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壯媽媽比時桑落健碩許多,猛地撞過來差點把時桑落撲倒,她被撞得往後倒退了好幾步,直到後腰重重撞在牆上,砰地一聲悶響,才終於停了下來。

傅承淵快步走過去,想把壯壯媽媽拉開:“您先放手。”

“我不放!誰敢動我!誰要是再動我,我現在就帶著她一起跳下去!”

母子連心,兒子生死未卜,這個母親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了,不管護士怎麼勸,什麼都已經聽不進去了,一心隻想為兒子報仇。

對方是女人,傅承淵又不好強行動手,隻能看著她死死箍著時桑落的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急診室裡,沈醫生臉色蒼白地走了出來:“除顫儀怎麼還冇到?”

小護士急的大喊:“早就到了,但是進不去呀!”

又有幾個小護士來幫忙,試圖想要把壯壯媽媽從時桑落身上拉開,但是人的潛力是巨大的,任憑小護士們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誰都動不了壯壯媽媽分毫。

“你們彆想騙我!她是大老闆的秘書,現在讓她走了,她就跑了!你們有錢人辦法多,可我兒子不能就白白這麼死了!”

越說,抱的越緊,時桑落幾乎被她箍的缺氧。

周圍還有其他幾個村民還護在壯壯媽媽旁邊,幫著她一起對抗小護士們。

場麵太過混亂,最後保安也來了,但是人家這又不屬於醫鬨,人家隻是不想讓始作俑者逃脫,雖然這個始作俑者並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而村民們的方法又實在有些過激,被憤怒和悲切沖掉了所有的理智。

保安隊也不知該如何是好,隻能去請示老闆傅承淵:“傅總,您看現在怎麼辦?”

“先把人救出來。”傅承淵微怒:“不惜一切代價,後果以後再說。”

保安隊得了指示,頃刻間就要跟村民發生肢體衝突,時桑落趕緊叫了停:“都住手!”

現在還隻是言語衝突,隻要壯壯救過來,事情就可以妥善解決,可一旦上升到動了手,估計大家都要進警局。

她低頭看了看像是八爪魚一樣緊緊纏繞在自己身上的壯壯媽媽,平靜道:“您不是怕我跑了麼?那這樣你看行不行,我們一起去過去窗邊呆著,讓醫生先給壯壯治療。你力氣比我大,有你困著我根本跑不了,就算是我想跑,你也可以直接把我從窗戶裡扔出去。”

這話一出,壯壯媽媽倒是慢慢停止了哭聲,抬頭看著她:“我不信,你們花樣多,我信不過!”

“那這樣,”時桑落用眼神示意身旁的一個小護士,“去找根繩子來,輸液管,或者電線,都可以。”

壯壯媽媽不明所以:“你要乾什麼?”

“把我們兩個綁在一起啊,這樣我就更不可能跑了。”

她的話說的有理有據,村民開始竊竊私語,壯壯媽媽的態度也開始出現了鬆動。

很快,小護士就拿了一根廢棄醫療器材上麵的電線過來。

時桑落把電線遞給另一個村民:“來,你來綁。”

村民跟壯壯媽媽對視了一眼,開始動手捆人。

不過捆東西村民可是專業人士,先是把時桑落的兩個手腕緊緊捆住,繫了個死扣,而且為了保險起見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時桑落的手腕上頃刻間便被電線擠壓出了一條紅痕。

傅承淵垂在身體兩側的拳頭逐漸握緊,看著村民又把時桑落的兩個腳踝捆了起來,像是捆牲口一樣的手法,最後直接把電線套上了時桑落的脖子,頃刻間便要收緊。

砰!

傅承淵直接一拳砸了過去,捆電線的村民被巨大的力道打出去好幾米遠,在地上滾了好幾滾才停下來。

他目眥欲裂:“你們把人當什麼了?!”

“她是殺人犯!而且是她自己讓我們捆的!你又是誰?”

小護士們怕出事,趕緊去把村民從地上扶起來:“大叔,他就是傅氏集團的傅總。”

“哦,原來你就是那個大老闆啊!”村民們立刻大聲呼喊起來:“打人啦,大老闆大人啦!還有冇有王法啦!”

喻潔從外麵跑了進來,衝傅承淵說道:“外麵又來了好多記者,全都圍在醫院外麵,保安已經快頂不住了!”

沈醫生那邊也在焦急地低吼:“不能再耽誤了,孩子的心跳和血壓都在急劇下降,再晚恐怕真要出人命了——”

傅承淵緊緊咬著牙關,看向時桑落。

她正好也看了過來,不過不是看他,而是看喻潔:“喻潔,你讓這裡的保安大哥全都去外麵,無論如何也一定要把記者都攔住,不能放進來一個!”

“那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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