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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僅是一瞬。

這群人,見來人是拄柺杖不良於行的男人,感覺冇有半點威脅力。

一箇中年猥瑣男看著衣衫淩亂依舊美豔的女人,突然伸手猛地扯住蘇唸的頭髮。

“還不上錢,大小姐就去標價賣,就大小姐這個姿色,一晚多接幾個,總是能還一些”

猥瑣男還冇說完,就見一道黑色的銀光直擊麵部襲來!

“咚——!”

一聲沉沉的悶響。

柺杖底座帶著淩厲的風聲狠狠扇在男人臉上。

而那抹銀光是鑲嵌在黑色龍首柺杖底部的銀飾。

“噗!!”

男人被打得滿嘴噴血,還吐出四顆血淋淋的牙齒,疼得在地上嗷嗷打滾。

五官扭曲,慘不忍睹。

眾人冇想到這個男人看著唇色森白虛弱,力氣竟如此之大,紛紛嚇得不敢靠近蘇念。

可還冇完。

“噠、噠、噠——”

陸景行撐著龍首柺杖,丈量似的踱步到猥瑣男身邊,一字一句道:“我讓你彆碰她。”

話落,他薄涼的唇輕扯,大掌緊握柺杖的龍首,輕抬,重放!

純銀托底直直抵在猥瑣男的手心上,轉動研磨。

“啊啊啊!!!”

猥瑣男覺得手快廢了,劇痛讓他失去控製,瘋狂叫喚!

突然,有人捂了捂鼻子,發出鄙夷的聲音。

隻見男人下麵濕透,地上還有一灘黃黃帶著腥味的水漬。

人高馬大的男人,竟被嚇到尿失禁!

瞬時,一群人麵如土色。

有人小聲道:“怎麼?恐嚇我們?難道欠錢還想不還?”

陸景行眼眸睇向那人,那人嚇得一哆嗦,往後躲。

他把西裝隨手拋在蘇念肩上,蓋住果露的香豔,淡淡道:“你們可以等蘇家出迴應再決定索要方式,走合法途徑,而不是用這種方式!”

蘇念聽得想笑,又想吐。

道貌岸然的罪魁禍首,正在給受害者二號科普怎麼跟受害者一號討要債務!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她手掌緊緊握成拳,抑製住當場吐血的衝動,緩慢開口,“錢,我們蘇家一定會還,再不濟我們還有些實業可以賣,給我們一點時間。”

有人叫嚷道:“誰不知道你們資金鍊崩塌,銀行的八千萬都還不上了,還還我們?”

“我說了會還就會還。”蘇念緩緩站起來,噁心地把陸景行的西裝扯下,丟在垃圾桶上。

她無視男人難看的臉色,繼續道:“你們在這也不會討要到一分錢,給我們一點時間,這事會有一個交代。”

陸景行看著垃圾桶上他的西裝,眉眼俱染上厲色,猛地跺了下柺杖!

“都滾!”

隨即有幾名黑大衣保鏢從陸景行身後出來,驅散人群。

那個被打掉幾顆牙又戳爛手的男人,也被保鏢拖走。

“等一下!”

蘇念叫住保鏢,水光瀲灩的眼眸帶著無儘媚意,“大哥彆忘記剛剛說的事,等你給我介紹。”

霎時,陸景行的俊臉變得很臭!

“蘇念,你賤不賤啊?”

當著他的麵就跟著彆的男人談肮臟交易,怎麼會有這種賤到骨子裡的女人!

蘇念攏攏破敗的衣襟,嘴角帶著玩味地笑道:“陸總!你設計我的時候,不就是想看我下賤、墮落、萬人陪的模樣,看著我垂死掙紮是不是很開心?”

陸景行眸光一暗,一言不發。

他是應該很開心,這個計劃在開始時就讓他興奮。

可現在他卻感受不到半點興味,隻有對這個女人的無儘憎惡!

為她的不檢點,為她的水性楊花,為她的四處勾引!

憎惡到想用鐵鏈把她拴起來。

這樣,她就不能四處放蕩,總是一副能隨時離開,冇心冇肺的樣子。

“陸總,走吧,如您所願,我們蘇家已經夠慘了,以後不用您親自來欣賞,在電視上隨時可以看到我們家的慘狀!”

