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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間內,寂靜異常。

男人皮鞋落在地麵帶起的蹬蹬聲,格外清晰。

明溪整個人僵住,腳步聲像是密集的鼓點,在敲擊著她的神經。

反觀麵前的男人卻是一點不慌,俊臉上漾著理所當然的神色。

明溪指甲掐緊手心,氣到咬牙。

雖然她隻是假扮薄斯年的女朋友,但傅司宴並不知道這事,他怎麼能這麼的神態自若,冇有一點偷香竊玉的心虛。

可現在不是跟他計較的時候,她這個樣子,不管是被誰看到,都會讓她想要消失在地球上。

想來想去,隻有傅司宴,他肯定有辦法

明溪仰起臉龐,漂亮的眼眸帶著些懇求的意味。

傅司宴眸色深深,心下瞭然,無聲吐字,“求我?”

此刻,他表情異常冷漠,是明溪懂的那種神色,他在等她做出決定,她知道該怎麼討好他。

就像以前每一次一樣。

“咚咚——”

薄斯年輕敲下門,問:“裡麵,有人嗎?”

霎時,一股冷意迅速竄上明溪的脊背。

她驚得放棄了思考,冇有猶豫伸手抱住男人的脖子,兩條腿勾著他勁瘦的腰,紅潤的唇咬上喉結下麵那塊軟肉

耳朵裡聽到男人要了命的抽氣聲,就要溢位唇齒。

嚇得她連忙去堵他的嘴,人不自覺往下滑,差一點就掉下去。

幸好被男人乾燥的大掌一把托住。

外麵。

薄斯年的耐心已經耗儘,手直接搭在門把上,準備推開。

突然,進來一位保潔人員,看著他說:“先生,那一間正在維修,您可以用彆的。”

說完,保潔員就把推車推進來,禮貌又客氣問他,“先生,您現在用嗎?不用的話我就開始打掃了。”

薄斯年表情一凜。

雖然隔間下麵有縫隙,但他斷然做不出在人前蹲下檢視的行為。

他壓下心底的不適,隻能先行離開。

保潔員認真地開始打掃,吸塵拖地,帶著嗡嗡的聲響。

明溪終於放心的鬆了一口長氣,身體軟了下來。

她一秒都不想掛在傅司宴身上,準備下來卻被男人一把按住臀,用力抵在門板上。

他漆黑的眼眸發冷:“利用完了就想跑?”

明溪說:“我什麼時候利用你了,剛剛明明是保潔員進來”

“砰——”

傅司宴一拳捶在門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明溪猛地一頓,驚愕的瞪大眼睛。

外麵還有保潔在打掃。

他瘋了嗎!

下秒,她就發現那個保潔像是冇聽見一樣。

明明動靜很大,保潔卻當作冇聽見,那隻能證明是傅司宴提前關照過的。

但也說明,他在拖她進洗手間的那一刻,就是居心不良,故意讓她難堪。

憤怒一點一點升起,明溪壓著火氣道:“你放我下來,我要回去。”

“回去?”傅司宴眼眸一眯,問,“你就這樣回去?”

明溪被他輕視的眼神刺到,胸口一陣發堵。

她這樣當然冇法再回飯桌上,隻能先回去,再想辦法解釋。

她現在就像枝被摧殘過的花骨朵,相比起來,傅司宴則太正常了,衣著整齊,神色平靜,眼角眉梢都透著一股遊離世外的清冷感。

彷彿她這樣,跟他毫無關係。

她氣呼呼道:“不關你事。”

“嗬”看著她,傅司宴瞬間被氣笑了,“你是不是真以為,我拿你冇辦法?”

明溪眉心微蹙,正想反駁,到底誰纔是罪魁禍首。

就聽男人冷冽地說,“怎麼老是學不乖,嗯?”

隨即,眼前一黑,傅司宴偏頭吻上來,薄唇帶著涼意,凶狠地把她的唇肉往他口腔裡吸。

明溪驚慌失措想撇開頭,但男人不允許,他強勢地掰過她的臉,唇瓣精準的攫取她的唇珠,狠狠一咬,勢必要讓她吃點教訓。

明溪被咬得又癢又痛,簡短的一聲輕哼。

可他想給她的教訓,不止於此。

修長乾燥的指節,帶著占有的姿態取攜

明溪臉上浮現出不自然的潮紅,思緒在崩潰邊緣遊走,幾次試圖扒他的手,可無異於螳臂擋車,撼動不了半分。

他壓抑著自己,純粹是衝著撩她而去

他不相信,她曾經那麼喜歡的會調撥不起她的情緒。

兩人激烈得像是在打一場拳擊賽,而明溪是敗得潰不成軍的那一方。

漸漸她也就不再劇烈掙紮,由他咬著她唇,又吮又親。

放空的思緒,讓她意識像虛浮的幻影,隻能感覺到他的舌尖在口腔內放肆攪動。

她努力保持清醒,待他鬆開唇瓣,就有氣無力地說:“傅司宴,你無恥,你這能證明什麼?”

傅司宴當然有他想證明的事情,而且事實清楚明朗的擺在眼前。

“你說我證明瞭什麼?”

他站定不動,微微喘息,指腹在她唇瓣上惡劣的重重一壓,香甜馥鬱。

“你還敢不承認,對我有感覺?”

明溪彆過臉,不想看他張揚的樣子,卻又被他攫著下巴掰正過來,對上那抹幽深。

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臉上掛著少許的汗液,襯衫也是濕了個透,讓他整個人都發散出禁慾的色氣。

他揚眉逼問她:“你跟薄斯年在一起,就是為了氣我對不對?”

誠然剛剛那些話是真的氣他的成分在,明溪也不會承認。

她已經錯過一次了,絕不會再錯上加錯了。

明溪看著他,唇角噙著笑,“傅總,傅少,傅先生,你現在算是我的什麼人,需要我擔上自己的名聲去氣你?”

傅司宴麵色蒼白了一瞬,英眉攏起:“明溪,人的身體,是撒不了謊的。”

明溪微仰著臉,神色坦蕩,“我承認我是有感覺。”

傅司宴的表情起了微妙的變化,情緒一點一點往上攀升。

可隨即,明溪嘴角挑起一抹諷笑:“全賴傅總吻技不錯,我也不白占你便宜。”

明溪撿起掉在地上的皮包,在裡麵翻出兩張紅票子,塞進傅司宴的襯衫領口,語氣輕佻問,“兩百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