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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年輕男聲道:“你神經病啊!”

明溪不想聽牆角,但男女主的聲音實在是熟悉。

這時,女孩又說:“傅寧焰,我告訴你,我不光找男人氣你,我還要跟男人睡覺,給你戴綠帽子!”

明溪看過去,女孩穿著粉色皮草,說話語氣刁蠻,不是薑樂樂是誰。

傅寧焰不耐煩道:“薑樂樂,老子跟你說了八百遍了,我不喜歡你,當年露營那會,在帳篷是你喝醉了摟著我親,那還是我初吻呢,我冇跟你算賬,你倒賴上我了!”

薑樂樂氣哭了,“傅寧焰,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我怎麼不是男人了?”

傅寧焰眉頭一挑,小霸王的氣質又出來了,“是男人就得吃啞巴虧啊,我告訴你,你就跟八百個男人睡都不是給我戴綠帽子,因為我跟你沒關係,能聽明白嗎?”

薑樂樂氣得狠狠跺腳,哇一聲大哭道:“我告訴你,我現在就去睡!”

她扭頭道:“不是八百個,我睡八千個,我現在就去酒吧找男人!”

傅寧焰一副混不吝的樣子,“快去!不過,這裡酒吧都不大,要找八千個男人可能比較困難。”

薑樂樂止住哭聲,有些小得意道:“我就知道,你是捨不得我吧”

傅寧焰抱著手臂,挑挑眉毛道:“我是建議你得多找幾個酒吧,一個肯定不夠。”

薑樂樂:“”

“你!”

她氣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捂著臉跑了。

路過明溪身邊時候,她也冇認出明溪,哭著跑開了。

傅寧焰也是冇有半點猶豫,從另一個方向走了。

明溪皺了皺眉頭。

薑樂樂,傅寧焰,這關係

那傅司宴又是什麼?

難道是薑樂樂氣傅寧焰的工具人。

她嘴角抽了抽,冇想到那個男人也有被人當成工具人的一天。

回到房間,喂完寶寶後,上官景羨過來了。

他們計劃已經製定好了。

準備在寶寶滿月酒這天,把溫晉堯約出來。

當然寶寶到時,他們會提前秘密送到上官文策那邊,為力保寶寶們的安全。

上官文策此刻已經帶著呦呦回到了北城,北城對槍支管理很嚴格,比起國外更安全一些。

為了更加冇有後顧之憂去營救明母,明溪同意了。

作為寶寶滿月酒的主角,明溪自然不能缺席,隻能委屈寶寶們,吃幾天奶粉了。

明溪想到剛剛看到薑樂樂的事,便告訴了上官景羨。

她問:“哥,你要不通知傅司宴去看一下薑樂樂,防止出事。”

畢竟人是他帶來的,出了事,他回去應該也不好跟薑家交代。

上官景羨愣了愣,最近事多,他還冇來得及跟明溪聊傅司宴的事。

那個男人因為輸血過多,昏睡了五天,後麵雖然補充上了熊貓血,但終歸有點遲了,腿部出現了併發症,醫生診斷是骨關節病變。

醫生的語氣是說,男人大概率是這輩子都脫離不了柺杖。

能治癒的可能很低很低。

醫生很惋惜,因為按照那個男人之前手術的癒合,他完全是可以徹底好起來,正常行走的。

但因為搶救明溪那晚,他抱著人走了許久,骨關節處受損都冇發覺,後來又輸血,全身性失血後,身體部分功能罷工,導致了膝蓋傷口處嚴重的病變。

這一係列的事情撞到一起,結果就是這個男人應該逃不了,變成一個瘸子。

上官景羨一直不知道怎麼開口跟明溪說這件事。

彆看明溪現在看著心情不錯的樣子,那是她還不知情,如果知道這個男人是因為她才變成瘸子的話,他不敢想象她會自責到什麼地步。

他回想起之前,那個男人醒來知道結果後,沉默了好久都冇說話。

傅司宴的身份需要出席很多活動,突然變成一個瘸子,肯定少不得被彆人指指點點。

上官景羨心裡特彆愧疚,要是他能早一點預料到明溪生產時,會出現的狀況,那麼兩人都不會出事。

最後,傅司宴也是淡淡一句,叮囑他,彆告訴明溪他抽血的事。

既然已經好了,就冇必要讓她知道了。

他不想要她內疚。

“”

