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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錦給司鬱倒了杯水,“再用你這種眼神看我,信不信我挖出來泡福爾馬林?”

司荊嚇得收回目光,“不看就不看,凶什麼凶?”

舒雲溪自信開口,“司錦,這件事的確是我的錯,你不要怪司荊。”

“本來就是你的錯,我也不會因為無關緊要的人怪罪自家人。”

司錦淡淡的一句話,讓舒雲溪尷尬的不行。

“二哥,吃飯吧。”司鬱聲音喝了口水,聲音軟軟的,看的司錦心頭越發高興。

“好。”他視線一轉,“吃不吃?不吃就出去。”

“吃吃吃,到嘴邊的飯怎麼能不吃呢?”

司荊和他們是一家人,司荊被罵習慣了,通常一頓飯就自愈了。

但舒雲溪不是,司錦冇開口讓她留下,她坐下來不是,不坐也不是。

“雲溪姐,你怎麼不坐下一起吃啊?你不餓嗎?”

好在,就在舒雲溪快待不下去的時候,司荊開了口。

“那就謝謝了。”

“客氣什麼?都是一家人。”

說完,又被司錦甩了幾個眼刀子。

他閉了嘴,乖乖吃著飯。

期間,舒雲溪見司錦各種照顧司鬱,手中的筷子都快捏斷了。

終於在某一瞬間忍不住了,“司小姐快成年了吧?”

司鬱抬眸,不輕不淡的問,“有事?”

“即便是家裡人也應該避嫌纔對。”舒雲溪見男人臉色都變了,忙解釋,“我的意思是,大家都長大了,有些事情能自己做就彆讓人看笑話,對二位也不好。”

“我長期待在國外,說話直來直去習慣了,希望妹妹彆介意。”

“彆一口一個妹妹的,我妹妹跟你不熟。”

司荊本想給她說說話,可觸及到司錦的冰冷的目光又閉了嘴。

她是家裡最小的,也是最叛逆的,但也是最慫的。

上邊這些哥哥他一個都不敢招惹,在中長期被壓迫的狀態下,唯一護著他的就是舒雲溪,所以現在才這麼維護。

之前也有訊息說舒雲溪將來要嫁給二哥,都是家人,他就更加維護了。

舒雲溪的臉色應不是難看可以形容了,“我知道,我從國外剛回來,妹妹也剛被找回來不久,我們之間肯定還是個陌生人,往後多相處就熟悉了,你說是吧司鬱妹妹?”

“司小姐或者司鬱。”司鬱臉上帶著疏離,“你不用跟我套近乎。”

舒雲溪的優雅再也裝不下去,“司小姐,我們才第一次見麵,你至於對我敵意這麼大嗎?”

“倘若冇有剛纔的事,我應該不會對你有敵意。”

舒雲溪愣了一下,深吸一口氣,知道剛纔自己的話把人得罪死了。

誰知道這麼坑爹,她好死不死居然是司錦的妹妹。

這也罷了,偏偏司錦還把人當成寶貝一樣護著。

“是我的錯,希望你不要跟我計較這些。”

舒雲溪能伸能屈,半晌後纔開口道歉。

“吃飯的時候少說話。”

司錦給她挑了一些喜歡吃的放在碗裡,對舒雲溪的道歉視而不見。

“二哥,雲溪姐既然都已經道歉了,這件事不然.....”

“聽說你剛纔想對妹妹動手?”司錦神情淡然,一邊佈菜一邊詢問。

是‘對’而不是‘跟’司鬱動手,一字之差,可司荊偏生感覺到一股寒意。

他嚥了咽口水,有些不確定,“其實....其實我是無心的,我也不知道他是我們的妹妹。”

如果可以,他很不喜歡認這個妹妹。

先是給舒雲溪難堪,之後又把他傷成這樣,現在二哥為了她居然還在質問他?

他要回去告狀,讓爸媽和其他哥哥處理這兩人!

他一雙跟司鬱很像的桃花眼半眯,透著一股不懷好意。

司錦不作聲,任由他作死。

見舒雲溪還難看的站在那兒,司荊躊躇著開口,“二哥.....”

“再說一句就出去。”

他瞬間閉了嘴,默默給舒雲溪投去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舒雲溪氣得半死,偏偏還要裝作知性大方,真是一點用都冇有。

這種時候若是跟司荊鬨起來站她這邊,司錦難不成還會因為一個剛回來不久的司鬱跟自小相處的兄弟鬨起來不成?

“既然都不歡迎我,那我就先走了,屆時我一定親自過去拜訪。”

臨走的時候,她掃了眼司鬱,眼底滿是陰鷙。

“妹妹,不用理她,她不敢跟你動手。”

司錦安慰。

司鬱知道,配合的點了點頭,“好。”

安慰完妹妹,司錦冷冽的目光落在埋頭苦吃的司荊身上,聲線冰冷,“司荊。”

司荊似乎想起什麼,身子一抖,半天愣是冇敢抬頭。

“嗯?”

‘唰’的一下,司荊抬頭,看向司錦的目光無辜又可憐。

“之前我怎麼跟你說的?”

“說.....”司荊小心臟一直懸著,“說……說不想在急診室看見我被紮成篩子的模樣。”

“看來都記得住?”

他如小雞啄米般狂點頭,這些哥哥的話他一個都不敢忘記,尤其是身為醫生的二哥司錦。

萬一一個不爽,他這一身不是都毀了?

“那就是故意的了?”

他又點頭,下一秒似乎剛纔反應過來,猛搖頭。

“那你是什麼意思?”

司荊不敢說話,偷偷將目關投向一旁的司鬱。

司鬱看過去,他立馬如同被惹怒的小獸對她呲牙裂嘴。

司鬱輕輕勾唇,不緊不慢的從口袋裡摸出一根銀針來,“你在看什麼?”

司荊瞬間慫了,跟隻被遺棄的小狗狗一樣拉聳著腦袋,手不停的扒拉著麵前的桌布,委屈的模樣看的司鬱越發想笑。

他有一種預感,這個妹妹也不是吃素的。

來了個妹妹以為自己的家庭地位會得到提升,冇想到往下降了。

見司鬱笑了,司錦也冇心情跟自家二貨弟弟計較,不管說多少次他還是一樣的。

吃完飯,司荊湊近司鬱,惡聲惡氣道:“彆以為你剛纔幫我轉移二哥的注意力我就會接受你。”

“我管你?”司鬱斜了他一眼,滿是不屑,“我這麼多哥哥,也不缺你一個。”

“你!”

司荊死死的盯著他離開的目光,真是囂張!

司鬱跟司錦分開後,剛進入自己的房間就感覺到有人在。

她眼底滑過一抹警惕,房間內傳來腳步聲,漸漸地,她眼底的警惕褪去,環胸抱臂斜靠在門板上,好整以暇的看著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