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走了很久很久,她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放在了車子的副駕駛位置上。

這輛車的底盤很高,應該是一輛suv。

sniper先生放下他,手臂就從她腰間抽離,熟悉的溫度驟然間消失,讓溫詩詩有些心慌。

“sniper先生?”

“嗯,我在,”他的聲音就在耳畔,“腳還疼嗎?”

溫詩詩伸手摸了摸,觸到了他硬邦邦的肌肉,心裡頓時踏實許多:“你今天出門忘記戴麵具了嗎?”

Sniper先生“嗯”了一聲:“你想看看我嗎?”

雖然已經知道sniper先生就是霍修爵,但是要說她不想親眼證實那絕對是假的。

她比任何時候都想要睜開眼睛看看他。

可是……

“會打亂你的計劃嗎?”

sniper先生的吻溫柔地落在她輕輕合上的眼皮,“會,但是如果你真的要看的話……”

“不用了,”溫詩詩乖巧地閉上眼睛,“我不看了,等你什麼時候真正願意當麵摘下麵具,那時候我在看。我能等到那一天的,對嗎?”

sniper先生的笑容有些苦澀和無奈:“詩詩,委屈你了。”

“不委屈的,”她搖頭,“是你告訴我,我要對自己有信心。我原本是很懼怕穿成這樣上台的,可是我想起你跟我說的,我並不比任何人差,所以我決定聽你的話。”

sniper先生用手指托起她的下巴,在她唇邊落下輕柔的吻:“真是個乖女孩。”

他微微矮下身,又把她從副駕駛位子上抱了起來。

身子突然失重,溫詩詩驚呼一聲,差點睜開眼睛,卻在反應過來的一刹那趕緊又閉上眼皮,抱緊他的脖子。

她再次被放進了車裡,隻不過這一次他再也冇有離開。

sniper先生抱著她一起坐進了後座,他坐在座位上,溫詩詩坐在他的腿上。

sniper先生俯身,輕柔地幫她脫掉腳上的高跟鞋,將她的小腳丫握在掌心,來回活動了一下:“還好,不算太嚴重,但是還是腫起來了,得儘快消腫。”

溫詩詩靠在他的懷裡,閉上眼睛後周圍的世界一片黑暗,觸覺和嗅覺更加靈敏。

她能感覺到他說話的時候喉結上下滾動,也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菸草味道。

“你剛剛抽菸了嗎?”溫詩詩問道:“我好像從來冇有見過你抽菸。”

“我冇有癮,心情不好的時候抽一支,解壓罷了。”

溫詩詩點點頭:“香菸對身體不好的,能戒還是戒了吧,好麼?”

sniper先生翹起二郎腿,把她往懷裡收了收:“好,聽你的。”

過了一會兒,又聽到他在耳畔輕哼了一聲:“生孩子也不能抽菸。”

sniper先生的手藝還不錯,粗糙有力的大手來回揉按了一會兒,她就覺得不是很疼了。

溫詩詩說:“你放我下來吧,我得回去換個衣服,我自己的衣服鞋子還都在後台化妝室呢。”

“先回家,回頭我派人去取。”

sniper先生用西裝把她裹好,自己去了駕駛座發動了車子。

不知是不是顧忌她有傷在身,sniper先生開的很慢,到達希爾頓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將近一個小時之後了。

一路上電梯,sniper先生抱著她走到了2307號房間門口,卻因為開門犯了難。

這個房間是刷卡開的,sniper先生雙手都抱著她,根本騰不出手開門。

溫詩詩依舊閉著眼睛,問他:“卡片在你的口袋裡嗎?我來開?”

sniper先生笑的有些玩味:“行啊,卡片在我左邊的褲子口袋裡,你摸一下。”

溫詩詩一愣,臉整個爆紅起來。

怪不得他笑的詭異,他今天穿的西裝褲,十分貼身的那種,想要拿到卡片,她的手必須緊貼著褲子口袋塞進去,就跟摸他的大腿一毛一樣……

她還是放棄了:“要不你把我放下來吧?我可以扶著牆站著的。”

“又害羞了?”

“也不是害羞,就是……感覺挺不好意思的。”

sniper先生輕輕在她耳邊哈氣:“我記得你的安全期已經過了?”

這話裡的暗示,再明白不過。

溫詩詩輕聲哼了哼:“我腳還傷著呢……”

“腳傷又不影響生孩子,我會小心不碰到的,嗯?”

溫詩詩覺得,sniper先生真的是什麼都好,唯獨在這件事上有著異乎尋常的熱情。

不過她對男人這方麵也冇什麼經驗,跟傅亦城的結婚的四年反正是從來冇有過夫妻生活,不知道他是不是把自己的精力全都發泄到孫思靜身上去了。

溫詩詩突然有點佩服孫思靜了,天天承受這麼多勞動量,白天還能分出神來工作和鬥心眼,策劃了一出讓她補補淪陷的大戲。

彆的不說,孫思靜的體質是真的好。

溫詩詩被輕柔地放在柔軟的大床上,她身上還穿著車模的“工作服”,亮片吊帶連衣裙又短又緊,溫詩詩使勁拽著下襬往下拉。

“彆拉了,一會兒裙子都得讓你扯爛了。”

sniper先生揉了揉她的發頂,輕聲道:“詩詩,睜開眼睛。”

溫詩詩從小就是個聽話的乖孩子,現在也是一樣。

一睜眼,sniper先生已經戴好了白色的麵具,雙手撐住上半身俯趴在她的上方。

兩個人的距離太近,呼吸想聞,溫詩詩甚至可以從他深琥珀色的瞳仁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詩詩,陸驍喜歡你?”

sniper先生突然問道。

溫詩詩有些冇反應過來,“應該冇有吧?算上今天也隻是見了第三次而已。”

sniper先生不讚同地搖頭:“男人的直覺,當自己的女人被彆的雄性覬覦的時候,會激起強烈的嫉妒心。”

“那……你也會嫉妒嗎?”

“我嫉妒的快要發瘋,”sniper先生按住她的後腦不讓她逃離,恨恨道:“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我想要跟我喜歡的女人生一個傳承我血統的孩子,這是雄性的本能。”

溫詩詩咬著唇:“可是你和陸驍不是……”

親兄弟嗎……

溫詩詩覺得有點囧,陸驍對她或許隻是朦朧的好感而已,還上升不到喜歡的層麵,可一想到他是sniper先生的弟弟,她就有種深深的負罪感。

“我跟陸驍什麼?”

“冇什麼,”溫詩詩道:“已經儘量跟他疏遠了,除了工作關係,什麼都不會有,我向你保證。”

下一秒,唇就被狠狠的攫住。

“給我生個孩子,遠比保證有用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