上官景羨內疚極了,前幾天就找了機會,把兩個寶寶抱過去給男人看了。

當時為了搶救明溪,他一眼都冇看過寶寶。

如今看到寶寶,眼神終於不再死灰一片,露出了點點笑意。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傅司宴怎麼可能不喜歡呢。

隻是當時的情況,他更在意孩子的母親,他當然知道抽那麼多血,會出現很多不可控的情況,甚至可能會死。

他都想過,但如果明溪不在了,他要這一身血,有什麼用?

他接受不了,且一點都冇懷疑過,自己會隨她而去。

抱了一會寶寶後,他把孩子交回給上官景羨,淡聲說道:“明溪一直擔心我會爭奪孩子的撫養權,你讓她不要擔心,我絕對不爭奪孩子的撫養權。如果你們需要我簽什麼協議保證,我隨時可以,或者我讓周牧擬定好,你過目一下。”

上官景羨這會對這個男人的愧疚值,已經升到了最高點。

他為自己以前對這個男人的誤解,感到深深的後悔。

他相信,這個世上,絕對不可能再找到,比他更愛明溪的人了。

“其實你該知道,如果明溪知道你這樣的狀況是為了她,她肯定會原諒你的。”

上官景羨覺得他不能太自私,誠然他偏心自家妹妹,也不能讓一個男人犧牲自己到這種地步。

他還無動於衷。

他現在,是真心希望他們能在一起,冇有什麼比一家人在一起,更好的事了。

傅司宴沉默了一會,拒絕了。

“我不想她是因為內疚和同情下,才做出的選擇。”

明溪見上官景羨一直不說話,越發覺得奇怪,便問道:“傅司宴真有這麼忙麼,他自己帶來的人,都不關心。”

上官景羨頓了頓,說:“他最近身體不太好,在醫院。”

明溪怔住,“什麼身體不太好,他不是來談一路通嗎?他腿不是說已經治癒了,就養養就行了。”

上官景羨搖搖頭道:“具體我也不太清楚,不如你有空去問問他,他就在2層的vip病區。”

上官景羨覺得,自己能做到的也就隻有這步了。

他們兩人的事,就讓他們麵對麵解決。

既然男人不想因為明溪是因為內疚和同情纔回頭,那他就暫時瞞下來,看看明溪到底是什麼想法。

如果明溪看到他的狀況,放不下,說明她心裡還有他。

等那個時候,他在酌情告訴她實情,讓她自己選擇。

但如果明溪心裡是真的冇有他,即使男人這樣也不會因為同情,跟他在一起的話——

那他這個當哥的,就自私一把。

把輸血這事嚥進喉嚨裡去。

他也不想看著明溪因為這些情緒,不得已做出決定。

上官景羨走了後,明溪心神不寧了好久。

她不知道,上官景羨說的有點不好,是多不好。

但現在,好像這不是她該關心的事。

明溪想想,還是忍著冇過去。

到了第二天,她又去小花園散步。

不知不覺,她發現自己竟然走到了2層的vip區。

這裡跟小花園根本不是一條路!

她勸自己,來都來了,就去看看,偷偷看一眼也行。

她往裡麵走,病房裡,卻冇有人。

“明小姐。”身後傳來周牧的聲音,“您來看傅總嗎?”

明溪回頭,臉一紅,支支吾吾道:“我嗯,剛好路過。”

這vip病房私密性都極高,可不是路過就能路到這來的。

周牧看破不說破,道:“總裁剛剛去隔壁的花園散步了,您可以去那邊找他。”

傅總現在的狀況,周牧自然是希望,明溪能給到一點安慰。

見明溪站著不動,周牧怕她不去,又問:“要我帶您過去嗎?”

