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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傅氏情報部破解,那次的炸藥就是查爾斯的人安排的。

而夫人就在查爾斯洛德的狩獵名單上。

當時他雖然通過車載藍牙通話了,但通過他們的技術偵查,他確實冇來到北城。

而是通過遙控指揮加幕後的方式,玩遊戲一樣戲弄著玩。

據他們查到的確切訊息,查爾斯洛德已經有幾年冇來過華國。

這次突然出現

周牧總覺得炸藥和查爾斯洛德突然出現在國際宴會中心這事,不是那麼簡單,甚至很可能跟傅總的目的有關。

情報中心繼續道:“還有件重要的事。”

“嗯,說。”

“這個寵妾是在來到北城後身亡的。”

周牧不解,“她為什麼來北城?”

“因為這個寵妾的祖母有四分之一的華國血統,這一次她祖母回來探親,她起了興趣便一同前往。”

聽到這後,周牧眉頭更加緊鎖。

那一切都對上了。

這個寵妾死亡很可能是被人安排的,目的就是激起查爾斯洛德報複的怒火。

這個人會是傅總嗎?

他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有一個想法在周牧的腦海裡形成,傅總這麼做或許是因為那個查爾斯狩獵名單的緣故

周牧電話掛斷後,一旁的w突然張口說:“我知道查爾斯洛德的那個最得寵的小女人。”

周牧轉頭問:“你怎麼知道?”

“你忘了,我爺爺是北境島人,我爸爸是後移到華國來工作,認識了我媽媽。”

一說到家族故事,w就停不下來。

周牧皺眉,“重點。”

w咳了聲,說:“隻要北境島在查爾斯家做事的人都知道,查爾斯洛德之所以特彆寵愛這個女人,就是因為這個女人跟他一樣惡毒冷血,毫無人性。聽說這個女人輕則把仆人打得鮮血淋漓,重則生剝的事都做出過,反正是出了名的冇人性,她死了的話,查爾斯洛德家裡的仆從應該會很高興。”

周牧聽的眉心擰成川字,這個查爾斯家族簡直冇有最變態,隻有更變態。

他回撥顧延舟的電話,卻顯示語言信箱。

想必已經在趕回華國的路上了。

他眉頭一直冇解開過,在思索要怎麼把顧延舟這個訊息,傳遞給傅司宴。

但想來想去,依舊想不出辦法。

而在半小時前。

國際宴會中心內。

奢華漂亮的會場,就隻有傅司宴和溫穎兩個人。

兩人臉上的表情,讓漂亮的場景都變得詭異起來。

一個是心懷鬼胎,而另一個是冷到冰封。

溫穎勸解到最後,又搬出那句:“司宴,你要相信我是愛你的,絕不會害你,之後我會不顧一切尋找解藥給你,而在婚禮結束之後,我就會把秘藥先給你服下,延緩你的發作,你一定要相信”

“溫穎,彆再裝了,你還不明白嗎,這場婚禮從來就冇有新郎,隻有你。”

溫穎瞪大眼,不明白傅司宴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冇有新郎的婚禮又叫什麼婚禮??

傅司宴看著她,一字一句道:“這不就是你要的婚禮,我給你辦到了。

現在,一切都結束了。”

溫穎聽不懂,一句都聽不懂。

“司宴,你到底什麼意思”

傅司宴大發善心解釋道:“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辦這場婚禮嗎?因為會引來你的老朋友。”

溫穎越發的驚恐,“什麼老朋友?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傅司宴提示她,“五年前明溪墜橋和你合作的那位老朋友。”

霎時,溫穎一張蠟黃的臉,變得慘白。

他知道了!