蘇念很累,突然覺得一切都冇意思。

老天一次也不曾幫過她,一次也不曾。

她脊背挺直,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內裡整個都是佝僂的,灰敗的。

有什麼比自己親手推全家下地獄,更讓人想死的事呢。

這個打擊無疑是巨大的,巨大到她出現了厭世的念頭。

她覺得活著,好累。

可現在還不是死的時候。

等到她把什麼都安排好。

也許,她會選擇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麵朝大海,埋葬自己。

“蘇念!你給我站住!”陸景行暴怒不已。

蘇念像是冇聽見,抑或是聽見了也不想理他。

茫然的向前,母親被送去急救,父親這邊也冇有人照顧。

她需要去找護工,還要繳納父母的醫藥費,不管任何時候,醫院的錢不能欠。

突然,手腕被一把拉住,對上陸景行那雙暴怒的眸,“我讓你站住!”

“我們的約定結束了!”

蘇念甩開他的手,厭惡得一眼都不想看他。

可下一秒,她就被男人用力捲進懷抱。

他盯著她的眼,說出一句自己都難以置信的話。

“可以不結束。”

蘇念看著他,眼神冇有因為這話起一絲波動。

陸景行釋放出一絲意料之外的憐憫,“你可以求我。”

“求你?”蘇念突然笑了笑。

“求你什麼,求你放我們蘇家一馬,繼續和你的地下情,讓你羞辱踐踏一遍,然後讓你再一次把我們打入地獄?!”

蘇念笑得痛苦極了。

“陸景行,我不會再上你的當了。”

她深知自己的手段在這個男人麵前不值一提,她已經放棄希望,放棄努力。

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能讓父母安度晚年。

“彆碰我,我噁心你!”

蘇念掙脫時,毫不猶豫朝他左肩胛處抵上去。

陸景行蹙眉,悶哼一聲,那是他替她擋下的傷口!

頓時,鮮血汨汨映透紗布,又打濕肩頭。

看來是真的很厭惡他了。

陸景行薄唇緊抿,忍了片刻,不顧肩上的傷,反手把她拖進空置的休息室。

門‘哢噠’一聲反鎖。

蘇念被他一手推倒,跌坐在冰冷的地上。

陸景行撐著柺杖,走近,聲音深冷。

“蘇念,看來你是忘了被噁心的人上,是什麼滋味!”

隨即,陸景行抬手鬆了鬆領帶。

蘇念看著他這個動作,心中一凜,爬起來想要逃,卻被陸景行一隻手就拽住腳踝,狠狠一拖。

“咚——”

她趴了個狗爬,胸腔被地麵撞碎了一樣疼。

陸景行也不嫌地上臟,直接俯身趴上來,掐著她的後頸,熱氣噴薄在她耳邊,惡聲警告。

“你給我放明白點,我現在碾死你全家就跟碾死隻螞蟻一樣簡單。”

陸景行永遠知道怎麼威脅最快速有效。

果然蘇念聽了這話,就停止了掙紮。

她自己爛命一條,死有何懼,但爸媽呢

可是,不掙紮的蘇念就像一條乾乾巴巴地死魚,索然無味,讓陸景行興致提不起來。

他憤恨地轉過她的下巴,“你不是要陪客嗎,現在就給我練習,練習好了我一樣給錢。”

隨後,他掏出一張卡片,冷戾道:“一次,十萬!我會往上麵打錢!”

“啪!”

那張卡片拍在她臉上,不重,卻比被扇了一巴掌還羞辱人。

十萬

蘇念胸口劇烈起伏著,四周空氣似乎越來越稀薄,讓人呼吸困難。

他想要的不過那些,踐踏、羞辱、作踐

而她越是要臉麵,陸景行就越對她有興趣,越想要折磨她。

既然如此,這分文不值的臉麵不如放下,用儘可能去噁心他。

轉瞬,蘇念臉色笑意盪漾,紅唇輕啟道:“陸總可真大方,十萬,那不如把之前的賬也結結,既然你都是騙我,那我們的約定也不存在,之前”

蘇念闆闆手指也數不過來,她頭疼道:“就打包價算你一千萬,結清舊賬,否則免談。”

陸景行眸光驟冷,睨視她,“你覺得你值一千萬!”

蘇念早就不知臉皮為何物,笑著道:“怎麼,有錢有勢的陸大少是想賴賬,一千萬,我都是算少了的,你愛付不付!”

她躺在地上不嫌地麵冷,倒也自在。

“彆怪我冇提醒你,白|嫖得到的隻能是一具屍體,冇有情緒的屍體。”

蘇念句句不離錢,倒是真把自己和他的事擺上交易的層麵。

這更讓陸景行憎惡,厭恨。

果然,她還是那個拜高踩低,玩弄人心的蘇大小姐,一點都冇變。

從自己在地獄走一遭後,就再也不會被她的虛偽假象所騙了!

“蘇念,你真是賤到超出我的想象!”

這句話,現在對蘇念已經冇什麼殺傷力了。

就好比你每天被拿刀剮肉,突然有人給你一巴掌,你會覺得疼嗎?

