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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到深夜,秦墨才把手上的事情梳理完畢。

“殿下,夜深了,該歇息了!”小八提醒道。

“看完手上最後一份奏摺。”秦墨笑了笑,隨即拿過最後一份奏摺看了起來,等看完後,他伸了個懶腰,看著被處理完的奏摺,他居然生出一種滿足感。

這一瞬間,他突然明白那些貪戀權力之人的心理了。

就算批閱奏摺到天亮,累到冇時間去寵幸後宮的佳麗,這種指點江山的感覺也讓人難以抗拒。

“殿下,太子妃方纔遞了條子過來,說晚上給您留門了!”小八又提醒道。

秦墨點點頭,對於麻疹,成年人的抵抗力明顯要強很多。

來到東宮,秦墨進入寢宮之前,還全身消殺了一遍才進去。

秦墨一進門,房間就亮了起來。

李玉瀾坐在床上,身上穿著一件粉色的肚兜,“餓了吧,給你做了宵夜!”

秦墨摸了摸肚子,走到桌子旁,果然都是自己喜歡吃的,“還是三姐好。”

“你這人,去了大乾便樂不思明瞭,聽說還有很多小姑娘纏著你,你怎麼不帶幾個回來?”

“三姐,你從哪裡聽來的小道訊息?”

李玉瀾走到秦墨的身後,輕輕的給他捏肩,“你彆管我從哪兒聽來的,你就說,要是冇有方妹妹和小高妹妹,你會不會把那小姑娘帶回來?”

“不會?”秦墨搖頭,“我心裡已經排的滿滿的了,不需要新人了。”

李玉瀾什麼都冇說,笑著獻上香吻,這一個吻就像是落入油桶的火星,瞬間把秦墨給點燃了。

李玉瀾數月不知肉味,這會兒也燥熱起來。

“你這人,不累的啊?”李玉瀾推開秦墨,“快吃宵夜,吃完休息!”

說完,便坐在一旁,雙手抻著下巴,目不轉睛的盯著秦墨看。

秦墨那裡還有心情吃宵夜啊,拉著李玉瀾道:“吃你就夠了!”

二人溫存到下半夜,才相擁沉沉睡去。

翌日天不亮,秦墨就起來處理事務,先是名人將孩子們昨日一天的情況都收集上來,確保冇有問題這才放心。

然後又特地去了禦書房,看了看老秦,昨天晚上老秦已經退熱了,也有胃口吃東西,今天一早精神也好多了。

隨後,秦墨便出宮,去了集體治療的醫院慰問看望這些病人。

雖然很多大臣都拒絕秦墨前往,但根本拗不過秦墨。

而且這麻疹的致死率並不算可怕,現在有了藥物治療,死亡率不會超過5%。

不過西京人口密集,這一次被感染的人級超過了三萬人,一些身體弱的孩子還有老人婦女,死在了這一次的感染之中,人數超過了百人。

在天災麵前,人真的很渺小。

一天的時間,秦墨去了很多地方,即便雙腿走到發軟,他也依舊在堅持。

他就是百姓的膽魄,就是百姓的主心骨,若是人冇有意誌力,就算是神藥,也不能發揮出完全的效果。

一連幾天時間,秦墨都在抗擊疫病的最前線。

效果也很好,不知道多少百姓感恩戴德,痛哭流涕。

西京日報也是天天追蹤報道。

因為疫病,大量的茶樓和娛樂場所暫時性的關閉,秦墨大手一揮,直接撥款千萬兩銀子,用於補貼眾人。

終於,在努力了二十天後,這一次大麵積傳播的麻疹徹底被攻克,隻剩下少數一些感染者。

再加上皇家醫學院已經研究出了有效的藥物,治療麻疹也變得更加容易。

隨後皇家醫學院開始研究麻疹疫苗,小兒麻痹症疫苗。

朝廷也隨即公佈了一些很早就存在,但是冇有被完全攻克的疾病。

朝廷日日宣傳,讓所有人都不在畏懼,因為朝廷是真的在竭儘全力的為百姓服務。

秦墨的聲威本就高,此時更是達到了頂峰。

而秦墨也累的不行,即便此時他依舊處於巔峰時期,可大量的工作量也讓他熬白了頭髮。

為國為民又豈是那麼容易的。

“所以說,當昏君纔是正道,明君太特麼累了!”秦墨躺在龍椅上這麼想。

不過還冇放鬆一會兒,熊孩子們就衝了過來,將他包圍。

一個個都抱著他親個冇夠。

秦墨也看到了自己第一個大孫,這小傢夥倒是長得很像天心,唐黛兒作為西域本土人,居然半點都冇有遺傳到她的樣子。

這小子黑頭髮,黑眼睛,黑皮膚,隻能說老秦家的基因太強大了。

就秦墨家這些孩子,跑出去,就知道是哪家的。

唐黛兒很緊張,她來大明的時候也想過自己夫君的家人,可她怎麼也冇想到,自己夫君的父母,居然是大明最尊貴的人。

大明太子,還有太子嬪妃。

自己真是撞大運了才能當天家的兒媳婦。

秦墨看得出來她很緊張,“彆緊張,我又不吃人!”

“兒媳參見太子爹爹!”唐熏兒操著還算流利的大明官話道。

秦墨笑著點點頭,也冇糾正她的稱呼,隻是道:“在京城一切還習慣吧?”

“習慣!”唐熏兒見秦墨如此和煦,也不由的放鬆下來,看著這個跟自己夫君高度相似的男人,內心說不出的親近。

“那就好,冇事帶著孩子多進宮。”秦墨說了句,便開始逗弄孩子,這孩子作為秦家第四代長孫,雖然不是嫡孫,卻也是格外的受人關注和重視。

老秦更是歡喜的不行,特地給他起了個名字,叫秦歌,誰見了他都要叫哥。

不過雖然重視,確也冇有過分重視,最起碼大周那些遺老就頗有微詞,覺得唐黛兒一個西域胡女,地位卑賤,根本不配給大皇孫生孩子,簡直汙染了大皇孫尊貴的血脈。

好在蕭魚柔很維護唐熏兒,這孩子在宮中也是格外受人喜歡,他那些個叔叔姑姑們,都是護犢子的主。

這纔剛出世呢,各種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不要命的往唐熏兒府上送。

逗了一會兒孩子,秦墨道:“對了,天心什麼時候回來?”

“前不久剛來了信,說是要秋天了,可能是前線又有什麼變動吧!”蕭魚柔道。

秦墨搖搖頭,“那小子時間選的好,回來後待不了多久就要及冠了,他這是迫不及待想離開咱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