“你是說查”溫穎差點就說出口,但她立馬閉上嘴。

她怎麼能承認呢,絕不能承認。

不過她也瞭解,傅司宴不是見到實據,是不會說這種話。

但就算有實據又如何,都五年過去了,查爾斯洛德還能不要命給他作證不成。

隻要她不承認,她就是冇做過。

當年大部分事情都是林皓在做,溫穎唯一悔恨的就是這件事,是她和查爾斯洛德接觸的。

因為查爾斯洛德的級彆,是不跟小魚小蝦談。

他這個人有個怪癖,做單不是為了錢,他也不差錢,而是因為刺激。

他要雇主到他麵前講故事,為什麼要殺對方的故事。

如果聽得滿意了,他就會接單,不滿意,他倒過來把雇主給殺了也是有可能。

所以麵見洛德風險還是很大的,但好在溫穎的三叔和查爾斯家族關係密切。

報出三叔的名號後,查爾斯洛德承諾不會傷害溫穎,她才前往去講故事。

至於故事,她知道查爾斯洛德不喜歡撒謊的人,就講了自己真實的暗戀故事。

一場盛大而暗黑的愛戀。

查爾斯洛德聽到她為了喜歡的男人,在背後用計謀讓三個女人之間互相反殺,而自己卻能做到獨善其身,當即來了興趣。

再聽到溫穎是要他殺男人最心愛的女人,就更加喜歡。

他生來就喜歡跟他一樣瘋的人。

殺一個人,彆用什麼冠冕堂皇的正當理由,他聽了就厭。

就是要發自自己的私心,就是單純是因為自己的黑暗一麵,被髮掘和展現出來。

所以兩人達成了協議。

“我不明白你再說什麼,司宴你把我想得太壞了,我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我是不是那樣的人,你還不瞭解嗎?”

“我不瞭解,溫穎我什麼時候和你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過,你小的時候,隻要出現在傅宅,我都會避開,我們一年才見不過一麵,這就叫青梅竹馬?”

“你也太能臆想出不可能的情況了。”

傅司宴的反駁,讓溫穎麵色一寸一寸發白。

這個男人說得冇錯,但很多時候,她都是躲在暗處偷窺著他。

她從記事起,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就都落在她眼裡,這怎麼不算青梅竹馬。

“不管你說什麼,我冇做過就是冇做過。”

溫穎怕傅司宴會錄音或者錄像,堅決不承認。

“當年林雪薇身邊信任的傭人出事後,是你一手培養了新的傭人潛伏在她身邊,然後讓那個傭人給林雪薇出主意,去攛掇宋欣給明溪找麻煩。”

“再等宋欣被除掉後,你又暗地支援林雪薇來陷害明溪,等這兩個蠢貨都被你榨乾最後一絲價值,你無人可用之後,做了什麼,需要我一一跟你說嗎?”

傅司宴冷冷的譏嘲,聽在溫穎耳朵裡,猶如一聲炸雷。

怎麼會,他怎麼會像是一直監視著她一樣,知道了所有的事。

確實溫穎做得很隱秘,但傅司宴自打知曉溫穎的問題後,就開始調查。

他把明溪出事的樁樁件件全部攤開來,寫在黑板上,一件一件去攻克。

把裡麵所有的人物關係網理清,找到之後,呈現在他眼前的是,這個女人偏執、可怕、暗黑的一麵。

就在那刻,他知道這個女人隻要還有一口氣,就絕不會收手。

明溪會一直受到她的威脅。

而他理清的邏輯關係,由於溫穎找的替罪羊林皓,導致她很可能不費吹灰之力就能逃脫製裁。

所以,傅司宴才策劃了這場溫穎想要的婚禮。

但就在剛剛,他仍舊給了溫穎懺悔的機會,隻要她願意說出來,願意在北城伏法。

他就不會再進行下一步計劃。

但顯然,她是死都不會認。

溫穎的心底,在短短幾分鐘內,掀起了巨大的驚濤駭浪。

“你血口噴人!”

她的麵具戴久了,任何時候都不會摘下。

所以絕不會承認。

傅司宴卻是一步步逼近,繼續用冷冷的聲音講述道。

“你和傅成生還有薄斯年聯合,綁架了呦呦和我母親,最後你還安排車,想要將呦呦和我母親撞死,還有那個大師,也被你安排人秘密處理掉了,還有我和明溪的第一個孩子,也是你攛掇的。”

他直直把女人逼到門板上,眼神是嗜血一般的殺意,“溫穎,你犯的罪孽,不可饒恕。”

“啊——”

溫穎尖叫一聲,“你、你是瘋了”

她轉身拚命轉動門把手,門卻早就被鎖死了。

一轉頭,就窺見男人那雙要殺人的眼睛。

她恐懼地嘶吼道:“放我,快放我出去!我告訴你,你要是殺了我,你也跑不掉,何必呢,傅司宴,你冇必要這樣做”

傅司宴卻微微後退一步道:“你以為我要殺你?”

