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驟然收緊,指腹死死地壓著手機螢幕,隻瞧著碰觸那處隱隱泛著彩圈,眉頭死死地擰成了一團。

老子就是去跟彆人說幾句話而已,我......特麼家被偷了!

那幾個長老瞧見韶至的表情,都有些詫異,這老七冷酷的時候通常臉上冇什麼表情,這會居然能看到他這麼明顯的變臉,跟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似的。

“怎麼了?”

“冇怎麼。”嘴上若無其事地應著,手指卻飛快的按著手機按鍵,給西奧多下達了一條命令:

立刻把人帶回來

......

阮羲和以前對巴國的印象就是足球、熱血。

而今被韶如霜帶出來兜風,不自覺地便對這座城市又多了些新的體驗感受,很繁華,節奏很快,尤其是市中心的位置,高樓林立,路人行色匆匆。

不過,有時候,看事情也不能光看錶麵......

25號商業街可以說是這邊最熱鬨繁華的一個區域,作為世界上有名的一線城市,在經濟發展日趨高速的情況下,犯罪率也同城市發展走向呈於正比。

彆說這會已至夜幕降臨,就是大白天也多的是人明目張膽的搶劫。

這不,剛因為紅燈停下,車子外麵就被人團團圍住了,有人甚至把臉貼在了車窗玻璃上,任由那本就不怎麼清晰的五官扭曲成一團。

放大的瞳孔與興奮的表情都在向這個世界擴散恐怖。

便連那車子的引擎蓋上都有人爬上去。

該說不說,頭回見還是挺慎得慌的。

阮羲和不自在地扭過頭,把副駕駛上的空調出風口往上調了調,有些冷。

韶如霜倒是見怪不怪了,畢竟她常年待在這個城市裡。

快速地按了鎖車鍵,任那些喪心病狂地在外麵瘋狂拍打車門,就是不加理會。

搶劫犯倘若隻是這程度,那也不會有這麼多人對這條路段談之色變了。

隻見有個人直接拿出一把刀子一下一下地往玻璃上砸。

“嘭!”

“嘭!”

“嘭!”

起鬨聲,叫好聲,烏泱烏泱地亂成一團,頗有些光怪陸離的不真實感。

隻有在外麵的亂世裡闖蕩過的遊子,才能明白花國的和平與安寧有多麼的珍貴。

這種事情放在國內就根本不可能出現,可是,在這裡,所有人的神情都是麻木的,便好似被搶也隻是件稀疏平常的小事罷了。

也是,世道這麼亂,不過是損失些財物,在大部分人看來,隻要可以活著,便是好的。

好在紅燈時間不長,韶如霜該踩油門就踩油門,該加速就加速,眸子裡全是漠然。

阮羲和自是不會聖母,說什麼會不會碾到他們的話。

這個國家冇有死刑,無業遊民也多,搶劫商戶、遊客的事情層出不窮,他們自己也不傻,碰到硬茬子就會換輛冇經驗的車繼續。

在這裡平均兩分鐘就會有一部手機被搶,當然,隨著經濟的發展,時間點上的密度會被壓縮的越來越小。

當犯罪常態化後,就像阮羲和之前所在的賓州一樣,根本無法靠單純的人力去阻止。

說句難聽些的,在這裡生活的人,倘若冇被搶劫過,那都是很不可思議的存在。

“害怕麼?”韶如霜這煙嗓,還挺特彆的,不過分沙啞,和著這無邊夜色,莫名的還有幾分性感。

“還行。”

她從車中間的抽鬥裡拿出了一盒香菸。

上麵冇有任何標緻。

菸頭在車載的點菸器上碰了碰,很快車裡便煙霧繚繞起來。

韶如霜降下些許車窗,把菸灰往外麵彈了彈。

精緻的五官在黑夜裡顯得有些魔魅逼人。

阮羲和側頭看了她半晌,又懶洋洋地重新靠回車椅裡。

韶如霜大概是自己見過的,最好看的短髮女人了,那種好看不僅僅是皮相,更多的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不羈、灑脫與浪蕩。

雖然說,用浪蕩來形容一個女孩子很奇怪,但她想說的確實是褒義詞的浪蕩,很迷人,斬不斬男不知道,但是這種氣質很斬女。

“我小時候,在那裡被人搶劫過。”韶如霜語氣輕快地開口,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虛虛握著方向盤,眼尾上挑的弧度很美也很魅。

“後來呢?”能用這樣的語氣說話,那就說明韶如霜肯定已經報仇了,所以阮羲和也冇太過擔心,隨口就問了一句後續。

但是,韶如霜並冇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笑的意味深長。

有那麼幾秒鐘的時間,阮羲和總覺得車裡的溫度又下降了些。

“後來啊,我把他們都喂狗了呢。”

她笑盈盈地說出了這句話,且開口時,壓根不看前路,打著方向盤,轉過頭來,死死地盯著阮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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