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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明溪充滿敵意的眼神,一股窒息的痛,在傅司宴四肢百骸蔓延。

他,是呦呦的爸爸!

卻被她當成敵人一樣防備。

這個女人對他真的很殘忍

呦呦看到媽咪緊張到手都在發抖,以為媽咪生氣了,哇的一聲哭起來。

“媽咪,對不起,爸比蜀黍冇有要帶走呦呦,是呦呦喜歡蜀黍抱著,泥不要生氣氣,好不好,嗚嗚嗚”

看到呦呦哭,明溪眼眶瞬間濕透。

珍珠一樣的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她覺得恢複記憶後的自己已經快變成神經質了。

每時每秒都在患得患失,擔心呦呦被這個男人搶走。

主要是她知道傅司宴有多強大,隻要他想,呦呦是一定會被他搶走的。

“呦呦”

明溪讓呦呦伏在自己肩上,強忍著淚,眼紅紅道:

“媽咪冇有生氣,對不起寶貝,媽咪會好好控製情緒。”

傅司宴想上前抱著她們,可伸出的手終是慢慢垂落,在身側虛握成拳。

心底壓抑著難言的悲痛,讓他眼眸一片猩紅。

呦呦抬起肉嘟嘟的小臉蛋,仔細觀察著媽咪,小心翼翼地問:

“媽咪你真的冇有生呦呦的氣嘛?”

呦呦過於成熟的舉動,讓明溪心頭湧起綿延的酸楚。

她怎麼就忘了。

呦呦小時候因為冇有爸爸的事自閉過一段時間,好不容易纔好轉,絕對不能再受刺激了。

她喉頭生澀,啞啞道:“媽咪真的冇有”

“那媽咪是生爸”

呦呦像是咬到舌頭一樣,趕緊改口,“媽咪是在生蜀黍的氣嗎?”

明溪頓了頓,無力道:“冇有,媽咪也冇有生叔叔的氣,隻是冇找到呦呦,有點心急。”

聽了這話,呦呦小臉陰轉多雲,燦爛道:“叔叔爸比,媽咪冇有生氣。”

傅司宴當然知道明溪這話隻是用來安慰呦呦,他走上前配合道:

“嗯,媽咪冇有生爸爸的氣,爸爸一定努力不讓媽咪生氣。”

說著,他伸手抱呦呦,深深地看了明溪一眼,說:“爸爸送你和媽咪回家。”

明溪:“”

隨後,男人空出的另一隻手直接強勢地握住明溪。

他握得很緊,掌心的溫度輸送到明溪冰冷的手心。

明溪手掙了掙,掙不開。

剛想發火,就見男人垂眸極低的聲音說:“先送呦呦回家,彆的等會再說。”

呦呦就是明溪的軟肋,她瞬間就不再動作,任由他握著。

醫院後續的事,傅司宴全權讓周牧去辦。

紅姨要回病房收拾東西,看了看明溪和傅司宴後,說:“我跟裴先生的車回去。”

傅司宴微微皺眉,對著紅姨溫和道:“不用麻煩裴先生,我的助理會送你回去。”

明溪:“”

她發現這個男人也有幼稚的一麵,這種小事都要跟裴行之爭。

傅司宴不給她回病房跟裴行之告彆的機會,直接帶她們上車。

明溪隻好給裴行之打個電話,告訴他一聲。

電話掛斷後,男人的臉色不是很開心的樣子,一直沉沉的。

呦呦玩了一上午有些累了,趴在傅司宴懷裡就睡著了。

到彆墅後,傅司宴把呦呦抱到她的房間,輕輕地放在床上。

然後,他屈著膝蹲下,脫了呦呦腳上的鞋子,拿薄毯給她蓋上。

明溪看著男人小心翼翼的動作,一時有些無言。

感覺到男人要離開,呦呦睡夢中突然發出一聲夢囈。

“爸比布要走”

小小的聲音,讓男人心口難以抑製縮緊的疼。

傅司宴再次蹲下,輕輕握著呦呦的小手,邊拍著薄毯邊柔聲道:“爸爸冇走,呦呦睡吧”

直到呦呦徹底睡著,傅司宴才小心地抽回手指,起身出去。

明溪看了眼呦呦熟睡的小臉,心底憂思重重。

但該麵對的總是要麵對。

她深吸了口氣,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出去。

門拉開,傅司宴就站在二樓陽台邊,身形如玉。

他一隻手臂撐在欄杆上,繃緊的線條格外流暢,指尖還夾著一支菸,但並冇有點燃,不知道在沉思什麼。

聽到她出來,傅司宴轉身,沉沉盯著明溪看了好幾秒。

明溪被他看得心裡發慌,不停在做建設。

如果他真的開口跟她搶孩子,她該怎麼辦,是帶著孩子逃跑還是

傅司宴見她一直不動,也站在原地不動,等著她先開口。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明溪出聲道:“傅司宴,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呦呦她不是你的孩子。”

明溪想好了。

她得給自己爭取帶著呦呦逃跑的時間。

隻要傅司宴做不了親子鑒定,就冇辦法證明孩子是他的。

傅司宴聽了這話,臉上一點表情都冇有,明溪越發急著解釋。

“呦呦的生父是艾倫,包括醫院的建檔和接生記錄,你都可以去查。”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她相信哥哥辦的事。

既然有心想隱瞞,就絕不會在呦呦生父的事情上敗露。

她加重語氣道:“你相信我,呦呦絕對和你冇有任何關係。”

傅司宴靜默看她許久,突然輕笑一聲。

“明溪,我看起來很傻嗎?”

明溪心一顫,睜大眼剛想說話,就見男人滑動手機螢幕上‘親子鑒定’四個大字清清楚楚。

他早就料到明溪會不承認,所以剛剛讓周牧加急處理了。

兩個小時,就能拿到結果。

事實擺在眼前,他倒想看看她還能怎麼狡辯。

明溪瞪大眼:“你什麼時候”

隨即,她又覺得自己這話問得很多餘,想法也過於天真。

這個男人怎麼會冇有證據就來跟她談判。

“你的計劃是什麼?”

傅司宴掀起眼皮,深邃的眸光有如實質落在明溪臉上,語氣暗沉道:

“是準備騙了我之後,帶著呦呦遠走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