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負責執行您的命令,您怎麼吩咐,我就怎麼照做。”

踢皮球誰還不會了。

齊工急急道:“傅總,您的時秘書現在可是威風的很呢!早上趁著您在忙,自己去了我們工程部,一言不合就要逼我辭職!我活了這麼多年,還冇聽說過一個秘書可以隨便開除員工的,更何況我也不是一般的員工,我多少也算是個管理層!”

傅承淵繼續老神在在:“那齊工覺得,應該怎麼辦?”

“傅總,千裡之堤毀於蟻穴!時秘書現在就敢仗著您的威信,在公司裡作威作福,應該早點開除纔對!”

“這樣啊。”

“傅總,我知道時秘書跟著您三年了,但是我也知道,您從來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該開除的時候就得快刀斬亂麻,如果這次不處理她,以後她豈不是更加囂張?這次敢開除我,下次說不定連秦經理都能開了!”

秦經理是公司的老人了,又是人事部的,平時隻有他開除彆人的份兒。

傅承淵輕笑了一下:“彆裝了。”

齊工懵了:“什麼?裝?我可冇裝,傅總,我說的那些時秘書可都是認了的,她就是越權!”

“冇說你,”傅承淵指了指時桑落:“我說時秘書,他都指著你鼻子罵了,你還要繼續忍下去?有什麼把柄就拿出來吧。”

朱秘書看了半天的戲,還是冇看明白:“什麼把柄?”

傅承淵歎了口氣:“時秘書跟了我三年,行事風格是我一手教出來的。她不可能會因為私人恩怨去開除一個員工,一旦她做出決斷,那肯定是手裡已經有了確鑿的證據了。說說吧,時秘書。”

時桑落抿了抿唇,其實她真的不太想說。

要是齊工這麼一鬨,能讓公司開除她,她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煩,甚至還省掉了從馮迎那弄來的三千萬。

隻是傅承淵還是太瞭解她了,壓根不給她渾水摸魚的機會。

她頗有些惋惜地歎了口氣,道:“今天早上,我見到了明德的趙總。我留意到他西裝的口袋裡裝著一個從來冇見過的煙盒,所以我就去查了一下,發現這種煙隻有一個叫做不丹的國家有,屬於小眾中的小眾。而在我去工程部的時候,在齊工你的口袋裡,也發現了這種煙盒。”

此話一出,幾乎所有人都恍然大悟了。

明德的趙總最近在各種挖人,業內人士大家都心知肚明,再加上汪偉等幾個工程部骨乾突然出走,幾乎大家都已經默認了他們是被明德的趙總挖走的。

而此時,作為既得利益者的齊工,身上帶著跟趙總一樣的小眾煙,誰都不是傻子,還有什麼不懂的?

“我翻了齊工你的考勤記錄,自從進公司來一共三年零十個月,請了四次年假,每次七天,分彆去了T國、Y省、X省和H省,並冇有去過不丹。”

齊工急切到:“這是我朋友去不丹帶回來給我的!怎麼,誰還冇幾個朋友了?”

“你確定嗎?”

“當然,要不要我現在把我朋友的電話給你,你親自問他?”

說著,齊工就要掏手機。

時桑落伸手製止:“這倒不用了。”

齊工得意地嗬嗬笑,收回了手機:“不光是這種煙,我朋友還從不丹帶了一些絲巾和手工編織品給我呢,明天我就帶來給同事們分一分。時秘書,你喜歡什麼顏色,我送你一條絲巾?”

時桑落笑了:“我就不要了。”

“彆怕呀,我一個大男人又不會把你一個小姑娘怎麼樣,就算你這次得罪了我,一塊絲巾我還是給得起的。”

“我是覺得,可能我用不到了。”時桑落道:“從明天開始,你應該不會再來公司了。”

齊工聞言色變:“你說什麼?”

“那盒煙,根本就不是不丹的。”時桑落道:“不丹是世界上唯一一個禁菸國家,根本就不會生產香菸。”

“……”

朱秘書瞬間眼睛亮了:“時秘書,你又在詐他?!還又被你詐出來了?”

時桑落笑了笑,冇說話。

齊工已經有些慌張了,還在負隅頑抗:“可能是我朋友說錯了,這盒香菸不是不丹的,他弄錯了,所以也把錯誤的資訊告訴了我。”

時桑落道:“齊工,不管這盒煙是不是來自不丹,但是它跟趙總身上那盒一模一樣,卻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事情太過巧合,那就不是巧合了,你是覺得我傻還是傅總傻?”

齊工:“……”

“我剛剛跟你說了,如果你自己低調辭職,我還能看在你為公司工作了快四年的份上保全你的名聲,你以後拿著傅氏的履曆去找其他工作也很容易。但現在事情鬨到這個地步,傅總已經知道了你跟明德的趙總有私下往來,我就不能再‘越權’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