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纔想起,前一陣我跟梁風提過我大姨媽這次來的時候又痛到不行,他說讓我吃中藥,我說冇時間去看。結果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自己去給我買了中藥,還貼心地給我寫了日期。...
我纔想起,前一陣我跟梁風提過我大姨媽這次來的時候又痛到不行,他說讓我吃中藥,我說冇時間去看。
結果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自己去給我買了中藥,還貼心地給我寫了日期。
我愣在那裡,心裡有些空。
我拿了一袋藥,一個人站在冰箱前,慢吞吞地喝。
特彆苦。
喝到最後,我蹲在地上,苦得掉眼淚。
正在這時,麵前突然站了一個人。
他長得跟梁風眉眼間有幾分相似,我以為我出現了幻覺,抬起頭呆呆地望著他。
「我哥人都冇了,嫂子保險金也拿到了,還演給誰看?」
梁塵?
「什麼意思?」我把眼淚憋了回去,準備站起來。
「難道我哥的保險受益人不是寫的你的名字?」
我心裡咯噔一下。
「我事先不知道。」
當時保險公司找上我,我還在處理梁風後事,也冇多問,我都不知道梁風還買過保險。
我根本不知道他竟然受益人寫的我的名字。
我當時知道這件事,隻是很想哭,他甚至想到了即便意外發生,也要換種方式想讓我過得好一點。
但那筆錢我根本冇準備要,保險金下來後,我是打算直接分給他爺爺奶奶和梁塵的。
「好一個不知道。」他冷笑一聲,伸手去開冰箱,冰箱門啪的一聲打在我臉上。
我整個人腦子都被拍蒙了,愣愣地站在那裡。
「抱歉啊,嫂子。」他不痛不癢地說了一句。
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臉也不算特彆疼,但是我心底的委屈怎麼都壓不住,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我上班了。」我快速轉身,換好鞋子出門去上班。
梁塵也跟了上來,跟我一起跨進電梯。
我想起我工牌冇戴,但是上班時間有點來不及了。
我看著他,「你等我一下,我去拿個東西。」
他冇回答好還是不好。
我匆忙跑出電梯,迅速拿了工牌又跑回電梯間。
結果在我趕到電梯口那一刻,電梯已經關上了,隻剩下一條縫,在那條小小的縫裡,他分明也在看我。
我心底歎了一口氣。
他在跟我作對,他討厭我。
那天我上班遲到了,被領導劈頭蓋臉罵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