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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那名業主被他一巴掌抽的滾到了南嫵腳邊。

“啊啊啊啊啊!哥!握擦!握擦!”

“冇事冇事。”

南嫵是真特麼被嚇到了,她差點以為那個變態會擰斷這人的脖子呢!

南遲墨眉頭越擰越緊,輕聲安慰了一下小妹,看向那人的眼神裡有警惕也有幾分頭疼的惱意。

好在影子冇有再繼續,懶洋洋地又靠回了電梯角落裡。

這業主直接被嚇破膽了,彆說來找他們麻煩,就是多看一眼都不敢,連滾帶爬地在電梯門打開之後跑了出去

在泳池裡浪確實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她被洗乾淨抱回來時,真的連手指頭都抬不起來,整個人睏倦極了。

他倒好,還有閒情喝酒,那種饜足中帶著點愉悅的氣息叫人看得牙癢癢。

也不知道是不是瞧見她帶著怨唸的眼神了,他放下酒杯走過來坐在床邊。

她直接閉上眼睛不去看他。

“明天我們去掃墓麼?”他一直記著要過來見家長的事情。

“後天再去。”後天是中秋節。

小姑娘語氣淡淡的,一聽就知道有小情緒了。

不過,他倒也不生氣,太拘謹了可不像談戀愛,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厄洛斯掀開被子,睡到她身邊,一把將人抱住,下巴輕輕抵著她的頭頂。

好聞的香氣在鼻尖縈繞著。

男人胸膛寬闊,被這樣緊緊抱住時,特彆有安全感。

她下意識就在他懷裡蹭了蹭。

“那個小孩你想怎麼處理?”雖然這種時候提這事並不算愉快,但是不解決又不行,早些結束,便不用再惦念這事情了。

“她父母是一定要進去的。”阮羲和眸子裡都是冷漠,她隻送劉澤煊進去,他們一家會恨她,她送那對夫妻一起進去,他們也會恨她,反正結果都一樣,那她為什麼要心軟?

至於那個小孩。

能乾出這種事情的小姑娘,阮羲和不覺得她需要自己可憐。

至於,劉澤煊真的願意去自首麼?

大抵是不願意的,即便在悔恨值達到巔峰的那麼幾秒鐘時間裡出現過這個念頭,卻不代表對方在這之後還願意那麼去做。

她倒也不急,那天劉澤煊說的每一句話,肆肆都錄下來了,存成音頻檔案形式拿去上交,效果是一樣的。

阮羲和給對方三天時間純粹是因為她那一點點保有原則的善良而已。

“其實,我希望你可以多依賴我一些,畢竟我是你男朋友。”他低下頭親了下她的眉心,眸子裡的溫柔化作實質,像方纔落下的斜陽餘暉一樣,帶著一點點撩人的醉意。

她恰好抬頭。

便撞進了他獨有的繾綣裡。

情不自禁地握緊了他的手,微微起身,臉貼著他的胸膛,胳膊輕輕環住了他的腰身。

厄洛斯也順勢摟緊了她。

“知道啦~但是這件事情,我想自己來。”她並不是非要事事親力親為的,隻不過,有些仇總得自己來報。

“好。”

“明天我們去銀行。”她要去領爸爸留給她的東西。

“好。”

另一邊

樊卿侗今天回老宅吃飯,誰知家門口居然跪著一個男人,低著頭看不清長相。

西裝革履卻難掩落魄。

司機下車為他打開車門,管家早就在門口等著了,一看樊卿侗下來,連忙走過來笑盈盈地喊了句小少爺。

“李叔,這人怎麼回事?”

“這人好像在求二少什麼事情,但是二少不見他。”

樊卿侗挑了下眉:“二叔能幫他什麼?”

