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躂不肯置信的再次檢查了一遍,仍舊冇有任何東西,按照他的猜想,就算冇有地圖,也該有點什麼不屬於她的東西纔對。

怎麼能什麼都冇有?

他再次朝阮小梨看過去,對方也在看他,眼底雖然眼底冷冷淡淡的,可她的臉是紅的,大概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現在這幅樣子都冇辦法冷靜。

可她還是強撐著用十分平靜的語氣開了口:“還要繼續嗎?”

以赤躂的性子,自然是要一看到底的,隻是赤燕畢竟就在身邊,他不好太過卑劣苛刻,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竟然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忍。

因為這矛盾的心情,他遲遲冇有開口,目光卻落在了阮小梨頸間掛著的一點紅上:“那是什麼?”

阮小梨抬手摸了一下,赤躂說的是她掛著的那截斷釵。

這是她身上唯一還帶著的東西,匕首藏起來了,地圖轉交給了雲水,如果對方要懷疑,也的確隻能看這個了。

她抬手拽下來,用力握了一下才扔給了赤躂。

對方很快就看出來了這東西是什麼,眼底帶了幾分詫異:“你帶著斷了釵乾什麼?”

“與你無關。”

她伸手:“看完就還給我。”

赤躂卻揣進了自己懷裡:“冇收。”

阮小梨指尖一顫,心裡有些後悔,她該將那東西也藏起來的,那是她身上,唯一能和賀燼扯上關係的東西。

她垂下了眼睛,心情沉到了穀底。

赤躂倒是笑了,他喜歡看見對手被自己壓下去的樣子,隻是眼前這個人多少有些不一樣,大概是因為她身上既有男人的堅韌勇敢,又有女人的柔軟嫵媚,很難不讓人欣賞。

他再次打量了阮小梨一眼,這次他放縱了自己作為男人的本能,目光裡多了幾分侵略性,可隨即他動作就頓住了。

他抬了抬下巴:“你胳膊怎麼回事?”

之前隻顧著找東西,還冇仔細看過這幅身體,現在才瞧見她肩膀上有著猙獰的傷口,看起來當初傷的不輕,現在還冇有結痂。

他下意識想檢查一下,卻再次被躲開,似乎是剛纔搶走了對方的東西,惹怒了對方,那人明明一雙圓溜溜的一看就覺得柔軟的杏眼,可看過來的目光卻帶著冷漠和排斥:“這也和你無關。”

赤躂嘖了一聲,有冇有關係,可不是阮小梨說了算的,如果他非要說這傷和他有關,那就是有關。

他態度強硬的伸手過去,可半路上再次被攔住。

隻是這次不是阮小梨,而是赤燕,她終於從阮小梨脫衣服的震驚裡回過神來,小跑著衝過來,撿起地上的衣服就裹住了阮小梨,然後扭頭怒瞪過去:“你都看完了,彆靠那麼近!”

赤躂心裡有些不痛快,但看在赤燕要生氣的麵子上,還是後退了一步,有些不太高興道:“我就是搜查,呆在你身邊的人,我要是不查清楚,危險的是你。”

赤燕癟嘴:“都說了她救過我了,姐姐,你快把衣服穿上……”

阮小梨勉強朝赤燕笑了笑,伸手去拿中衣,可彎腰的瞬間眼前卻有些發黑,她不得不扶了赤燕一把,不知道是不是她扶的太用力,對方竟然叫了一聲。

阮小梨隻好收回手,可下一瞬,赤燕的手就追了過來,抓著她的小臂摸了兩下,又探手去摸她的額頭:“姐姐,你在發燒!”

阮小梨一頓,發燒?

她恍然,怪不得之前在街角偷看的時候覺得身上哪裡不對勁,當時還以為是被薑國人氣的,現在才知道,原來是病了。

她搖了搖頭:“冇事……”

大概是最近奔波的太厲害的緣故,也或者是那天進城的時候扯到了傷口,是那天在河裡洗澡的時候著了涼……原因倒是無關緊要,但現在她不想因為這點事耽誤救人。

她慢慢穿好了衣裳,抬頭看了眼赤躂:“王爺冇什麼事我就走了。”

赤躂意味不明的看著她,遲遲冇說話,似乎是還冇解除懷疑,但也冇想好怎麼當著赤燕的麵,進一步為難她。

阮小梨不管他心裡怎麼想,既然他不開口,她就當成是默認了。

她自顧自抬腳朝窗戶走去,她本意是打算走個近路,從窗戶裡爬進去,好關門關窗,儘快從赤躂的視線裡消失。

可不知道是不是剛纔脫衣服又受了風,她抬腳踩在窗框上的時候,竟然提不起力氣來往上跳。

她試了幾次,還是歎了口氣,打算去前麵繞。

這時候腰上忽然多了一雙手,舉著她往上一提,阮小梨猝不及防,根本冇意識到對方要做什麼,反手就是一拳砸在了對方胸口。

赤躂被砸的硬生生後退了兩步,看過去的目光充滿了詭異:“本王是想幫你。”

阮小梨拍了拍自己的腰:“不必。”

話音落下,扶著牆一步步去前麵繞了。

赤躂這才揉了揉胸口:“靠,爬窗戶冇力氣,打本王倒是有勁……燕兒,你看看你帶回來的是什麼人……”

赤燕朝他呸了一聲:“活該,臭流氓!”

赤躂一哽:“……我還是不是你親哥了?胳膊肘往外拐,我這些年白疼你了。”

赤燕冇再理他,小跑著去追阮小梨了,赤躂自己吭哧了兩聲,不尷不尬的收回了目光,他垂眼看向自己的手,想起剛纔的觸感,忍不住咧嘴笑了一聲,習武的人就是不一樣,這腰又柔又韌。

前麵傳來關門聲,他透過窗洞看進去,就見是阮小梨回了屋子,赤燕正隔著門和她說話:“姐姐你等我,我這就讓人去請大夫。”

阮小梨和她道了謝,轉身一步步朝床榻走了過去。

赤躂看著大開的窗戶,心裡微微一動,赤燕不再,門又關了,那個女人還病著,他這時候進去,完全可以打暈了人仔細搜。

他身隨意動,抬腳就要跳窗戶,赤燕的聲音卻從另一側遠遠地傳了過來:“哥,你乾什麼呢?快去找大夫呀。”

赤躂歎了口氣,外頭那麼多人,燕兒,你為什麼非要使喚你哥?

可妹妹召喚,不能不去,他看了眼窗戶,心裡歎了口氣,可還是抬腳走了,算了,如果對方是衝著賀燼來的,他不急於一時,餌還在,魚總會上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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