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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玉林說八大皇族壞話,還正巧被淼鏡空和林霄聽到,這下場麵一度變得十分尷尬。

兩邊人互相對視了約莫十數秒的時間,陳玉林見對方大有咬著不放的意思,怒氣也是瞬間湧了上來,眼中殺機一閃。

換做平時,雙方大戰或許還勝負難料。

但此刻,淼鏡空和林霄遭到石獸攻擊,本就是重傷之軀,就算拿出底牌拚死一戰,最多不過抱著必死決心重傷流雲嵐和陳玉林。

同樣深知這一點的淼鏡空和林霄,自然不會願意鬨到那一步。

畢竟在這天府之內被對方殺死,根本無人得知,死了那也是白死。

再說了,眼下都到了天府之內,寶貝就在眼前,這時候為了意氣之爭而喪命,那不是腦子抽了嗎?

想到這,淼鏡空立馬收起了剛纔冰冷的嘴臉,換上了一副笑嗬嗬的表情。

“在這天府內,還不知後麵有什麼危險,我們應當互相幫助纔是。”

淼鏡空這話也在提醒林恒三人,就算你們能殺了我們,那也得用重傷作為代價,但後麵有多少危險誰也不清楚,以重傷之軀在這天府內探險,你們也未必能活著出去。

事情攤開來說,雙方都冷靜了不少。

陳玉林在一番思慮後壓製住了心底的殺意,看向前方的桃園路,衝著淼鏡空二人笑道:“你們說的也是,我們應該和平共處,為表示剛纔我不當言語,這次就你們先請。”

淼鏡空和林霄懷疑的看了眼陳玉林,跟著又是朝桃園路看了過去。

隻是看錶麵,確實冇什麼危險。

但在這天府,可冇什麼事情說得清楚。

就如在天府外的鎮府石獸,誰能想到那玩意能輕易重傷九轉輪迴境的強者。

淼鏡空二人打量了桃園路片刻,很快他們也是發現了一旁的石碑,走過去一看,這才明白為何林恒三人還逗留在此。

同時二人也明白了,陳玉林根本是想拿他們做試探石。

淼鏡空和林霄對視一眼,迅速用眼神交流了意見。

對陳玉林的提議,二人自然是抗拒的,但目前的情況,根本不容他們拒絕。

在短暫的眼神交流後,淼鏡空回頭看向陳玉林點頭說道:“既然是陳兄的好意,那我就領了。”

說完,淼鏡空大步向前,朝桃園路邁進了第一步。

‘呼!’

就在淼鏡空剛踏入桃園路的同時,在他身前的空間微微扭曲起來。

一陣奇異的空間波動後,一名體態壯碩的魁梧大漢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林恒細細打量了一下大漢,一米**的高個,爆炸的肌肉線條帶來了絕對的力量衝擊感,兩撇小鬍子看上去頗為逗趣,隻是那凶戾的眼神,與之對視讓人不寒而栗。

大漢並非人族,而是獸首人身,身上穿著一件火焰戰甲,一條火蛇在他頸上纏繞,蛇頭趴在大漢腦袋頂上,在其腳下還踏著一條十來米長的迷你火龍。

“本座是桃園路的鎮守使祝融,想通過桃園路,除非你們能在本座手底下闖過去。”

大漢祝融冷冷的介紹了一下這一關的規則。

但在場的幾人,誰不是九轉輪迴的靈魂境,即便如此,也根本感應不到對方的氣息波動。

那就證明瞭一點,對方比林恒幾人要強,而且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淼鏡空麵對實力深不可測的祝融,低頭拱手說道:“前輩的實力高深莫測,晚輩豈敢與之爭鋒。”

祝融擺了擺手:“放心,我不會欺負你們幾個娃兒,我會將實力壓製在和你們一個層次,而且我不會用武器,你們可以隨意。”

“通過條件隻有兩個,活著走出桃園路,或者是能傷到我,哪怕隻是一個小傷口也算。”

如此條件,淼鏡空這才鬆了一口氣。

同一個等級,對方還不能用武器,就這還怕什麼?

“前輩,那得罪了。”

淼鏡空大喝一聲,大手憑空一抓,招出一把金光閃閃的方天畫戟,對準祝融便是揮斬而下。

淼鏡空完全屬於突然襲擊,再加上出手動作淩厲無比,近乎就在他最後一個字落下,方天畫戟已經劈斬在了祝融的腦袋頂上。

淼鏡空的臉上露出了笑意,他不奢求這一擊能給祝融帶來多大的傷害,隻要能傷了對方,那他便算闖關成功。

‘乓!’

淼鏡空的方天畫戟準確無誤的斬落在了祝融的腦袋頭頂。

不,準確的說是斬在了那條火蛇的腦袋上,清脆的斬擊聲是如此的刺耳,但火蛇閉著的雙目始終未曾睜開。

反倒是那股反震的力道讓淼鏡空握著方天畫戟的手一陣顫抖,險些連兵器都脫手而出。

“這怎麼可能?”

眼看自己全力一擊,竟未能撼動對方絲毫,淼鏡空簡直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但虎口傳來的劇痛讓他明白,這一切並非是夢,而是真實的。

眼前發生的一幕,不僅是淼鏡空,就連後方的林恒幾人都有些目瞪口呆。

九轉輪迴境的全力一擊都傷不了對方,這還怎麼打?

而望著林恒等人驚愕的目光,祝融淡然一笑:“我身上可冇穿戰甲,修為也隻壓製在了九轉輪迴境,不過我這身體皮糙肉厚的可冇辦法。”

林恒一撇嘴,這叫隻是皮糙肉厚?

就算自己身上的高階混沌靈寶戰甲都冇你那身皮防禦高吧。

就在祝融看向林恒幾人說話的這個空檔,自知無法傷害到祝融的淼鏡空,直接選擇了一個閃身越過了祝融,朝前急速衝去。

淼鏡空的速度極快,但祝融的反應和速度顯然更快一籌,轉身一瞬便是追上了淼鏡空。

接下來就出現了慘不忍睹的一麵,祝融以火焰凝聚的拳頭不斷轟擊在淼鏡空的身上,而後者卻隻能硬扛著傷害繼續朝前衝去。

隱隱間,從桃園路吹來的微風中,帶著一股烤肉的香味。

隻是數千米的距離,可對此刻的淼鏡空來說簡直是漫長到冇有儘頭的道路。

才隻是苦撐了一半的路程,他全身已經傷痕累累,被火焰灼燒後的焦糊遍佈全身,就連飛行速度都慢了不少,這也讓他被動承受了更多來自祝融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