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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溪看清來人,頓時表情不好,就當冇看見,往樓上去。

男人擋著她的去路,手插褲袋裡,宛如雕塑。

“剛剛送你回來的人是誰?”傅司宴表情不大好的問。

“跟你沒關係。”明溪冷淡。

傅司宴被噎了一下,但鑒於她還在氣頭上,換了問題。

“怎麼搬家了?”

明溪對他的問題有些無語,直接繞過他想上樓。

男人卻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語氣像是極力在壓製,但依舊不友好道:“我們好好談談。”

明溪因為他的碰觸,想到昨晚的記憶,突然渾身僵硬。

她疏離又抗拒,“你放開我。”

傅司宴心口堵了一下,還是鬆手,但擋著門不讓她上去。

他低聲道:“明溪,你搬家可以,就不能告訴我一下?”

“為什麼要告訴你?”

明溪覺得莫名其妙,也惱怒自己搬到哪裡他都能找得到。

她掏出手機,把相冊打開,懟到傅司宴臉上,淡淡譏諷,“傅總,離婚證認識吧。”

頓時,傅司宴臉色不好看起來。

誰能想到她把離婚證拍照儲存在手機裡,用來隨時提醒他。

這事,做得多少有點絕。

傅司宴心口揪著疼,看著她道:“明溪,你彆這樣。”

“是您彆這樣。”明溪用了個您,那份疏離感更甚。

“我們已經離婚了,我不知道傅總為什麼還要這樣,很有意思嗎?還是傅氏要倒閉了,您這麼閒?”

傅司宴被她懟得無言以對,張了張嘴什麼也說不出來。

明溪轉身上樓,傅司宴也跟了進來,寸步不離。

明溪停下,瞪他,“你不許跟著我。”

傅司宴隻是看她,打定主意的模樣。

電梯門開啟,明溪站進去,眼瞳對上男人狹長的鳳眸,警告他。

“再跟著我,我報警。”

隨後,毫不猶豫按下關門鍵。

電梯門即將關嚴的那一秒,骨節分明的手摁進來,電梯夾了那隻手一下,又打開。

傅司宴俊臉覆著霜,一步進來,不等明溪開口,就伸手捧著她的臉,抵在電梯壁上,狠狠吻住。

她的唇瓣柔軟,傅司宴手掌緊握著她過分纖細的腰,怕電梯的冰冷傷到她,手掌向上托住她的背,跟電梯隔開一點距離。

這也迫得她臉仰得更上,方便了他唇舌吻得更深。

明溪想躲都躲不開,被他吻得顫了好幾下。

“叮——”

電梯門突然打開。

外麵是個老太太,看到兩人彆開眼,唸叨:“小年輕,等不及不能回家,電梯裡有監控的。”

明溪陡然清醒,下死勁推他,唇上的壓力才鬆懈下來。

視線對上,傅司宴唇角勾了勾,帶著意猶未儘的滋味,手臂用力摟緊她,貼在自己身上。

“你的唇,你的身體,都記得我。”

他給出肯定的答案。

“這能證明什麼?”明溪還有些氣息不穩,氣得不行。

可他力氣實在太大,錮得太緊,她隻能手掌抵著他的胸膛,儘量讓自己保持鎮定。

“你還愛我。”傅司宴肯定的說。

“傅司宴,我不愛你了。”

“那我愛你,讓我愛你。”他緊緊抱住她,頭靠著她頸部,蹭了蹭。

“明溪,再給我個機會,彆對我這麼絕情。”

傅司宴的語氣裡有幾分哀求。

高傲如他,也在這無儘的煎熬裡低下了頭。

明溪眼裡染了一片濕氣,不是感動,隻是為自己不值。

終於等到這句話,卻是以寶寶的生命做了代價。

天知道,她多渴望那個孩子,想看著寶寶呱呱落地,咿呀學語。

可這一切,再也不會實現了。

“現在說愛,太遲了。”

她不會再愛他,也不會給他任何機會。

更何況,他真的愛嗎?

生來就是天之驕子,上天寵兒的傅總裁知道什麼是愛嗎?

這份他以為的愛裡,應該更多的是不甘心吧。

因為離婚是她算計他,因為是她主動不愛他

“不遲,隻要你給我機會,永遠不會遲。”

明溪扯唇,冇有半點波動,“傅司宴,你是不是很喜歡彆人嫌棄你,我不愛你,也不會再給你機會。”

隻有怨種纔會重蹈覆轍,她纔不要再陷進去一次。

再給他有機會傷害她嗎?

那種刻骨銘心的痛,一次就夠了。

她這輩子都不想再體會。

傅司宴聽著她淡漠的語氣,心一陣抽緊,他按著她的肩膀,很用力看她。

“明溪,我不允許!”

他不允許她不愛他,絕不可以。

明溪被他糾纏得疲累了,連姿勢都放懶了些。

“傅總,您這樣真的冇意思,離婚就代表以後互不打擾,各自安好,您這樣的身份也不缺女人,何必呢。”

“我不要彆的女人!”

傅司宴手背的青筋暴起,緊緊盯著明溪,試圖從她眼裡找出過往的情愫。

可那裡空洞一片,什麼都冇有。

他的心又開始疼了,一下一下,似有冰錐在鑿他的心。

他覺得自己快要被逼瘋,若不是還殘餘一絲理智,他恐怕真的會把她囚起來。

他張了張嘴,艱澀又堅定道:“我隻要你!”

明溪看他,嘲諷地笑了笑:“可是我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