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現在不僅想要揪出秦摸金,還想要看看兇手是何方神聖。

對方不僅武力強大,還總能搶先一步,心智和手段也是一流。

他怎麼也要碰個麵。

八麵佛輕輕點頭,隨後一腳油門沖了出去。

此刻,斷橋花園,燈火通明,到處站立著守衛。

一輛商務車緩緩抵達花園門口,幾個守衛攔住了車子,還讓司機把車子停在旁邊。

守衛向車內的人說了幾句話後,車門開啟,花弄影鉆了出來。

女人一掃昔日的千嬌百媚和容光煥發,臉上有著說不出的疲憊和乏力,走路也少了那份從容。

唯有眸子還殘存著一點深邃的光芒。

兩個女衛上前,用各種儀器給花弄影檢測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就打出一個手勢。

很快,一輛電瓶車開了過來。

花弄影坐了上去。

幾個花弄影的親信想要跟上去,卻被大批守衛擋住了,告知隻能花弄影一個人進去。

花弄影示意幾個親信安心等待,她一個人進去就行。

隨後,花弄影就示意電瓶車開走。

一分鐘後,電瓶車開到了斷橋別墅入口。

花弄影走下了車,輕輕咳嗽一聲。

隨後她大步流星走入大廳:“秦摸金,我來了,該換人了。”

幾乎是她話音落下,二樓就響起一陣大笑:“夫人,好久不見,歡迎光臨斷橋花園。”

旋轉樓梯,緩緩走下穿著睡袍露著兩條毛腿的秦摸金。

他手裡還夾著一支狹長的雪茄。

花弄影沒有虛以委蛇,很是直接地開口:

“秦摸金,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

“你抓了我女兒花解語,讓傭人花嬸給我帶話來換人,我答應了。”

“我約你在帝國理工大學留學生公寓見麵談判,你不肯,非要我來你這斷橋花園。”

“現在,我也來了。”

花弄影目光冰冷盯著秦摸金:“我夠誠意了,你也該放我女兒了。”

秦摸金又是一陣大笑,緩緩走到一樓大廳:

“夫人確實夠誠意。”

“夫人,不知道要喝點什麼?我這裡想喝啥都有。”

“白酒、紅酒、黃酒、米酒或者可樂、咖啡。”

秦摸金像是看獵物一樣看著花弄影:“你來點什麼?”

花弄影又是咳嗽一聲:“秦摸金,別扯這些有的沒的了,我今天過來,隻想要換回花解語……”

秦摸金走到酒櫃麵前:“夫人,別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花弄影聲音一冷:“你今晚究竟有沒有想要換人。”

秦摸金給自己選了一瓶虎鞭酒,嘩啦啦的倒了兩大杯。

他還把其中一杯放在花弄影的麵前,然後坐下來翹著二郎腿悠悠開口:

“夫人,我發自內心的想要換人,隻是你出來的有點遲了。”

“如果是前天或者昨天,用你換回花解語沒有問題。”

“但鐵娘子已經抽空看了文山湖別墅一戰,也就知曉赤麵鬼他們全死在你的女兒家裡。”

“鐵娘子已經下令,要殺了花解語祭祀赤麵鬼他們。”

“而且這也是斷草除根的需要。”

“現在拿你換花解語有點難度啊。”

說話之間,他肆意掃視著花弄影的曼妙身材,還時不時瞄向夢寐以求的高處。

等了這麼多年,渴望了這麼多年,今天終於可以了卻心願了。

他感覺自己連呼吸都是熱的。

麵對秦摸金的侵犯和熾熱目光,花弄影沒有躲避也沒生氣,甚至都沒有後退。

似乎她對這世間已經認命了。

她看著秦摸金冷冷開口:“秦會長現在是絕色會長,還是鐵娘子紅人,你肯定有辦法換人的。”

秦摸金喝了一口酒,愜意地嘆了一下,語氣玩味:

“辦法肯定是有的,比如我在青山醫院弄一個替死鬼,說是花解語,再第一時間燒了。”

“然後把真正的花解語換一個身份藏匿起來,等風頭稍微小一點就給她整容改頭換麵。”

“那樣一來,花解語還是可以活命還是能過正常生活的。”

“隻是這樣子搞的話,我的風險就大了。”

“一旦被鐵娘子發現端倪,不僅我會失去現在富貴,還可能丟了性命。”

“你跟鐵娘子也是老朋友了,應該清楚她這個人多疑,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秦摸金看著花弄影一笑:“所以我現在真不敢隨便放了花解語。”

花弄影聲音一冷:“難道我這個頭號通緝分子,還不值得換一個花解語?”

“拿下我,殺了我,不僅你們這些走狗能夠輕鬆一點,鐵娘子也能安心睡一個安穩覺。”

“不然,我不死,不被抓,你們就算毀掉了紮龍他們,也會永無寧日的。”

“你是絕色骨乾,你該知道我有多麼強的破壞力。”

“放了一個無關緊要的花解語,就能解決我這個大禍患,這對你和鐵娘子是天大好事。”

花弄影強勢地點出自己對鐵娘子和秦摸金的威脅:“你何樂而不為?

“夫人言之有理。”

秦摸金又是一陣大笑,目光掃視著麵前慍怒的花弄影。

換成以前,花弄影生氣,他要麼嚇得大氣不敢出,要麼下跪聆聽,總之瑟瑟發抖擔心性命不保。

但現在,秦摸金看著動怒的花弄影,卻沒有半點忌憚和驚懼,反而覺得她這發怒風情很是誘人。

這就是貓鼠角色互換的痛快啊。

秦摸金心裡感慨一聲,隨後站了起來笑道:

“夫人分析的很好,但就如我剛才所說,你錯過了最佳視窗時間。”

“除了鐵娘子想要斬草除根之外,還有就是夫人現在的價值不比以前,甚至可以說你沒多大價值。”

“絕色組織已經分崩離析,死得死,逃得逃,剩下的也基本歸順了我。”

“絕色的物業和資產也都盡數被我接受。”

“夫人更是成了紮龍的同黨,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你現在要人沒人,要錢沒錢,要人脈也沒人脈,你基本就是光桿司令了。”

“再加上你劫獄的時候中了一支毒箭,那支毒箭上塗抹了十三公司的新式毒素‘牽機藥’。”

“就是南唐後主李煜中毒而亡的那種毒藥,但這是升級版。”

“每到深夜都會生不如死十分鐘,骨頭或者筋脈好像被人抽取一樣。”

“你再能扛,也隻能扛四十九天,還是受盡四十九次劇痛。”

“除了十三公司之外,天底下沒有其他人有解藥。”

“你再怎麼壓製怎麼治療,隻要它殘存一絲一縷,就會重新蔓延。”

“所以你現在投降不投降,死不死,都已經影響不了大局,也傷害不了鐵娘子。”

秦摸金顯然做足了功課,也知道了花弄影的底牌,所以毫不客氣打壓著她。

把這高高在上的女人踩入塵埃裡麵,是秦摸金這些年心底一直想要的願望。

還有什麼比淩駕自己頭頂的女人,變成跪在地上哀求自己,更痛快更有成就感呢?

花弄影喝出一聲:“秦摸金,你究竟要怎樣才能換人?”

秦摸金低頭喝入一口酒:“換人可以,但要有足夠大的好處。”

花弄影聲音一冷:“你要什麼好處?”

秦摸金噴著熱氣逼近,聲音也有著無盡的邪惡:

“把你交出去換花解語之前,我要一個欲生欲死的晚上……”

他一手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