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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海縣公安局刑警大隊提訊辦公室。

“錢眼開,這幾天考慮的怎麽樣了?你作為一個律師,應該理解我們這次對你采取的強製措施可是逮捕!逮捕的法定條件是什麽?逮捕意味著什麽,這些你比我們都懂的。”副大隊長齊遠有些耐人尋味地說。

“那兩張身份證真的不是我偽造的,那是當事人提供給我的。我影印完之後就把原件退還給了當事人。”錢眼開兩眼無神地坐在椅子上。

“我的錢大律師,你最近的記性可不太好啊。那現在讓你看兩樣東西,幫助你回憶一下。”齊遠遞給錢眼開一份快遞簽收單和一份江陽省艾寧市快遞接收單位出具的證明。

錢眼開哆哆嗦嗦地接過來,認真看了看,那份快遞詳情簽收單是他本人簽的字,是從江陽省艾寧市寄來的,而那張江陽省艾寧市郵政快遞接收單位寫的證明就更清楚了,寄送的物品是兩張身份證,一個是馬樓兒,一個是王二狗。寄送人的姓名叫張揚。但經查詢,全國人口數據庫中並冇有這個人。說明寄件人使用了假的身份證件。

“這,這,這我真的冇有什麽印象了,齊隊長。”錢眼開翻了翻眼皮,無奈地搖了搖頭。

“錢大律師,你為什麽不告訴我這是馬樓兒、王二狗從那麽遠的城市寄過來的呢?他們兩人難道不是在艾寧市打工的嗎?但是我可要提醒你,跟你寄送假證的這個自稱為張揚的人已經被艾寧市公安局拘留了,而且他已經供述了全部的犯罪事實。我們還想提醒你,說假話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齊遠譏諷地笑了笑,從審訊桌上的煙盒裏抽出了一支菸,叼在了嘴上。

“我,我真的記不清了。”錢眼開還是有氣無力地說。

“你本身是個律師,對刑事審判證據規則應該很清楚!我們想請教錢大律師。就依我們現在的證據能否定你的罪呢?我想,儘管你冇有回答我們,但你啞巴吃餃子——心中有數!我們現在隻是給你個機會,如果你能坦白交代,會得到較輕的處罰,如果你頑抗到底,結果你比我們還懂!”齊遠點著了煙,伸手緩緩地收回錢眼開手中的材料,一臉認真地說。

“唉,我老婆聽說我被你們抓來了,情緒很不穩定,我坦白後,你們能不能給我搞個取保候審,我回去穩定一下我老婆的情緒?”錢眼開神情低落,再也看不見他臉上的一點傲氣。

“哎,這纔是好同誌嘛,知錯認錯,知錯改錯,善莫大焉。錢律師,你放心,隻要你老實交代,積極坦白,配合我們的工作,取保候審冇問題!”齊遠深深的抽了兩口煙,爽快地應道。

“好,齊大隊,我坦白,我坦白……”錢眼開低下了頭……

“媽媽,媽媽,你看我們家的東西,怎麽都被誰搬到家院外麵去了呢!”阿花帶著明明從自己的孃家剛回到自家的院牆外,眼尖的亮亮便用手指著院牆外的一地東西朝她喊道。

“啊?!怎麽回事,天呐,這是怎麽了?”阿花一看,也一臉錯愕地驚叫起來。

她快步走到自家的大門外,看見原來鎖在大門上的鎖已經被人砸開,扔到了一旁。她推開大門,迎麵卻走來了一個粗壯的大漢!她定睛一看,原來就是她的那個案子的原告張大發!

哎呀,這可是個老冤家,阿花的心裏一陣驚悸。

“張大發,你這個狗東西!怎麽跑到我家來了?你把我這些東西都搬到外邊,弄的到處都是。你究竟要乾什麽?”阿花指著張大發的鼻子怒罵道。

“你家?你這個小娘皮,你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一看這個房子的房產證上寫的是誰?房產證都是我的,你憑什麽說這是你家。你的所有傢俱和東西我可都給你搬出去了,請你收好,要是丟了,我可不負責任!”張大發像一堵牆擋住了阿花的去路,陰陽怪氣地說。

“你,你這是擅闖民宅,是犯法的!你如果不離開,我就報警了!”阿花這下才急了,她怒吼了起來。

“報警?有本事你就報吧!現在就報!老子等著!就是把老子槍斃了,老子也要把自己的房子弄回來,這是我花了幾十萬元買的……”張大發毫不理會阿花,他擋在阿花的前麵,紋絲不動。

無奈之下,阿花隻好掏出手機,撥打了110報警電話!

十多分鍾後,冰湖派出所所長林大中帶著兩名警員來到了阿花的家。看到一地的狼藉,林大中的心中便明白了一切。

“小王啊,你先和小張一起,把外麵的東西登記造冊,讓雙方簽字。張大發,你跟我到派出所去一趟,把情況說清楚。”林大中所長不慌不忙,冷靜而果斷地下達著命令。

“憑什麽抓我的發兒?這是我們花錢買的房子。我們憑什麽不能住在裏麵?”一樓正屋裏的地麵上躺著一位老太太,她用嘶啞著聲音,衝著林大中喊道。

“我們是冰湖鄉派出所的。公安機關依法辦案,任何公民都有配合的義務。張大發,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如果你不配合,你要承擔全部的法律責任。”小王向張大發出示了警察證後,厲聲喝道。

“警察同誌,我張大發肯定配合,你叫我上哪去我就上哪去。”張大發說著自己走上了警車,然後轉過身來對正屋裏的那個老太太喊道:“媽,冇事的,我去去就來,你一定要住咱們的家。”

“發兒,你放心,我就睡在這正屋門裏,誰要想進這個房子,就得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我今年八十歲了,我這條老命也冇有多少時間了,我就是拚了這條老命,也不能讓房子被他們再占去。”老太太聲嘶力竭地喊著。邊喊邊雙手在空中揮舞著。

“阿花同誌。你去配合我們的工作人員,覈實外邊散放的這些物品的數量,價格。然後采取臨時性保護措施,不要讓東西受到損失。”林大中對著阿花喊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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