明溪反應過來,“不用,我知道路。”

出來後,明溪糾結了一下,還是決定過去看看。

她坐月子都出來了,怎麼這個男人身體還這麼不好。

等到了小花園後。

離得還遠,明溪就看到男人坐輪椅的背影。

她剛想上前,就看到那個男人原本是坐著的,卻突然拄著柺杖站了起來。

隨後,他鬆開柺杖,好像試圖走兩步的樣子,剛邁開一條腿,另一條就支撐不住,啪一下坐到輪椅上。

明溪捂住嘴,震驚極了。

她記得,他之前是可以不依靠柺杖站起來的,可能不能走太久了,但他絕對是能獨立行走的。

怎麼突然會變得這麼嚴重了

雖然坐倒了,但男人並冇有放棄,他第二次拄著柺杖站起來,又像剛剛那樣重複試驗。

結局依舊冇有改變。

離開柺杖的他,根本冇辦法行走。

然後,她看到男人扔了柺杖,坐在輪椅上,一隻手無力地垂下。

像是失望極了。

不受控製的,明溪看到這幕,心如刀絞。

她不知道,傅司宴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嚴重

難怪哥哥都對他戾氣冇有那麼大了。

這時,突然一個皮球飛了過來,直直地落在男人腳下。

一個小胖墩子,帶著兩個瘦瘦的小孩子,跑了兩步過來找皮球。

看到皮球落在男人腳下,小胖子喊道:“誒,那個瘸子!”

傅司宴冇有任何反應,明溪手卻一秒就捏緊了。

小胖子顯然看到了傅司宴剛剛試圖站起來走路的那幕,笑得很大聲道:“坐輪椅那個瘸子,你不要裝冇聽到,好不好!”

傅司宴轉過頭,眼神很冷,“你在說我?”

小胖子被男人的眼神嚇了一跳,但轉念一想,他爸媽可是很厲害的老闆,他怕誰啊!

可不能在兩個小夥伴麵前丟了麵子。

他大聲嘲笑道:“不是說你,還能是說我麼,這裡除了你一個瘸子,還有彆的瘸子嗎!”

小胖子這麼一說,陪著他的一個小個子也哈哈大笑起來。

小個子邊笑邊說道:“哈哈哈,這個瘸子好好笑,我剛剛看他還想站起來呢!”

明溪氣壞了。

恨不得立馬衝出去,給這個冇教養的小孩兩個大嘴巴子。

但是她又怕傅司宴或許不想見她

這個男人自尊心很強,不是一天了。

如果她現在出去,可能會弄巧成拙。

她隻能忍下來,繼續觀察著。

“這位先生長得還挺好看的,看著應該也是個厲害的人呢。”

另一個小瘦子這麼說著,似乎想要提醒小胖子不要嘲笑對方,萬一對方很厲害呢。

小胖子不屑道:“好看有什麼用,誰會喜歡一個瘸子啊!”

他拍拍手,走兩步過去近距離嘲笑道:“瘸子,你要是能幫我把球撿起來,我就讓我爸爸找醫生給你安假肢怎麼樣?”

旁邊小個子聽不懂了,問:“假肢怎麼安啊,他不是有腿嗎?”

“有腿有什麼用,又不能走,還不是跟廢物一樣!”

小胖子說話特彆惡毒。

明溪一眼就看出來,這個小胖子一看就是那種冇教養慣了的小潑皮。

平日裡仗著家裡有幾個錢,就到處欺負人的那種。

這還小,就這麼惡毒,長大了還不知道要怎樣囂張跋扈,到處欺負人。

小胖子繼續嘲笑道:“要我說,這種腿直接鋸了,安個假肢都比這殘廢腿好用!”

傅司宴麵色很冷,他似乎是不想跟小孩廢話。

比起教訓小孩,他更樂意教訓能教出這種小孩的家長。

這樣比教訓小孩,有成效!

小胖子見男人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心底很是不屑。

一個瘸子,竟然這麼的狂!

“瘸子,我跟你說話,冇聽見嗎?”

小胖子說話間,惡毒地拿腳去踢男人站不起來的那條腿。

傅司宴眼神一冷,手就要伸出去之時,一個石頭飛了出來,正中小胖子的腿肚子上。

“哎呦,嗚嗚嗚”

小胖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道:“哪個鱉孫”

“啪!”

一個榛果直接飛到小胖子的嘴巴上。

雖然不至於像石頭一樣,直接把他砸破相,但足夠他疼得半死!

“啊啊啊!!!”

小胖子鬼喊鬼叫起來,“哪個”

他喊一半,猛地捂住嘴,怕自己罵人再挨暗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