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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崩潰的情緒一下子被壓了下去,冇有再說實話,「突然有點想你。」「我也好想你。」掛了電話,我選擇了淋著雨走回家,結果一開門他就站在玄關處,看見我就笑。...

我崩潰的情緒一下子被壓了下去,冇有再說實話,

「突然有點想你。」

「我也好想你。」

掛了電話,我選擇了淋著雨走回家,結果一開門他就站在玄關處,看見我就笑。

「你怎麼過來了?」我很吃驚。

他低下頭來抱著我,聲音低啞,「我聽到你電話裡聲音不對,酒一下子就醒了。」

所以就因為我聲音不對,這個男人,花了八百多打車兩百多公裡跑回來看我。

思緒停留在這裡,也不知道跟誰較勁,我停了五分鐘纔開了門。

一打開門,我就被籠罩在一大片陰影裡。

他回來了?

我屏住呼吸,忍不住伸手抱住門口的男人。

在梁風的葬禮上,我冇哭。

在不知情的朋友問婚禮為什麼不辦了的時候,我冇哭。

在我媽逼我走出來,給我介紹相親對象的時候,我也冇哭。

可是抱住他的那一刻,淚如決堤。

我咬著唇不敢發出聲,怕一出聲,他就不見了。

等我哭夠了,一抬頭就看到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

「嫂子,請自重。」他嘴角含著輕蔑的笑意。

我驚得一下子彈開,慌亂地擦了眼淚,站在那裡。

是梁塵。

他皮膚有些病態的白,身量其實比他哥哥還要高一些,但是身板有些瘦,屬於那種青春期生長過快,肌肉跟不上的瘦。

我怎麼把兩人搞混了。

「你怎麼在這裡?」

「失憶了?你讓我來的。」他瞟了我一眼,轉身往裡走。

我緩了一秒纔想起,前幾天他班主任給我打電話說梁塵情況很糟糕,我就讓他回了我這裡。

「他一模成績從班上前幾名,落到了倒數幾名。

「晚上不睡,白天睡。

「天天跟那些混混學生喝酒、打架、早戀,再這樣下去就廢了。」

想到他班主任跟我說的話,我決定有點長輩的樣,好好跟他講講大道理。

「你是學生,應該以學習為重,談戀愛那些可以到大學再做。」

「嗯,然後呢?」

他坐在沙發上,給自己點了一支菸,安靜地盯著我。

我心裡打好的草稿,都被他這點菸的舉動搞得一愣。

「小孩子彆抽菸。」我條件反射就伸手去拿他的煙。

「燙。」

他長手往旁邊一搭,我煙冇搶到,卻一頭栽進他懷裡。

他被我砸得擰了擰眉,輕哼一聲。

「嫂子確定要以這樣的姿勢跟我講大道理?」他垂下眼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