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翩枝冷著臉,氣的渾身發抖,一根銀針,直接刺進沈平川頭頂的穴位:“我再說最後一遍,道歉!”

終於,沈平川的表情變得無比痛苦起來,他錯愕盯著沈翩枝,痛苦讓他的表情都變得扭曲:“你、做了什麼?”

這次,沈翩枝一句話也沒說,隻是冷冷盯著他。

隨著每一秒的流逝,沈平川的痛苦似乎都在加劇。

他吃力伸手,想要將額頭的銀針取下。

緊接著,他的手,就被沈翩枝踩在了腳底。

沈平川額頭之上已經有豆大的汗開始冒出了,他痛苦萬分地求饒:“我道歉、我道歉!”

“若檸,我錯了,我不該罵你......我錯了......”沈平川的眼球幾乎已經爆了出來,他瞳孔開始因為劇烈的痛苦開始渙散:“......我錯了......”

沈翩枝踩著他的手背,在沈平川幾乎斷氣之前,才慢悠悠將那根致命銀針取下。

一瞬間。

沈平川像是放了氣的皮球,在那根銀針取下之後,他全身已經開始僵硬的肌肉跟著緩和,他劇烈穿著粗氣,頭暈目眩盯著沈翩枝的方向,然後將一張皺皺巴巴的化驗單拿了出來,哆哆嗦嗦放在沈翩枝腳邊:“我沒說謊......我沒說謊......”

沈翩枝冷冷盯著他,眼神淡漠:“我們之間,一筆勾銷了。”

沒有停留。

沈翩枝扭頭,離開。

至於沈平川手邊那張皺皺巴巴的化驗單,她更沒心思去看。

她並不知道。

在她離開後。

那張皺皺巴巴的化驗單被風吹得翻開了一角。

上麵印著。

沈翩枝與沈平川,無血緣關係。

她不是沈家的人。

離開墓園。

沈翩枝沒急著回家。

她在車上坐了很久。

一直等到天快黑的時候,她纔想起來要回家。

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已經晚上七點多了。

手機螢幕上,還有賀厲存幾個小時前給她發來的資訊:“我去處理點事情,小天暫交給你照顧兩天,記得想我。”

看到最後兩個字。

沈翩枝嘴角扯動了一下。

這人,真是自戀。

京城。

會議大廳內,人群漸漸散去。

賀厲存並沒注意到已經散會了,他翻開手機看了一眼。

螢幕上,還是隻有他最後發出去的那句話。

難道,手機停機了,所以沒收到訊息?

他讓下屬給自己打了一個電話,確定不是停機,而是沈翩枝壓根就沒回訊息後,賀厲存就開啟了幽怨模式。

怎麼辦,已經開始忍不住想要打電話了。

賀厲存皺眉,盯著手機,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過去。

手指就不自然地按下了通話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