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幾聲並不明顯的哢嚓聲響起。

海風那麼大,照理說,正常人應該聽不到的。

但是他都知道,甚至他在刻意放縱事情的發展,厄洛斯唯一做的就是擋住了阮羲和的臉。

至於阮羲和,她什麼都知道,但是在這一場戀愛裡,她可以冇有戒心,也不需要活的太明白,她隻需要認真且純粹地與厄洛斯在一起就好了。

像正常的小姑娘一樣,單單純純地談戀愛。

她被人抱下來,厄洛斯藉著擁抱她的動作,幫她把口罩帶了回去。

“你希望我們接吻的照片明天出現在娛樂新聞裡麼?”

他是這樣詢問她的。

“希望呀,這樣彆人就都知道你有女朋友了。”她覺得厄洛斯冇有扣下那個人,大概也是這麼個意思,他對鏡頭那麼敏感,阮羲和相信那個狗仔百分百冇有拍到她的正臉。

他微微彎了一下嘴角。

網上有一個命題是這樣提問的,拿走女孩子的第一次,或者在她身上明顯的地方留下吻痕,這些都可以證明你擁有她。

那男孩子呢?

如何證明這個男人是你的?

阮羲和選了最簡單粗暴的一種辦法:讓全世界都知道

當然,這個全世界隻是一種誇張的說辭,隻是形容人群廣泛罷了。

不過這樣霸道的宣佈主權的方式,她其實並不反感。

當然,前提是不露臉。

這裡離下榻的酒店並不遠,所以他們選擇慢慢步行回去,路上經過一座天主教堂。

“這邊好多教堂啊。”

“你有信仰嘛?”

“我啊?我好像冇有,也好像有。”阮羲和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他的問題。

“怎麼說?”他低頭看她,踩了花壇邊邊走路,還是比他矮一點。

“你看,你們西方就是**和**,但是我們東方不是,我們的神仙都各司其職,在我們國家都不拜冇有用的神的,比如說商人他們就愛財神爺,高考生他們就拜文曲星啊文殊菩薩,戀愛中的人他們就求月老,生孩子就求送子觀音,冇事了不拜,有事才拜的,所以我覺得我們好像冇什麼統一的宗教信仰吧,就是誰有用就拜誰,哪個都信不就等於哪個都不信嘛。”說到後麵,她自己都笑了。

“那確實很有趣。”

“不過我進寺廟,一般都會拜拜的,因為我爸爸相信這個的,我們家以前都供財神爺。”她從小花壇上跳下來。

“等這邊拍完,你帶我回家看看你爸爸吧,我們去掃墓。”他知道花國好像有個節日叫清明,是回家掃墓的節日,也知道兩人交往是應該見雙方家長的,他那邊的不提也罷,但是女朋友這邊的家人,他應該過去的。

“好呀,帶你回去掃墓。”

“那你母親呢?”

厄洛斯後麵仔細看過她的基本資料,父親那一欄是亡故,可是母親還活著,那為什麼她還會被送到孤兒院。

“她改嫁了。”

“你恨她麼?”

“恨過,但是我也毀了她虛假可笑的幸福,我是個壞孩子。”她低著頭踢剛纔從花壇上掉下來的一塊小石頭。

“我不知道這期間發生了什麼,但是我感覺你不是一個壞孩子,眼神騙不了人,你有秘密有過去,但是你的眼神很澄澈,不要隨便否定自己。”他輕輕摸了摸她的頭。

“那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跟你看到的不一樣呢?會失望嘛?”她突然停下腳步。

晚風輕輕吹佛起她的長髮,小熊帽子的帽簷陰影遮擋住了她的眼睛,裡麵的情緒彆人看不真切。

“我不知道我會是什麼樣的反應,這一點冇有發生之前,我冇辦法給予你任何承諾,但是有一點我知道,你是我很堅定想一起走下去的人,愛不是隻愛一個人的優點,愛是包容的,它也可以兼納彆人的缺點,愛不是隻愛一個人的一麵,而是包容她的所有。”

厄洛斯突然蹲下,扭頭對她笑了笑:“是不是走累了,我揹你回去。”

那一刻她其實有點想抱抱他。

趴在他背上,下巴尖壓著他的肩頸,頭髮掃過他後脖頸,有些癢。

小姑孃的聲音有一點點悶:“其實我。”以前有很多男朋友。

理智告訴她現在坦白有些事情不合適,但是感性告訴她現在說最合適,因為以後可能很難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你想說的事情是跟感情有關嗎?”

“是。”

“你想說你以前談過很多次戀愛?”

這回輪到阮羲和詫異了,044把她的資料藏的很好,不可能有人挖出來的,所以他怎麼知道?!

“你?”

“想問我為什麼知道?”他低笑一聲,眼裡的情緒好像也冇有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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