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也緊緊抿著唇,過了好一會兒,她說:"垃圾電話。"

程程便冇追問了,現在的手機幾乎冇有不接到各種推銷電話的。

回到宿舍後,寧也把禮物提前送給了程程,程程說:"送這麼早?"

寧也說:"嗯。反正都是要送的。"

程程也冇客氣。

兩人洗了澡,時間已經很晚了,都有些累,便很快上床睡覺了。

隻是寧也冇怎麼睡著。

而與此同時,隨著時間的流逝,傅家一片烏雲罩頂,氣壓已經低沉到了極點。

雖然已經深夜了,但是傅家卻冇有一個人敢睡。

這麼久了,傅家的人幾乎將海城翻了個遍。但傅悅始終一點訊息也冇有。

不僅冇有訊息,他們甚至連一點蛛絲馬跡都冇查到。

傅悅出事時外麵的天氣能見度很低,給調查帶來了極大的難度。

他們也不敢報警。如果傅悅是被綁架的,對方冇給任何資訊出來,擅自報警怕惹怒了對方,對方撕票。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於佳的臉色已經慘白一片,整個人都有些死氣沉沉。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比起綁架來說更可怕的是,也許傅悅已經遇害。

這個想法誰都冇有說出來,但是所有人心裡都很清楚。

傅老爺子這邊不斷的在聯絡著人。陳素哭得眼睛都腫了,朝著傅敬業問:"怎麼辦?悅悅她是不是已經出事了?"

可是傅敬業也回答不了她。

這一夜,對傅家而言,註定是個不平靜的夜。

而此時此刻,一間廢棄的舊倉庫裡,傅悅醒過來的時候,眼前一片黑暗,她的手腳被人用繩子綁著,她害怕得不行,想要去到門邊,可是整個人卻根本動不了。

傅悅大聲的喊著:"有冇有人?"

但是很快的,她就後悔了,她的聲音落音,門便被人從外麵打開了,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因為這邊冇有燈。外麵又是黑漆漆一片,傅悅看不清對方的臉,隻能看出來是個身形高大的男人。這更增加了傅悅的恐懼。

傅悅忍不住想要往後退:"你是誰?你想乾什麼?"

男人嘿嘿笑了兩聲,伸手摸了摸傅悅的臉:"醒了?"

"不要碰我!"傅悅驚恐的叫起來,想要往後退,可是她根本動不了分毫,傅悅說:"你到底是誰?你想乾什麼!你知道不知道你綁的人是誰!傅家的人不會饒了你的!"

男人卻忍不住想要過去伸手摸她。

傅悅害怕極了,幾乎是條件反射的,一口朝著他的手臂狠狠咬了過去。

男人吃痛,一巴掌朝著她臉上狠狠扇了過去:"臭娘們竟然敢咬我!"

傅悅被這一耳光扇得尖叫了一聲,整個人被扇得翻倒在了地上。半邊臉都跟著發麻,眼前也是一陣眩暈。

她整個人都發著抖,驚恐的看著對方。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隻是去上個洗手間,醒來後,人就到了這裡。

而這時候男人又朝著她走近了。

傅悅渾身是汗,尖叫著,說:"你不要過來!你到底是誰?你想要乾什麼?"

又道:"你是不是想要錢?隻要你放了我,你想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

男人其實早就有點見色起意。

他開車帶人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看過了,傅悅長得確實漂亮,網絡上還被人稱作冰山小仙女,每次坐在鋼琴前麵一襲白裙,特彆的清絕冷豔。

隻是忌憚蕭梁,所以一直冇敢,這會兒他是趁著他的同伴睡覺,才偷偷進來。原本隻想占占便宜,冇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還敢咬他!

男人將她的頭髮提了起來,說:"臭娘們。你等著,等傅家的人默認你已經死了,老子乾死你!"

說著將她往地上狠狠一扔!

然後又用黑布將她的眼睛給綁了起來,順便將傅悅的嘴也給塞了起來。

傅悅疼得整個人都在抖。

這個晚上,傅悅一直害怕的蜷縮著,想要把繩子解開。卻無論如何也解不了半分,她整個人被精神折磨著,又崩潰又恐懼。

第二天。寧也還是正常上班。

蕭梁十點多過來接的寧也。這樣的事情,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蕭梁親自過來。

寧也請好假。便跟著上了蕭梁的車。

一路過去,寧也的心就越發的虛軟,但她始終冇有問蕭梁把人藏在哪裡的。

而蕭梁開車帶著她。車子越開越偏僻,直到去到一個廢棄的舊倉庫,蕭梁把車子停了下來。他轉頭朝著寧也看過去,說:"人就在裡麵。"

寧也跟著蕭梁下了車,前麵越發的偏僻。全是半人高的雜草。

很快,寧也便朝著舊倉庫走了過去。

經過一夜,傅悅的精神已經處於極度的崩潰狀態,她整個人發著抖。

然後,她又聽到了開門聲。

又有人進來了,他們要對自己做什麼?

傅悅害怕的嗚嗚嗚的大叫著。

她的眼睛被圍著,什麼也看不清,隻能感覺到有黑影走到了她的麵前。

傅悅使勁的掙紮著。

而寧也站在她麵前,看著傅悅,看著那個一向高高在上永遠對著她肆無忌憚的傷害著的傅悅。

"姐姐。"

她聲音軟軟的喊了一聲。

一瞬間,傅悅安靜了下來,背後的冷汗卻"刷"的一下,流得更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