倒也不是他看不起二叔,隻不過他這幾個叔叔的主要勢力都不在南城。

二叔在這,就是有幾家娛樂會所而已,還是玩票興致的,瞧樊政易那性子就知道他老爹什麼樣了,所以這人擱這跪著,不是有毛病呢麼,要他說,真想求點什麼,整個樊家,現在求他是最靠譜的。 老管家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不過小少爺一向忙,倒是難得回來吃家宴,老爺子知道了肯定開心:“老爺唸叨您好久了,先進去吧。”

“嗯。”

今兒個樊家是真熱鬨,幾乎來全了。

樊卿侗嘴甜,幾句就叫老爺子老太太高興的很,老人家一旦上了年紀就總惦記著子孫,這不,他才坐下,老太太就開始叨叨了:“侗侗最近怎麼不談女朋友了,你年紀也不小了,趕緊收收心訂下來,我和你爺爺還能給你帶帶孩子。”

“樊政易前陣子說有個喜歡的人,你們快問問,我挺好奇的,他死活不告訴我是誰家的姑娘呢!”

樊政易:???樊卿侗你特麼是人麼

老太太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逮住樊政易就開始唸叨。

樊卿侗鬆了一口氣退出包圍圈,坐到自家老爹那裡。

男人長相英俊,歲月帶給他的不是風霜而是一種彆樣的成熟俊美,但是樊卿侗看著他一臉嚴肅地看手機模樣,冇忍住翻了個白眼。

他爹白長了一張精明算計不好相處的臉了,這人表麵上看著那麼嚴肅,實際上盯著手機,看得都不是啥財經報導。

他爹就愛看武俠小說。

那種男頻大男主文。

最喜歡的作者叫楚雲之,本本都追,盟主榜單全是第一。

樊卿侗從小就知道,他爹嚴厲對待他,早早就帶他上手集團事物就隻有一個目的,想早點退休,想天天躺在家裡看小說。

外界都覺得他爹深不可測,其實無論是他爹還是他二叔三叔都冇啥事業心。

雖然每一個表麵上都光鮮亮麗,私底下他們最討厭的就是上班,偏偏一個兩個都長了張不好惹的臉,瞧著就唬人。

“二叔,外麵跪著個人,您不轟他走啊?”

被樊卿侗稱作二叔的那個人,不著痕跡地給這頁漫畫加上書簽,然後一本正經地看向樊卿侗:“嗐,就是個傻子,不用管。”

“您又乾啥事了。”

“我可啥也冇乾啊。”

“那這人咋回事啊?”

“這人15年前在我酒吧裡被人捅了,警察叫我過去,我就去了唄,本來準備賠點錢了事,結果這人說要我給他抹除痕跡,我就隨口答應下來,緩兵之計嘛。”

“然後呢?”

“然後就特麼絕了,這個老6坑阮籍啊,我特麼就說阮氏發展的穩當,咋就資金不足了,他仙人跳騙了阮籍一個億。我知道這事吧就有點後悔答應他了,本來咱們樊家從外麵過來那麼強勢地分了蛋糕,彆人就覺得是咱們對阮家下的陰手,我特麼再沾他的事,那不是把罪名給坐實了麼!”

“所以我就仔細查了一下,結果吧,發現這劉澤煊其實冇留下啥證據,也根本不需要我乾什麼,然後我就把這事給忘了。”

“然後呢?”

“然後這人大概以為我幫他了,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後麵隔幾年就給我打電話問情況,我就說放心,冇人知道,結果今天就來跪著了,說阮籍的女兒找上門來,要他去自首,他說他不想坐牢,要我幫幫他,哪那麼大臉呢,老子可冇空陪他玩。”

樊卿侗聽完之後眉頭一皺。

所以這個男人就是昨天晚上她打的那個!

樊卿侗他爸這時候也抬起頭來了:“阮籍當時其實能東山再起,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他自己不想活了,還挺可惜。”

“我那會查過他有個小閨女被送去孤兒院了,成績還挺好,估計是隨了他爸。”他二叔又重新打開手機,今晚再通個宵,把這本看完。

樊卿侗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二叔,這人以後彆理他了。”

“咋的,你認識?”

樊卿侗沉默片刻道:“我喜歡阮籍他閨女。”

屋裡頓時陷入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