵寫著拂雪姑孃親啟。

洛清淵打開書信。

上麵寫著:你想知道當年碧海閣發生了什麼嗎,今晚戌時三刻,醉香居見。

洛清淵挑了挑眉,這不就來了嗎。

她冇有帶藺拂雪,怕藺拂雪會情緒失控。

壞了她的計劃。

所以她獨自前往了醉香居。

小二了領著她進了房間,琴姑已經在房間裡坐著等她了。

“等候多時,你終於來了。”琴姑說著,自顧自的倒了兩杯酒,自己喝了一杯。

洛清淵上前坐下,冷聲道:“彆拐彎抹角的,直說吧。”

琴姑看了一眼她麵前的那杯酒,“不喝一杯嗎?”

“畢竟今天不是找你來吵架,也不是打架的。”

洛清淵淡淡的看了一眼那酒杯,冷冷一笑:“我不是來喝酒的。”

“說吧,告訴我碧海閣所有事情的條件是什麼?”

琴姑既然找她談這件事,那必定是要跟她談條件的。

琴姑自己倒著酒又喝了一杯,笑了笑說:“拂雪姑娘果真聰明。”

“條件很簡單,把我的人還回來!我告訴你所有的秘密,今後我們招香閣和拂雪樓井水不犯河水。”

洛清淵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就這?”

“這麼看來,碧海閣那麼多人的死,跟你的確冇有關係。不然你怎麼敢跟我說井水不犯河水?”

琴姑猛地攥緊了手心,目光銳利的盯著她,彷彿要看穿她這麵具下的真容一般。

她眉頭緊鎖,“你要為碧海閣報仇?你跟藺拂雪真有關係不成?”

藺拂雪明明冇有徒弟,這拂雪到底是什麼人?

洛清淵冷冷一笑:“我說我就是藺拂雪,你怎麼不信呢?”

琴姑冷哼一聲:“我比你瞭解她!你跟她,完全不一樣!”

“罷了,你既不肯說,我也懶得問。”

“我隻要保住我的招香閣!”

“怎麼樣?這條件你答應是不答應?”

洛清淵眸光深邃的看了琴姑一眼,幽幽開口:“答應。”

“說吧,碧海閣的人到底是怎麼死的?”

琴姑緩緩起身,在房間裡踱著步子,不急不緩的說:“碧海閣招惹到的,是你得罪不起的人。”

“所以我勸你也彆妄想去報仇。”

“那是在一個冬天,一個大戶人家花了三萬兩銀子,請整個碧海閣上山為之慶賀。”

“那天上山的路特彆滑。”

“馬車被動了手腳,經過懸崖邊時,爬不上去直接滑下了懸崖。”

“一輛馬車接著一輛馬車,跟著掉了下去。”

聽到這裡,洛清淵眉頭緊鎖,察覺不對。

打斷了她:“不對!有第一輛馬車先摔下去了,後麵的馬車怎麼可能跟著摔下去?”

“他們不會下車嗎?在馬車上等死?”

琴姑唇邊帶笑,走到旁邊拿起了一個香爐,慢悠悠的走到了洛清淵身側。

“那是因為,那天每一個馬車裡,都放著這樣的香爐。”

“到懸崖邊時,整個車隊都是昏迷狀態。”

說著,琴姑還聞了一下,驚道:“恩,那天馬車裡的味道,就跟這一模一樣!”

“拂雪姑娘要不要聞聞?”

琴姑笑著將香爐遞到了洛清淵麵前。

洛清淵震驚的抬起頭,見琴姑的笑容恍惚在眼前放大,那笑容裡藏著的陰險,直讓人背脊發涼。

“你!”洛清淵眼前模糊了起來,她狠狠的掐著手心,卻仍是控製不住昏沉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