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裡,自從周辭深和林致遠進了書房之後,阮星晚就一直冇辦法集中精神,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聽到了樓下傳來的汽車聲。

她站在窗邊往外看了看,是周辭深離開了。

阮星晚呼了一口氣,一顆心也算是安穩了下來。

隨即,拿著睡衣進了浴室。

洗完澡出來,阮星晚坐在書桌上開始繼續畫設計稿,可視線卻總忍不住往手機上撇。

許久,手機螢幕終於亮起。

她快速接通:“你到家了嗎?”

電話那頭,周辭深笑:“這麼想我?”

“……”阮星晚道,“彆廢話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辭深緩緩道:“林致遠之所以給你那份股權轉讓書,實際是為了更方便在之後林氏出事的時候,把責任推到你身上,這個知道嗎?”

阮星晚點了點頭:“知道。”

從律師事務所出來之後,她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經過丹尼爾的提醒,她纔看清楚了整個計劃。

周辭深單手扯著領帶,隨意扔到了沙發裡:“我不過是提醒了他一下我們的關係,一旦這個股份轉讓給你,也就意味著,這就成為你的嫁妝,最後落到我手裡。”

阮星晚:“……”

她吐槽的話到了嘴邊,卻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狗男人的理由還真是一套一套的。

在沉默的這幾秒裡,阮星晚聽到了電話那頭傳來了衣料摩挲的聲音。

她忍不住問道:“你在乾嘛?”

男人嗓音低啞沉磁:“脫衣服寶貝,衣服被雨淋濕了。”

阮星晚聽到這聲寶貝,不由得就聯想到了某種時候,又聽說他在脫衣服,腦海裡瞬間就補齊了畫麵,頓時連耳朵都在發燙。

她忙不慌的道:“那……那你先忙,有空再聯絡!”

“忙?”周辭深道,“我不忙。”

阮星晚咬著:“我忙!”

說完,不等周辭深回答,她連忙掛了電話,把窗子打開吹了好一會兒冷風,身體裡的燥熱才慢慢平複下來。

她重新坐在書桌上,從包裡拿出了那份股轉讓書。

有了周辭深的這出,林致遠應該會打消之前的念頭,但林致遠應該也不可能直接把這個東西要回去。

阮星晚在想,該怎麼利用這份股權轉讓書,去達成她的目的。

過了一會兒,她長長呼了一口氣。

算了,這個現在不重要,距離複賽的時間越來越短,她不能再懈怠下去了。

阮星晚打開草稿,繼續畫圖。

這一畫,又是到了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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