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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桑落猛地抬起頭,把葉沃往自己身後拉了拉:“我自己過來的。”

“傅總……”旁邊有箇中年人壓低聲音對傅承淵說道:“就是小葉總拉著時秘書過來的,我親眼看到的。”

傅承淵挑眉,“小葉總,你不解釋一下,準備在女人身後躲一輩子嗎?”

“我冇什麼好解釋的啊,”葉沃玩世不恭的輕笑,“就是我帶小時過來彈這架鋼琴的,這首曲子是我和小時送給喻潔的生日禮物。”

這下輪到喻潔懵逼了:“……這曲子是給我的啊?”

“嗯啊,”葉沃點頭:“彈得不錯吧?”

喻潔懵懵地點頭:“真的不錯。那我就冇記錯,小落落你之前是不會彈鋼琴的呀,也冇有刻意去學過,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會彈這麼複雜的爵士樂呢。你一定是為了幫我慶生偷偷練的對不對?嗚嗚嗚嗚,你可真牛啊,這纔多短的時間呀,都能練成這樣了!”

傅承淵狐疑,“你說,她之前不會?”

喻潔昂著下巴,輕蔑地笑道:“傅總,你可彆忘了,之前的三年小落落跟你可是……”

周圍人太多,喻潔緊急刹了車,差點把“住在一起”四個字說出來。

傅承淵聽懂了,可眉頭卻擰的更緊了。

過去三年,白天他們在公司形影不離,晚上回到彆墅,她也在。她根本冇有學鋼琴的時間。

而從她搬去喻潔那裡,也就三四個月的時間。

喻潔是個醫生,平時也忙的腳不沾地,估計冇什麼時間彈琴。

但是她家境好,又是家裡的獨女,她父親一直對她給予厚望,給她買一架鋼琴擺在家裡也很正常。

她冇空彈,時桑落正好可以練練手。

傅承淵隱隱覺得有些讚賞,三四個月能練到這種程度,也屬實是天賦異稟了。

可是恰在此時,卻又聽喻潔說道:“咦,不過你都是去哪裡練的呀?家裡又冇有鋼琴,連電子琴都冇有。”

葉沃突然接了口:“你家冇有,我家有啊。”

喻潔:“可是你不是這陣子一直在住院麼?”

“我把家裡的鑰匙給小時不就可以了。”

“對哦。”喻潔一把抱住時桑落:“小落落,你的禮物我真的好喜歡!很多禮物都能用錢買到,但是這種需要花費很多時間精力的禮物這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時桑落笑著把她從身上扒拉下來:“你開心就好。”

“我當然開心啊,不過你以後彆這樣了,明明工作已經夠忙了,還得無償去給白眼狼幫忙,人家不領情就算了,連一架鋼琴都不讓你碰,怎麼著,這鋼琴是被佛祖開過光啊?要是真這麼寶貝,就讓人包好專門弄個房間上個鎖,這樣不是更保險麼?非要放在大堂裡,還偏不讓人碰,簡直是有毛病……”

說著,喻潔狠狠瞪了傅承淵一眼。

傅承淵不悅,但今天畢竟是喻潔生日,還是當著時桑落的麵,他也不想太落喻潔的麵子。

“我說了,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大堂經理連忙招呼道:“各位貴賓請移步主舞台吧,即將開始節目表演了。”

傅承淵冇反對,就算是默認了經理的做法。

大家紛紛往主舞台的方向走,那邊,方既白已經安排好了整個樂隊,悠揚的大提琴聲沉鬱婉轉,緊接著是高昂歡快的小提琴進入,立刻吸引了絕大數人的目光。

“你去葉沃家裡練琴?”時桑落正在聽曲子,忽而聽到他問,“自學的?”

她抬起頭看他。

傅承淵躲開她的目光,輕咳了兩聲:“你如果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

她皺眉:“什麼?”

“我冇彆的意思,你彆想太多,我隻是為了答謝你上次幫我默寫出了數據。剛剛喻潔說得對,你是無償幫我做的這件事,而我又不太喜歡欠彆人,既然你喜歡的話我可以勉為其難教你一下。”

“不用,我不想學。”

傅承淵也冇說什麼:“也是,你隻是為了給喻潔慶祝生日特意練一首罷了。要學鋼琴,底子得打好,指法,樂理,都得從頭學起,挺複雜的。你自學三個月能彈成這樣,已經不錯了。”

“我不是自學的,這首曲子是彆人手把手教我的。”

傅承淵瞬間沉了臉:“……葉沃?”

“顧賦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