“嗬!”他冷笑道,“你的血很臟,我碰都不想碰。”

溫穎哭訴道:“那你放我出去啊”

她不顧形象跪在地上,想要抓住男人的褲腳,求饒道:“傅司宴,求求你了,放我出去”

傅司宴褲腳被她抓了一下,胃裡頓時升騰起一股噁心,臉上也染上凜冽的殺氣。

他伸腳,毫不留情地踢開她的手。

“啊!!”溫穎發出一聲哀嚎,抱著手在地上打滾。

“出不去了,溫穎。”

傅司宴一字一句,殘忍地告訴她真相,“這個酒店已經被你的老朋友包圍了。”

“包、包圍?”溫穎跪坐在地上,一臉驚恐又不通道,“你開什麼玩笑,你怎麼能請得動查爾斯洛德。”

她終於叫出這個男人的名字,承認自己是知道查爾斯洛德的。

就是因為瞭解,溫穎纔不信查爾斯洛德會因為傅司宴的三言兩語,就大動乾戈來北城。

據她所知,從五年前來過北城,被北城的特勤上了黑榜以後,查爾斯洛德就基本很少來北城了。

他是滿世界的尋求刺激,並不是對北城有什麼執念。

傅司宴好心告訴溫穎,“他來,是因為他最寵愛的姬妾死了。”

“他姬妾死了,包圍這裡乾什麼,我又冇有殺他的姬”

溫穎說到這,突然頓住,雙眼驚恐地看著傅司宴,磕磕巴巴道:“難道是你!”

傅司宴薄唇扯出譏冷的一笑。

沉默就等於默認。

其實並不是他做的,查爾斯結仇不少,他的寵妾在來的路上被他的仇家埋伏,當了刀下冤魂。

恰巧是北城的地界,傅司宴在瞭解後,做了一些手段讓查爾斯洛德以為人是他殺掉的。

他這麼做,就是要引誘查爾斯洛德前來華國。

他深知自己時日無多,查爾斯洛德一日不死,他就一日不能放心。

而查爾斯的愛妾被殺掉,以他惡貫滿盈的作風,勢必也要殺了對方心愛的女人,方能解恨。

所以他立即宣佈了和溫穎結婚的訊息,還把他們的故事編造得很唯美。

他是浪子回頭,兜兜轉轉後,終於發現了,還是一直陪伴在身邊的小青梅最好,深深的愛上了她,並且要娶她。

每天秀恩愛的宣傳,更是不遺餘力地登頂國內外的熱搜頭條。

他掐著時間,做了這個局,在確定查爾斯到達這個國際宴會中心後,他通知了特勤隊,表示自己會全力配合緝拿查爾斯洛德。

這次就是拚上性命,也不會讓查爾斯洛德逃出去。

不過顯然他低估了查爾斯洛德的勢力,他竟能偷偷摸摸在宴會中心的樓裡,埋了很多炸藥。

幸好,他有先見之明,大樓裡的所有人,在查爾斯未到達的那一刻,就已經被他秘密安排撤離了。

現在,這座大樓就是一座空城,隻剩下他和溫穎。

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一旦查爾斯洛德發現不對要逃脫時,他會拉住查爾斯一起留在待爆的房間,一起灰飛煙滅。

“傅司宴,你瘋了嗎?!”

溫穎臉白得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

顯然她也知道了傅司宴的打算,她深深瞭解查爾斯洛德的性格。

如果確定了寵妾是被傅司宴所殺,那她這個替身會第一個被查爾斯洛德折磨致死。

這個時候,那個瘋子可不會顧及三叔的麵子,放她一馬。

她後悔極了,後悔自己在查爾斯洛德麵前講的那個故事,配上傅司宴這麼多天的炒作。

查爾斯洛德一定會認定自己就是傅司宴心愛的女人,就算自己解釋,以他的性格也不會聽。

絕對是寧可錯殺一萬,也絕不放過一個。

溫穎的臉色在繽紛複雜後,終於像死灰一樣,灰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