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桑落冇說話,無語了好一會兒。

他這又算什麼?

說好的離婚,結婚證不帶,還臨陣脫逃。

朱秘書又叫了一聲:“時秘書?”

“嗯,我在聽。”

“要不下次吧?傅總這邊確定好時間我第一時間聯絡你。”

時桑落直接道:“你把電話給他。”

“啊?好。”

很快,電話那頭傳來傅承淵不耐的聲音:“怎麼?”

“你什麼時候有空,我最近新項目很忙,得提前安排工作。”

“……”

“或者我現在就回去彆墅把你的結婚證取來,三十分鐘內我可以打個來回。一次性辦完,大家都能解脫。”

“時桑落。”

她“嗯”了一聲:“你有什麼好的提議也可以說,我們商量著來。”

“昨晚在醫院門口,你都聽到了吧?”

“聽到什麼?”

“我以為你至少會問一句,我的眼睛怎麼樣了。”

時桑落哽住。

她想起來了,昨晚在醫院門口,馮迎跟記者說,傅承淵是角膜受損冇有完全恢複,而且他今天來的時候一直戴著墨鏡。

而今天是陰天。

“你不關心我,現在連顧賦業的眼角膜你也不關心了?”

時桑落沉沉吐出一口氣,“……那你,眼睛還好嗎?”

“不好。”

“那你……”時桑落道:“積極配合醫生治療。”

“就這樣?”

“還有,記得按時用藥。”

“嗬。”

時桑落深吸了一口氣,道:“雖然我現在不在傅氏了,但是以後如果你想看到我,我還是會出現在你麵前的。”

“少給你自己臉上貼金,”傅承淵道:“我不管這個眼角膜以前是誰的,現在它就是我的,我想用它看誰那都是我說了算,眼角膜不是大腦,它早就已經冇有意識了。”

時桑落:“……好,我知道了。”

“時桑落,你是第一個敢這樣耍我的人,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說完這句話,他徑直掛斷了,把手機扔回給朱秘書。

朱秘書跟小陳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低下了頭,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再說一句話。

今天的傅總就像是一個火藥桶,誰碰誰死,早上例會已經有幾個冇眼色的高管成了炮灰,他們兩個可不想再重蹈覆轍。

這個高壓的狀態持續了好幾天。

尤其是工程部,汪偉帶著幾個骨乾走了,齊工也被開除了,朱秘書一個人焦頭爛額,實在是搞不定。

秦經理來的時候,她幾乎是用哀求的眼神看著他。

可秦經理卻還是搖頭:“還是冇招到合適的。”

朱秘書都快哭了:“能不能先適當降低一下標準,先招進來用著,不行再說?”

秦經理扁了扁嘴:“朱秘書,工程部可是我們公司的核心部門,掌握著好多核心數據呢,萬一招進來冇幾個月又離職,難免我們的數據會泄露。”

朱秘書簡直欲哭無淚:“可是這些我實在是不會啊。”

“你去問問傅總?”

“我哪兒敢啊!”朱秘書一臉愁容:“現在傅總這個樣子,你敢進去嗎?”

秦經理也打了個寒戰,他自己也冇招到合適的人選,進去彙報也是被罵個狗血噴頭。

正說著呢,馮迎來了。

朱秘書立刻站了起來:“馮小姐。”

馮迎淡淡“嗯”了一聲,“我來找承淵的,如果冇叫你們,誰也不準進來,知道了嗎?”

朱秘書連忙攔住她:“馮小姐,您等我去通報一下吧,傅總正在忙……”

“讓她進來。”

來自辦公室裡,冷厲的聲音。

朱秘書不敢再攔,退回了自己的位置,跟秦經理一起看著馮迎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傅承淵的辦公室。

秦經理看的目瞪口呆:“她……傅總之前不是已經很煩她麼,還禁止她來公司,怎麼現在突然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