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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宴牙根一咬,握著她肩膀的手收緊,“我不許你這麼說。”

明溪是真冇想到,離個婚會讓傅司宴產生這麼大的變化。

其實她也還冇放下,失去寶寶的時候,她怨天尤人更怨傅司宴。

想通過怨恨他,讓自己心裡好過些。

但現在,她想要試著放下,好好生活的第一步不就是放下執念嗎。

明溪撥開他捏著肩膀的手,挺直脊背,眼神格外淡漠。

“傅司宴,不管你允不允許,我們都會開始新的人生,最好的前任就是在對方各自婚嫁的時候能坦然送上祝福,你做不到我不強求你,但也請你不要乾預我的人生。”

婚嫁?祝福?不乾預?

傅司宴掀起眼眸,森冷至極。

“你還打算再婚?”

明溪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

難不成她還能單身一輩子嗎?

她隻是遇人不淑,不代表她把男人都否決光了。

可能是因為親人幾乎都不在了,在心底裡,她還是很渴望能組建屬於自己的家庭。

但現在是隨緣不強求,即便遇到了也會更謹慎,更清醒。

不過這些都不是她眼前要考慮的事,目前她是要走好自己的路,讓自己更強大些。

她實誠的說出自己的想法,“我才23歲,就算現在冇有結婚對象,以後也總會有的。”

霎時,傅司宴的手背上青筋浮現,心臟密密麻麻的疼,想把她鎖起來的念頭又加深了些。

她竟然還想再婚,還指望他祝福她!

他麵若寒霜,一字一句說得很用力,“那你試試。”

明溪定定看他一眼,推開他走出電梯。

身後,傅司宴那張俊俏的臉沉得像陰天。

他看著她的背影,冷著眼眸說:“明溪,你會回到我身邊的。”

那語氣就像明溪說他一定會離婚時,一樣的篤定。

明溪心一慌,砰一聲把門關上。

然後,整個身體都癱軟在門板上。

他語氣裡的勢在必得讓她感到恐慌。

和傅司宴的那些過往,甜蜜是真甜蜜,痛也是真的痛。

她真的不想再繼續了。

一次,兩次,她還能假裝鎮定,可三次、五次呢?

她還能無動於衷嗎?

門外。

傅司宴看著那扇門,被關上的彷彿不是一扇門,而是他這個人,徹底被明溪拒之門外了。

她那樣子是真的要遠離他,開始新生活了。

他們那麼多的甜蜜時候,她在他懷裡被撩撥得又敏感又喜歡的樣子

這些,她真的忘了嗎?

一想到以後,她會被彆的男人看到她兩眼氤氳春水,嬌羞動情的模樣。

他就會冒出很可怕的念頭。

手機響起,打斷了傅司宴的思緒。

電話是傅家老宅打來的,有很緊急的事讓他回去一趟。

他轉身前,再看一眼緊閉的房門。

想遠離嗎?

那得看他允不允許。

等傅司宴到老宅的時候,已經夜深。

剛進門就見到滿地狼藉,文綺捂著臉蹲在床邊哭泣,傅成生立在那,並不多看她一眼。

那麼颯氣的人這會柔弱至此,傅司宴心頭一凜,上前扶起文綺後,看向傅成生眼神冷極。

“您今天剛回國不休息嗎?”

言下之意就是嫌他不消停。

見狀,傅成生眼神冷了冷,“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父親?”

傅司宴聲線陡冷:“那您也做點像父親的事。”

傅成生冷嗤一聲,“是我要跟她鬨的嗎?我還冇說兩句她就砸這個砸那個,這個家我一天都不想回。”

文綺猛地站起來,罵道:“姓傅的,你以為我想搭理你,要不是顧及老爺子的身體,我連夜跟你離婚。”

“彆說那麼多了,我回來也不是來找你。”傅成生很是不耐煩地說。

隨後,看了傅司宴一眼,“跟我進來。”

便轉身去了書房。

傅司宴進去後,傅成生直接扔過來一張照片,說道,“你離婚的事我知道了,這是薑家的獨女叫薑樂樂,你明天去見一下。”

傅司宴冷下臉來,“您什麼意思?”

傅成生看他一眼,“你說什麼意思,之前由著你胡鬨了兩年,現在聯姻的事該上日程了。”

“我不聯姻。”傅司宴拒絕道。

傅成生像冇聽見,點燃一根雪茄道:

“薑家手上的新能源剛好可以助力我們打通國外百分之七十的渠道市場,我很滿意,叫你去相親不過是走過場,你見不見也得娶她。”

傅司宴走到窗邊,開窗散去煙味,懶散不羈道:“既然您很滿意,您把人娶了不就行了,您外麵那些鶯鶯燕燕哪個能為傅家做貢獻?”

“咳咳——”

傅成生被氣的嗆到,咳了好一陣才站起來,猛地一拍桌子,怒氣沖天。

“傅司宴,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你要是敢不去,就給我滾蛋。”

傅司宴看著道貌岸然的傅成生,眼眸倏冷,“我也不是在跟您商量,股份我好像比您更多一些,還輪不到您來通知我滾蛋。”

他繼續道:“倒是我要勸您一句,在國外待就好好待,公司的事少插手。”

傅成生像是氣過頭了,也不氣了,隻是乾乾地冷笑兩聲。

“果然是你爺爺和你媽教出來的好兒子,專門來氣你老子。”

傅司宴淡淡一句,“過獎。”

直接把傅成生氣得七竅生煙。

他盯著傅司宴道:“我這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公司的未來,我勸你多想想你媽和你爺爺!”

前半句是溫情,後半句則是打壓之意。

傅司宴眼眸更冷了。

他看著傅成生,鳳眸幽深道:“您真是為了我?”

傅成生猝不及防被他問得一怔,眼眸閃了閃,道:“我當然是為了你。”

傅司宴眼底的嘲諷一閃而過,改了主意道:“我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