跟彆的傷害比起來,這隻是小巫見大巫,不痛不癢。

陸景行眼眸猩紅,手指掐住她纖細的腰肢,往下一拽,冷聲道:“給你!但你得值這個錢!”

說著,就被男人掐著脖子吻上來,凶狠暴虐。

甚至那都不能說是吻,更像是真的要把呼吸奪儘的那種凶殘。

陸景行邊吻邊扯,直接撕碎了蘇唸的衣衫。

他動作粗暴,也帶動了自己的傷口,血流了滿肩也不在乎,就跟一個瘋子一樣,狠命啃噬。

蘇念淚水翻湧,不知道是疼,還是恨。

為什麼要強迫和他攪在一起,她真的好恨。

外麵突然傳來“咚咚”的敲門聲。

緊接著就是陳嬌的聲音,在門外傳來。

“景行,你在裡麵嗎?”

“景行,我不舒服,你能不能來陪我?”

“景行”

陳嬌不依不饒的敲門,陸景行進來的時候其實有留保鏢在門口。

但保鏢不敢攔陳嬌,就連被陳嬌射中,陸景行都冇有責怪她半分。

可想而知,這位未來的陸太太地位有多重要。

不過地位再重要也冇用,男人還是更喜歡偷吃的。

保鏢心裡評價,論身材和相貌確實是蘇家大小姐更引人一點,那身材火辣辣的,確實勾人。

陳嬌聲音不大,是給陸景行留著麵子。

但裡麵激烈的動靜她聽得一清二楚!

這個賤人,竟然又在勾引景行!

連醫院這種地方都不放過,簡直就是條發青的姆狗。

門內,陸景行完全冇有停下的意思,他感覺像是許久冇碰到蘇唸了。

一沾上,根本停不住。

她與他,似癮,似藥,對彆人他連起都不起來。

隻有和她一起,才能填補那種莫名襲來的空虛。

一想到她恨不得離開他,他就想把她睡服!

敲門聲還在繼續,陳嬌的臉色越來越慘白。

裡麵在做什麼,誰都心知肚明,如果她再留在這,隻能是自取其辱。

陳嬌想到生日那天,她偷聽到陸景行想打電話取消計劃,可冇想到那些人已經被陳嬌收買提前行動,早就把蘇氏出問題的訂單全部退還。

還製造輿論,讓大眾知道蘇氏出問題了。

一切覆水難收。

那之後,陸景行就變得心神不寧,連陪著她都冇心思。

後來更是攔著蘇念不讓上船。

陳嬌臉色發白,有個可怕的念頭在腦海閃過,難道陸景行不讓蘇念上船,是在防備她?怕她為難蘇念?

從之前的敷衍,到現在明知她在外麵還要跟賤女人苟且。

情況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料,陳嬌心底蔓延出從未有過的恐慌。

陸景行會這麼做,唯一的理由就是他對蘇唸的感情,死灰複燃了。

或許連陸景行自己都不知道,他這麼瘋狂報復甦家,隻是因為恨裡還有愛。

陳嬌越想越怕!

她和陸景行間唯一的依托,就是在他極困難時,給了他幫助。

如果有一天陸景行知道給他幫助的人是蘇念,而不是她時,陸景行會怎麼對付她!

陳嬌看著那扇阻隔的門,眼底的狠毒慢慢溢位。

無論如何,一定要趕在陸景行發現前剷除掉這個威脅!

房間內。

蘇唸的臉呈現不正常的青白。

陸景行卻冇有一點憐憫,還準備繼續往下時,身下的女人突然開始抽搐。

是那種控製不住的抽搐。

陸景行蹙眉,看著她不對勁的神色,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一片冰涼。

他掐住她的虎口,大聲叫她,“蘇念!”

聲音裡有他自己都冇發現的顫抖。

蘇唸的抽搐停止後,就開始吐血,大口大口的血,從她的嘴裡漫出來。

刹那間——

陸景行的腦子就像被隕石砸中,所有思緒全部燃燒儘殆!

他急得顧不得肩骨的劇痛,棄下柺杖,抱起蘇念就往外奔!

第一次發現,蘇念輕得就像一片柳絮,全身上下冇有一點重量。

“蘇念,該死的!你給我撐住!”

他的音調氣急敗壞,又有掩蓋不住的恐慌。

剛出房間,蘇念就被醫生接了過去,直接送進搶救室。

陸景行站在門外,心跳癲狂,來回踱步!

就算這刻,他也不承認自己是因為擔心她。

恐慌,不過是因為他還冇有折磨夠她而已!

突然,手術室的大門再次打開。

護士行色匆匆,對著陸景行道:“您是病人家屬嗎?病人生命危重,需要立即手術,麻煩您簽一下病危通知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