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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托德立刻去執行他的命令。

......

阮羲和醒來時,這中式裝修風味很濃的大屋子裡,隻有左右兩邊的鐵圈雕花燈籠式檯燈在亮。

她揉了揉略顯昏沉的腦袋,手掌挨著床麵坐起來,怎麼一覺睡了那麼久。

警惕心都降低了許多。

莫名想到靠在韶至懷裡的感覺,說實話,雖然硬了點,但確實挺有安全感的。

抬頭瞧了眼床拔子。

輕紗蔓繞的,頗有種誤入古裝劇的錯覺。

窗戶隻開了一點點縫隙,風兒自窗外進來,有一搭冇一搭地搖晃著床前的流蘇。

拔步大床通常偏硬,但是這張的床墊講究,不軟不硬,睡起來也舒服。

最重要的是,麵積大。

隨便滾,隻要不是非要往那地上鑽的,基本都不會掉下去。

那男人也不曉得跑到哪裡去了,她左右張望了一下,將床頭上的開關都打開。

原本昏沉的屋子瞬間明亮通透了起來。

手機便放在床頭。

她伸手取過,打開看了一眼。

周叢發資訊問她怎麼處理莊異濤的事情。

簡訊上顯示,叁壹集團已經給她的私戶裡打了五個億進來。

阮羲和做人還是講原則的。

直接給周叢回了一句:

讓綠光撤銷深海人魚對莊異濤的訴訟。

那邊隻迴應了一個是字。

周叢好像一直都是這般,從來不質疑她的任何決定。

好也好,壞也好,隻要她開口,他永遠照做。

本來準備退出同他的聊天介麵,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彆太累,注意休息。

這一回,那邊回了一個好字。

捏著手機,在腦子裡重新過了一遍這件事情。

深海人魚的確是不告他了,但是,這並不代表阮羲和就此放過莊異濤了。

這人,仗著叁壹集團權勢滔天,壞事都做儘了!

她收手歸她收手,趁他病要他命的人多的是。

想到這,嘴角微微彎起些許弧度。

隨手就給綠光的負責人發了條訊息,讓他替那天晚上傷了莊異濤的那個小夥子打場免費的官司,不接受和解,告到對方進去為止......

解決完這事,原本尚且平淡的情緒,突然就愉悅了起來,果然,把自己的開心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之上,實在是件讓人快樂加倍的好事。

她起身,穿了拖鞋,開了桌上的一瓶礦泉水喝。

果然是金嬌玉貴的韶老大,桌上放瓶水都是依雲。

“咚咚咚。”

“進。”

來的是一個女仆,字麵意義上的女仆。

“少夫人,少爺請您去正堂用膳。”

“啊,昂,好的。”

阮羲和自認也是個文化人,但是這姑娘說話文鄒鄒的,撲麵而來一股封建奴仆製的氣息,多少讓她有點小小的不適應。

房門居然是老式糊紙的那種......這要是在裡麵乾點什麼,那外麵守夜的人豈不是要聽得一清二楚了?

阮羲和不自在地揉了揉有些發燙的耳根子。

真是的......瞎想個什麼玩意呢!

不過外麵這遊廊修繕的實在講究,雕梁畫棟,青黛紅瓦,一步一景,假山,流水,不知道的怕不是真要以為自己誤闖了國內的哪處園林呢!

這小女仆穿的衣服是麻料,青灰色的。

頭上擰了個小髻。

跟環境倒是挺應景的,要是再插上根花雕的小木簪就更好了。

她住過的宅子很多,但是這一路走過來,像韶家這般佈置的實在是少,說句難聽點的,這規格怕不是比著當年的金陵首府造的。

這會天色已晚,宅子裡雖然燈火通明,但是,瞭解過中式恐怖的人都懂,夜裡在這樣的大宅子裡跑,就賊特麼嚇人。

阮大膽雖然不怕這些虛頭巴腦的玩意,但是這走了那麼久還冇到,還是覺得背後有些涼颼颼的。

不自覺搓了下胳膊。

“你們這宅子占地多少?”

“回少夫人的話,占地百畝有餘。”

阮羲和:......竟不想這韶至居然是地主家的傻兒子!

哦,不對,傻字去掉,這貨精著呢......

她數著直線距離大約走了三千米有餘,纔到所謂的正堂,也就是飯廳吃飯......

真特麼醉了,這跟韶至在一起,以後去吃飯還不得提前一個小時出來啊,離譜,離了大譜!

當然,這時候默默吐槽的阮羲和還不知道前麵真正等待自己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