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表達的有誤,但是傅總你話裡話外對時小姐的嫌棄卻是實打實的,我作為一個陌生人都聽不下去了,這才反駁了幾句。”

“我哪裡有嫌棄?”傅承淵突然停住,搖頭冷笑:“我忘了,方先生可是律師,怪不得這麼能言善辯。”

方既白聳了聳肩:“我隻是路見不平罷了,在你眼中一文不值的女孩子,她也是其他人眼中的寶,是魂牽夢縈了許久的女神,你可以護著你的女神,那我也可以,大家都是平等的,這跟能言善辯有什麼關係?”

傅承淵直截了當問他:“你是喻潔什麼人?”

“好朋友。”

他點了點頭:“好,我記住你了。”

說完,他回頭掃了一眼時桑落,冷冷吩咐道:“生日會辦完過來找我,房間號你知道。”

轉身就走。

方既白看著他的背影,嘖嘖有聲:“這種男人,可真是自負。”

時桑落也是無奈。

“不好意思啊方先生,其實傅總是我前任上司,我最近跳槽了,他心裡對我一直窩著火呢。”

方既白老神在在的搖了搖頭:“這跟跳槽沒關係。他這拂袖而去的樣子,明顯就是惱羞成怒呀!還有,你剛剛都冇看到他看我的眼神。”

“眼神怎麼了?”

方既白扁了扁嘴:“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他對你也出言不遜了嗎?”

“也不算是出言不遜,頂多是……雄性動物天生的敵意。”方既白笑了一下:“大概是因為我說你是我的女神吧,讓他吃醋了。”

時桑落否認了:“吃醋?不是,他有一個喜歡的人,不是我……”

“好啦,”方既白打斷她:“時小姐,你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嗎?”

“……律師啊。”

“準確來說,是離婚律師,我隻打離婚關係。”

“所以?”

“這些年我接過的離婚案子冇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來谘詢的更多,我見過的情感糾纏又多又複雜,所以練就了一雙淬了毒一樣的眼睛。從他進入大廳到剛纔他離去,除了跟我吵架的時候看了我兩眼,又看了大提琴手的琴盒幾眼之外,他的視線一直黏在你身上,就跟剛剛那束追光燈一樣追著你跑!他如果不是喜歡你,我這雙眼睛挖出來讓你當彈珠玩!”

時桑落冇說話。

她雖然冇有太多的感情經曆,但是最近傅承淵對她的態度,她也不是完全冇有感覺。

但是男人這個物種,佔有慾和喜歡這兩個東西,本身就很難界定,更何況他們現在還有一個名義上的結婚證牽扯著,自己老婆被彆的男人叫女神,就算是假老婆,他估計也不會開心。

而且這也算是私事,跟方既白也才認識了一會兒,冇必要把自己的**拿出來說。

“時小姐,你剛剛看到我的時候,為什麼哭了?”

時桑落下意識的用手指擦了一下眼角,指尖還殘留著濕潤的水澤,想否認都否認不了。

“你的眼神跟我男朋友很像,他以前看我的時候就是這種眼神。”

方既白道:“那他一定很愛你。”

“是的,他非常非常愛我,遠比我以為的要更愛一些。”

方既白也漸漸收斂了調笑之色,正色起來:“我那樣看你,是因為我真的很迷戀那一座塑像少女,而他……應該就是那尊塑像的作者吧。”

時桑落緩緩點了頭,“應該是的。”

“看你的反應,好像根本不知道那尊塑像的存在。”

“是的,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做的那個塑像,更不知道那尊塑像為什麼會漂洋過海在西班牙的展會裡展出。要不是在你的手機裡親眼看到那張照片,我恐怕永遠都不知道了。”

“隱秘的愛意,藝術家的愛情總是這麼飽滿這麼有生命力。”

時桑落輕笑,決定換個話題:“對了,樂隊今天要表演的曲目是什麼?剛剛主持人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