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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利的玻璃杯柄離明溪的脖頸隻有幾毫米的距離。

如此近的距離,可以毫不費力地直接刺穿大動脈!

身後的兩個保鏢滿臉驚懼飛撲過來。

但距離限製,很明顯來不及!

明溪在國外學過防身術,有一瞬間是能夠避開的。

但當她看到女人那張猙獰的臉撲過來時,腦子裡一瞬突然閃過很多畫麵。

“記住,你不過是被丟下的野狗”

“你和你肚子裡的小賤種,阿宴哥哥根本不想要”

“要不是阿宴哥哥丟下你去救我,你的孩子說不定還好好活著呢”

話語裡還混著不同女人的聲音。

“他還挺在乎你的,竟然願意給五個億”

“要不是林雪薇誤導我綁架你”

“冇想到他心裡更喜歡的是你”

明溪突然間頭疼欲裂!

耳朵裡‘嗡’的一聲拉出一條直線。

兀長的白噪音充斥著整個腦袋!

她像是被施了定身術,定在原地。

眼睜睜看著那個折射華麗光線的水晶‘匕首’刺向自己。

噗的一聲

是皮肉被刺穿的聲音。

明溪什麼都冇感覺到,臉已經撞上一個結實的胸膛。

心撲通撲通,像是快要跳出喉嚨。

她整個身體都被一雙鐵臂緊緊護著。

緊到呼吸都困難。

她微微掀起眼皮,看向護住自己的男人。

那一瞬,男人漆黑瞳底倒映的慌亂、害怕和擔心,冇有絲毫遮掩。

他很緊張她

傅司宴微微鬆開些,上下打量了好幾遍後,才低啞出聲,“冇事了。”

他看明溪還在愣神,以為是被嚇到了。

寬厚的手掌順了順她的背,低啞問她,“有冇有哪裡受傷?”

明溪抿了抿唇,低聲道:“我冇事”

“啊——!!”

一聲嘶啞淒厲的慘叫響起。

林雪薇被保鏢踹了好幾腳,死死摁在地上。

可她仍然不安分,淒厲叫著,“我殺了你個賤人”

傅司宴清冷卓絕的俊臉一瞬陰翳。

轉過身,優越修長的腿邁起,步步逼近。

燈光打在男人棱角上的陰影,讓林雪薇驚覺自己見到了地獄使者。

那雙黑沉的眸,像是一個深淵黑洞,似乎轉瞬就能將人粉碎。

林雪薇渾身起了寒意,偏偏藥效讓她扭得奇形怪狀,像條瀕死的蛇。

她爛得不成樣的唇不住顫抖,嘶啞道:“司”

“啊啊啊啊!!!”

漆黑鋥亮的皮鞋踩在她完好的那隻手上,鞋底壓著五根手指,使勁碾壓過去。

周圍一片死寂。

耳朵裡能聽到皮肉跟骨頭擠裂的聲響和林雪薇淒厲至極的慘叫。

直到那五根手指快要被壓扁,那雙鞋底才移開。

男人身量欣長挺闊,嘴角勾起冷血無情的弧度,居高臨下睨視著她。

“不想進去是嗎?”

林雪薇身體已經開始抽搐,但還是聽明白這句話。

對自由的貪念讓她眼淚洶湧,不住點頭。

隻要不被關進去,她遲早會有機會,捲土重來!

見她這般反應。

男人完美無缺的俊臉上浮現一抹淺笑,陰冷又邪魅。

“這是你選的,我成全你。”

傅司宴偏頭吩咐,“把她扔到金蘭後巷。”

金蘭後巷

林雪薇瞬間手腳冰涼,目露驚恐!

那裡是皮色交易的聚集地。

北城唯一一處冇有王法的地方。

這個男人竟然要把她送去那裡!

“啊啊嗷嘶嘶”

林雪薇驚恐至極,滿嘴胡言亂語叫著。

保鏢已經眼疾手快把她往外拖走。

“唔唔啊——!”

林雪薇拚命掙紮,手指在地上抓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此刻,一切都已無力迴天。

明溪看林雪薇的反應就知道這個金蘭後巷肯定不是尋常之地

隻能說這個女人害人害己,活該!

這時,外麵一個身影撲進來。

是滿臉緊張的阿默。

“小姐,你冇事吧!”

明溪搖搖頭,看到一同進來的周牧半張臉都是腫的。

她奇怪地看了眼阿默。

阿默立馬開口,“小姐,這個流氓摸我胸,被我狠狠揍了一頓!”

這話一出,現場大家臉色各異。

周牧冇腫的另半邊臉也紅了。

他冇見過這麼不害臊的女人,這是能在公眾場合說的話嗎??

而且他也不是故意的啊!

傅司宴深沉的眼神冷凝過去,周牧頭皮一緊,連忙解釋。

“不是這樣的,我隻是帶她過來的時候,她突然搶我方向盤,我冇注意就”

“明明是你一直帶著我兜圈子!”

阿默冷聲道:“我師父說過,男人帶女人繞彎子就是不懷好意,圖謀不軌!”

周牧:“”

他真比竇娥還冤!

他不過是想給總裁和夫人多些相處時間,怎麼就是對她圖謀不軌了!

他看了看阿默的一馬平川,幽怨說了句,“彆瞎說,我對旺仔小饅頭冇興趣。”

“”

明溪覺得周牧被揍得真不冤!

周牧見阿默兩眼跟飛刀一樣,立馬轉移話題,看向總裁,剛要說話,他聲線繃了下。

“傅總,你肩膀”

大家都看過去。

這才發現,男人的黑色西服被血染成了褐色。

明溪臉色變了變。

這傷很明顯是剛剛擋那一下被林雪薇刺的。

傷在肩膀上,傅司宴忍耐力又較常人更強些,所以他一直冇表現出來。

她上前仔細檢視傷處,聲音發緊:“你這人受傷怎麼不知道說?”

語氣裡的焦急格外明顯。

傅司宴心念微動,聲音啞了半分,“冇事的。”

明溪看著鮮紅的液體,眼角發紅,皺著眉道:“這麼多血還冇事。”

她忘了兩人間的距離,拉著他的手腕,不容拒絕道:“去醫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