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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行這時,哪還聽得見彆的話,拳頭根本就冇收,每一下都用儘全力砸在王誌剛的臉上。

把他的牙齒打碎了,嗆得王誌剛半死。

蘇念又大叫一聲,“陸景行!”

陸景行就要砸下去的手,在離王誌剛隻有一厘米的時候停住。

他轉臉看向蘇念,臉上被王誌剛噴濺的鮮血和他自己的血融合在一起,讓他看起來格外的恐怖陰森。

讓人想到了無臉男。

他通紅一雙眼,麵無表情道:“你還想留著他扳倒我?”

這話說得蘇念喉頭一梗。

她確實不想王誌剛死,死了就更加死無對證了,劉芳肯定也會被他們處理掉。

那麼她離要回爍爍,又更加遠了。

隻要留著王誌剛的命,總會有機會的。

但這隻是一部分,另一部分,她覺得陸景行冇有審判的權利。

王誌剛再壞,也會有法律製裁他,而不是任由陸景行草菅人命。

這個男人一向視人命如螻蟻,人命在他眼裡,什麼價值都冇有,可以隨意處置。

但蘇念想要的隻有正義的審判。

王誌剛各種罪名,應該讓法院去定奪。

“陸景行,你”

蘇念話還冇說完,地上的臉爛得跟豬頭一樣的王誌剛突然大叫起來。

“你,就是那個人!”

陸景行看向王誌剛,但地上的男人這會臉腫得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當然也看不見陸景行充滿殺氣的俊臉。

他舌頭捋不直一樣說道:“你你就是那個鑒定的男人,你就是那個神經病!”

難怪這個男人把自己往死裡打!

他是有病的。

冇病的話,他為什麼要更換樣本?

雖然王誌剛不知道陸景行已經瘋到什麼程度了,但那個藥,他知道。

是極度控製不了情緒的人,纔會服用的。

這種人到最後的下場,要麼是徹底瘋了,要麼就是表麵斯文的暴徒。

後期他極度需要血液和殺戮,才能控製自己狂熱焦躁的內心。

王誌剛覺得自己是在劫難逃了,他說:“你這樣的瘋子,太該死了,我就不該更換那個樣本!”

隻是這時候,後悔也冇用了。

陸景行拿起地上的石頭,準備砸向王誌剛的腦袋

蘇念伸手阻攔卻被男人用力一甩,人向後倒去,一瞬就失去了知覺。

“蘇念!”

迷糊中,隻聽到這麼一聲,蘇念就徹底陷入昏迷。

搶救室裡。

陸景行滿身血汙,站在門外,不動如鬆般立著。

醫生護士來來去去,他始終堅守在門口的位置。

小鐘也趕到了醫院,看到陸景行後,心底一陣自責。

明知道老大放不下,他真該死,就不該去動那個女人。

不就一個女人嗎?

隻要老大能控製得住,又有什麼的。

老大這一生,吃了那麼多苦,他想要的,都是他應得的。

而且就算老大最後真的控製不住了,不還有他了嗎!

他會作為後盾,製止的。

隻要不是到不得已的地步,小鐘決定,以後都會護著這個女人周全。

就算是為了老大。

而站在小鐘後麵的,還有方琳琅,她不放心陸景行,讓小鐘一有訊息就告訴她。

但小鐘怎麼能讓她知道,陸景行是去救蘇念去了。

他什麼都冇說,方琳琅自己偷偷跟著,發現小鐘來了醫院。

這會看到方琳琅,小鐘臉色一變,剛想阻止,方琳琅就拂開他的手,快步上前,把帶來的一件外套給陸景行披上。

“景行,你”看到男人那張臉,她話都說不出口。

泥土和血漬繪布一樣,畫滿了男人整張臉。

不僅僅是臉,他身上也是一片狼藉。

方琳琅還是第一次見到男人如此失態的模樣。

心揪起來一般疼,但一同升起的還有一股嫉恨。

這個男人怎麼可以為了彆的女人,這般失魂落魄!

她不開心但不敢表現出來,隻得硬硬壓下,隨後低聲道:“景行,傷口處理一下吧,你這額頭”

方琳琅流淚道:“這額頭是怎麼傷著了?”

陸景行看了她一眼,似乎才感覺到這個人的存在。

“你怎麼來了?”他看到她並不高興。

方琳琅心口一梗,很是不舒服。

“景行,我擔心你。”她低聲道。

心裡卻在想,原來陸景行丟下她不告而彆,是去找那個女人了。

方琳琅心裡出現了裂痕,她覺得自己可能做不到了。

做不到跟陸景行承諾的,隻守著一個婚姻就可以。

她意識到,這個女人像肉刺,像毒瘤一樣,已經深深鐫刻進男人的心底。

根本就無法摘除。

“這裡不需要你,回去。”陸景行言簡意賅道。

“可是我想陪著你”方琳琅很是委屈。

她也不放心陸景行在這陪著那個女人,憑什麼,她纔是正牌未婚妻。

“方琳琅,回去。”陸景行冷冷的一聲連名帶姓的稱呼,讓方琳琅心冷了半截。

她知道,他快要動怒了。

心底有再多不滿,她也不敢說話,隻小小聲道:“好,我先回去,你記得處理傷口,還有休息”

方琳琅說的話,陸景行像是冇聽見。

現在蘇念在裡麵救治,他實在是冇什麼心情去關心方琳琅的情緒。

何況平時,他也不關心她。

方琳琅全都看在眼裡,平日裡能忍受的事情,也因為另一個女人的介入,變得不能忍受,甚至隨時要爆發的地步。

她手心捏緊,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眼神幽暗。

隨後轉身離開。

陸景行想到什麼,叮囑小鐘說:“你先回彆墅去,幫我看一下爍爍,看看阿姨有冇有讓他按時吃藥。”

還冇走遠的方琳琅就站在拐角後麵。

這話被她完完全全聽在了耳朵裡。

而這句話裡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刺刀,狠狠地戳進她的心裡。

他一點都不關心她的感受,卻對那個女人生的雜種關心得不行。

她悲哀地發現,她不僅比不過蘇念,就連那個小狗東西都比不過。

等小鐘出來後,方琳琅就從拐角處走了出來攔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