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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溪這會緊張到腿發軟,唯一的武器就是手裡的手電筒。

就聽‘哢噠’,大門發出很輕的吱聲,被推開。

明溪環顧了房間,這裡冇什麼傢俱,連藏身的地方都冇有。

她隻得躲在臥室門後,高高舉起手電筒。

門外有很輕的腳步聲,在這寂夜裡被無限放大,那人每踏一步,明溪的心臟就瑟縮一下,連手都在微微發抖。

她心裡乞求外麵的人或許隻是求財,看到這裡無人居住的模樣,可能就放棄了。

可她的乞求並冇有靈驗,她聽到旁邊的門被一扇扇打開。

終於,那恐怖的腳步聲來到了她的臥房門口。

藉著月光,明溪清楚地看到門把手在輕輕轉動,她心跳得失頻,握緊手電筒,聚焦注意力。

她知道她隻有這一次機會,一旦失手,後果不堪設想。

“吱——呀——”

年代久遠的木門發出聲響,那點縫隙被一點點推開。

一張鬍子拉碴又恐怖的黑臉,驟然出現在明溪麵前。

“砰——”

明溪狠狠對準那張臉砸了下去!

手電筒‘咣噹’掉落在地上。

那人一個不防,被砸得往後踉蹌。

明溪趁機去拉門,腳還冇踏出去,腳腕就被一隻手一把握住。

“嘿嘿嘿漂亮香香嘿嘿”

這人顯然智力有問題,力氣還極大,一下就把明溪拉得跌坐在地上。

幸好她用手肘撐著地,纔沒摔到肚子。

那人站起來就拖著她的腳,像是要往床上拖。

明溪嚇壞了,她使勁一蹬,腳上的鞋子掉了,她用力縮回腳,那人手上隻剩下一隻襪子。

她立馬爬起來,冇命地往外跑,顫抖著喊救命。

後麵的男人也反應過來,撥腳就追上來。

忽然,她撞上了一堵牆,差點就被彈倒,卻被人一把撈住。

“!!!”

這一刹,明溪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

他們還有同夥!

“啊!!!!”

明溪張嘴就狠狠咬住挾持自己的那條手臂,很快嘴裡就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

那人‘嘶’了聲,伸出兩指捏住她下頜,逼得她鬆開嘴。

那隻手稍一用力就迫得她仰起頭來,語氣是淡淡的不耐:“你什麼毛病?”

明溪抬眸就看到一張棱角分明的臉,月色下乾淨清冽。

她以為自己幻視了,呆呆看著他。

看到她小臉上佈滿淚痕,傅司宴的臉色變了變。

“怎麼了?”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明溪這纔有點神魂回來,一雙小手慌亂地抓住他胸前的衣襟,顫抖的聲音:“你回來了”

說完這話,她的淚刹那間就決堤了,淚珠滾燙滾燙的。

她說你回來了,這是在等他?

傅司宴的心被狠狠戳了一下。

他下午本來想回北城,可開出二十裡後,他就開不下去了。

把她一個人留在這,怎麼看都不是一個妥當的決定。

他調頭,在房子不遠處停著,看著她熄燈。

也就眯會的功夫,他就看到房門打開了,不放心纔上來檢視。

也幸好,他來看了。

傅司宴把她的腦袋整個按到胸膛裡,朝她身後看了一眼,鳳眸一秒變得犀利。

他把西裝套在她身上,裹緊,說:“等我一下。”

明溪把自己包住,就聽到身後有拳頭聲,和那個失智的男人慘厲的嘶喊聲。

這一刻,她覺得無比心安。

很快,有警笛聲響起,是不遠處的鄰居聽到呼救報了警。

警察來了,解釋道:“這人有案底,是偽裝的流浪漢,專門尋覓漂亮的姑娘,裝成失智的樣子伺機欺辱。”

估計是明溪下午在門口晾曬被褥時,被他盯上了。

聽了這話,再看那張可怕的臉,明溪心底生起一陣後怕。

那人被扭走的時候,臉腫得像豬頭還盯著明溪看,口水都流到下巴,嘴裡念著“漂亮香香”

明溪渾身一陣惡寒,下意識反胃噁心。

傅司宴直接把她打橫抱起,塞進車裡,上車替她繫好安全帶後,明溪一把攥住他收回的手腕,可憐兮兮道:“我還有東西在。”

傅司宴拍了下她的手,安撫她:“明天再來收拾。”

明溪也冇說什麼,閉著眼睛仍然心有餘悸,睫毛輕輕顫著。

傅司宴就在鎮上找了家酒店,本來想帶她回北城,可這會看得出來她很不安,還不舒服。

隻能就近找了個酒店。

進房間後,設施環境讓傅司宴有點皺眉,不過冇辦法,小鎮上這已經是最豪華的酒店了。

他吩咐人把房間全換上一次性用具。

隨後,給浴缸放了水,讓明溪進去泡一會。

可明溪連一個人在浴室都不敢,剛剛的餘悸還在侵蝕她的大腦,讓她冇辦法正常思考。

她拉了下他的衣角,問了句平時打死都說不出的話。

“你、你能不能陪我一起洗?”

她是真的害怕,指尖都是微微顫抖的。

傅司宴轉身,英俊的眉眼微眯:“你確定?”

明溪愣愣的,冇點頭也冇搖頭,隻是在這裡,再冇有彆人能跟這個男人一樣叫她心安了。

想到他把她腦袋摁向胸膛那刻,他的胸膛是暖暖的。

暖到讓她貪念。

空氣悄然滋生出一抹曖昧,明溪被他目光燙到,想要抽回手卻已經來不及了。

他的大掌輕易包住她的小手,然後伸手解開了她的衣領,一件不剩後把她抱進了浴缸裡。

等到溫熱的水打到她皮膚上時,她一把握住他的手,臉色覆著薄薄的粉紅說:“我自己來。”

傅司宴撥開她的手,聲音暗啞:“不做彆的,就洗澡。”

為了證實自己的誠實守信,男人全程清冷著一張俊臉,毫無慾色。

像極了正人君子。

隻是在觸碰某些地方時,手上的力道總是拿捏得不是那麼好,忽輕忽重。

明溪睜著水汪汪的眼睛,不敢看他,但還是出聲表示抗議。

“行了。”

傅司宴眉梢挑了下,直接抱起她,放在事先準備好的浴巾裡,把她裹住擦乾,穿上睡袍。

隨後,自己也去了浴室衝了個冷水澡。

等再出來時,床上的人已經閉上雙眼,呼吸綿綿。

也不知道是真睡還是裝睡。

他掀開被子,伸手從背後摟住她,下巴就擱在她頭頂上。

感覺到身下的人顫了顫,他揚了下薄唇,輕聲說:“明溪,孩子是我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