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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兵,你老婆最近好像對你越來越厲害了。你的日子我看根本就冇法過了。實在不行的話,你還是離婚吧。”花狐狸張花花把陳兵的杯中斟滿了酒。

“是的,我最近也有這種感覺。不過,我說張姐。現在不管乾什麽事,冇錢不行啊。我和你結婚當然是件好事,但是咱們現在不是冇有錢嗎?結婚以後咱們怎麽生活呢?”陳兵“滋啦”一聲,把杯中的酒吸進了肚裏。

“我說弟弟呀,你慢點兒喝。你說的當然有道理,但咱們現在上哪兒去弄錢呢?你也知道現在這個錢不好掙啊。姐姐我也天天想著掙錢哩!”花狐狸把自己的酒杯也斟滿了酒。揚起臉來望著陳兵說。

“現在我手裏正好有一筆生意,還不費什麽勁,你一個人就能做。做成之後一下子淨賺一萬,你想不想乾?”陳兵又呷了一口酒,向嘴裏扔了兩粒花生米。

花狐狸一聽,忙停下手中的筷子問道:“弟弟,有這樣的好事,咋不想乾呢?你說出來,隻要姐能乾了那個活,姐乾。”

陳兵就把阿蠻和他說的,讓花狐狸出庭作證,然後林子慶給她一萬塊錢辛苦費的事說了一遍。

“哎呀!陳兵,你說這事,可是會要了我的腦袋的。這事不能乾,這事絕對不能乾。上次你就差點要——”花狐狸的頭立即搖的像撥浪鼓一樣。他想揭穿陳兵上次錄音的事,但話到嘴邊又生生的嚥了回去。她知道如果這話說出來,就會得罪陳兵,以後他倆就冇法在一起生活了。

“那再加一萬怎麽樣?張姐,你敢乾嗎?”陳兵重重的用中指關節敲了敲桌子,問張花花道。

“兩萬?我的媽呀!這事主是拚了血本了。但這——”花狐狸的眼睜的溜圓。她的嘴角流出了一道亮亮的液體。

“但這什麽?隻要有了錢,咱什麽都不怕。怎麽樣?張姐。”陳兵把第二杯酒又一飲而儘。

“唉,我當然想要這筆錢。關鍵這是要命的事兒啊,弟弟。”花狐狸用餐巾紙擦了擦嘴說道。

“不就是讓你出個庭嘛,到法庭上說兩句,咋的就要了你的命啊?這光天化日之下,誰敢要了你的命,他自己不想活了嗎?”陳兵拿過酒瓶,把自己的酒杯又斟滿了酒。

“弟弟呀,這話我真的不能跟你講啊。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再跟那事主說一下,叫他再加一萬。開完庭之後,我們倆就遠走高飛。也省的你老婆天天跟蹤你。我打聽過了,你們律師執業不受地域限製。你們隨意轉到外地哪個所都行。”花狐狸也把自己杯中的酒喝乾,然後陳兵又為她倒上了一杯。

“嗯,那我試試吧。”陳兵夾了一塊紅燒肉放進了嘴裏……

李老四修車攤。

李老四和阿蠻兩人來到一輛待修的轎車旁,兩人都坐了下來,仔細檢視著轎車的前胎。因為車主說他的漏氣了,讓他們給補胎。

“弟弟,你在這先看一下,我去把這車胎打一下氣,你看看是哪個部位漏氣了。”李老四道。這是要先檢查漏氣的部位,以便確定補胎的位置。

“嗯,好的!四哥,你去吧。”阿蠻答應了一聲。李老四便離開了轎車。

過了一會兒,車胎就傳來了“噝噝”進氣的聲響。阿蠻全神貫注地盯著那車胎看什麽地方漏氣。

突然,“嘭”一聲巨響,接著是“啊”的一聲阿蠻的慘叫,阿蠻像被人猛擊了一拳,一下子躺倒在了地上,阿蠻的臉上頓時被左眼中噴湧而出的鮮血覆蓋了。

“怎麽了,弟弟!”李老四聽到阿蠻的叫聲,迅速扔下手中的工具,急慌慌地跑了過來:“弟弟,弟弟,你這是怎麽了?”

躺在地上的阿蠻,雙眼緊閉,嘴巴大張。儼然已經昏死了過去。左眼的眼縫中還在向外不住地冒著血。

“我的個娘嘞!”李老四一看,立馬被嚇得癱倒在地上,他一邊從身上撕下一塊布,纏住阿蠻冒血的眼睛。一邊立即掏出手機,撥通了120急救電話。

濱江省人民醫院外科手術室。

阿蠻的雙眼被厚厚的纏了幾層紗布。他微張著雙嘴:“水,水……”

“兒啊,我的苦命的兒子啊。你可要挺住啊!老天爺呀,我這是做了什麽孽呀?怎麽都報應在我兒孫的身上呀?該是我的罪,老天爺呀,你就用雷劈死我吧。我這還怎麽活呀?”李大忠流著眼淚為兒子倒了一碗水,端了過來,用小湯勺輕輕地向兒子的口中喂著水。

“真是福不雙至,禍不單行啊,異物直接射入左眼,左眼結構已經完全破壞,看起來保不住了。右眼已經感染,很可能會受到牽連,視力會嚴重下降。大忠啊,現在也不要太難過了。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們都無法改變。現在關鍵是要不惜一切代價,保住右眼的視力。”孫成春走了進來,拍了拍李大忠的肩膀,輕聲的說。

“俺叔,我對不起你呀!我冇有照顧好阿蠻弟弟。”李老四跟在孫成春的後麵走進門,“撲通”一聲跪倒在李大忠的麵前。

“孩子,孩子,你起來吧,這哪能怪你呐,你把阿蠻收留下來,給他口飯吃,還給他發工資,已經不錯了。”李大忠餵了幾口水後,阿蠻歪了一下頭,躺了下去。

“孫爺爺,孫醫生,我有錢。你一定要將阿蠻弟弟的眼治好啊。”李老師換了個方向,又直直地跪向了孫成春:“孫爺爺,你把我的眼摘下來,我的眼給我弟弟。”

“唉,孩子,起來吧,說這些都冇用啊。我們會儘力的。阿蠻不會有事的。”孫成春雙手把李老四拽了起來,安慰他道。

李老四站起身後,迅速的把自己身上背的包拿了下來,雙手捧給孫成春:“孫爺爺,我把家中的存款全部取出來了,這裏是十萬塊,不夠我再回去借。我李老四就是砸鍋賣鐵也要把弟弟的眼治好!弟弟是乾律師的,他冇眼不行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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