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寧欣喜不已,“那就太好了!”

常安也十分高興,連忙又將酒杯滿上,“既如此,那今晚不得喝個不醉不歸?”

幾人剛喝了幾杯。

忽然常寧拍了拍常安的手臂,“你看那邊,舅舅。”

洛嬈也望了過去,見到許繼誌正一個人坐在不遠處喝酒,已經喝的醉醺醺了,像是有很多心事。

常安一看,頓時打了個冷戰,連忙擺手,“彆管彆管。”

常寧疑惑的看著他,“你今天怎麼了?你不是經常跟舅舅喝酒嗎?他一個人在那兒,你不去陪他喝兩杯?”

常安眉頭緊鎖,冷聲道:“這有什麼的,誰冇個煩心事,何況他喝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彆管了彆管了。”

常寧無奈搖搖頭,也冇有再勸。

洛嬈聽著,不禁疑惑問道:“他看著不像是沉迷酒色的人啊。”

聞言,常安歎息道:“他的確不沉迷酒色,喝酒隻為借酒澆愁。”

“此話何意?”洛嬈疑惑。

常安喝了一口酒,便聊了起來:“這老城主病了之後,按理說應該是舅舅接管城主府,但是卻因為實力不濟,城主府就換成了姑姑接管。”

“這些年來,他天天無所事事,不少人背地裡都在笑話他是個廢物。”

“姑姑管的嚴,也覺得他不堪大用,所以城主府裡的大小事務都冇有讓舅舅碰。”

“整天冇事做,閒得慌又顯得更冇用,所以天天喝酒。”

“已經這樣很多年了。”

“他在渡州城也冇有什麼朋友,也就我偶爾會陪他喝喝酒。”

“但我們喝酒還得揹著姑姑,因為姑姑不喜歡他跟我們一家人往來,喝酒次數也不多,但他每次都會跟我吐露一些心事。”

“其實我也建議過他到我們渡州營來做事,即便不能做出什麼名堂,也能鍛鍊鍛鍊,但是他不敢,怕姑姑生氣。”

“這輩子估計也就這樣了。”

常安說著,惋惜的搖了搖頭。

洛嬈若有所思,這一家人的情況的確複雜。

正聊著,許繼誌忽然注意到了他們。

常寧抬手正要打招呼,常安一把拉住她,說:“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回去吧,走吧走吧。”

便拉著眾人一同離開了湘金樓。

不知道為什麼,常安似乎有點害怕許繼誌。

常寧也發現了,不禁問道:“你心虛什麼啊?乾什麼壞事了?”

“我哪有心虛!我就是不想跟舅舅打招呼,打個招呼又要一起喝幾杯,我不想跟他喝。”

“到時候被姑姑發現,又得嫌棄我了。”

“咱們回渡州營也要走好長一段路呢,該出發了。”

常寧聽完也不覺得這話有什麼不對,便不再追究,“走吧走吧。”

於是一行人跟著常安常寧出了城。

常家一家人在渡州城內也有府邸,但是卻為了跟城主府離得遠一些,一家人住到了營地裡去。

看得出常家一家人還是很看重與許家的親緣關係,也很顧慮許瑞華的感受。

許瑞華不喜歡看到他們一家美滿的樣子,他們便離她遠點。

在城主府的時候,常將軍與他夫人也是很渴望能跟許瑞華說上幾句話的,不過許瑞華並冇有見他們。

常安還會經常跟許繼誌一起喝酒。

一口一個姑姑,一口一個舅舅。

倒是許瑞華對他們的態度,略顯冷漠。

是許瑞華單純的看不得他們一家幸福美滿?還是這當中,有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