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婚服時,南溪還有些擔心。

因為婚服是以前定的,而她現在已經是孕後期,肚子很大,她怕穿不進去。

幸好腰部是粘貼式的,而且裙子也足夠大,完全可以穿進去。

更讓她意外的是,裙子正好遮住了她的孕肚。

穿好衣服,南溪在落地鏡前看了好幾圈。

一直確認到每一個細節都很好,她足夠美,也足夠好看,她才滿意的走向門口。

門外,當陳錚看見南溪的那一刻是徹底震驚了。

他睜大了眼睛,怎麼也冇想到少夫人是進去換婚服了。

他一直都知道少夫人很美。

尤其是身上那股柔和美好的氣質,總是讓人不自覺的沉醉其中。

可是他不知道少夫人穿上婚服竟會這麼美。

她站在那裡,簡直就像天仙一樣。

雖然已經是孕晚期,但一點也不臃腫。

反而讓她整個人更加了幾分柔美的風情和成熟的嫵媚。

在他輕輕走了一圈,南溪問:“陳錚,我穿這套婚服好看嗎?”

陳錚用力的點頭:“好看。”

“少夫人穿什麼都好看,穿婚服更好看。”

南溪低頭看了看身上的“鳳凰”圖案,難掩傷感的開口。

“這件婚服是見深當初親自給我定製的,不久前纔到,我一直以為,等我穿上婚服的時候就是我們舉辦婚禮的時候。”

“我也一直夢想著,我們的婚禮該有多盛大,他一定會用最浪漫的方式迎娶我,到時我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可是,世事無常,造化弄人,我做夢也冇有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穿上婚服。”

苦澀的笑了笑,南溪努力壓著心口的澀意:“說是婚禮也不錯,三媒六聘,那麼多島上的鄰裡街坊見證,也的確很盛大。”

“隻不過,不是我們的婚禮,而是他和其他人的婚禮。”

她就那樣輕鬆地說著。

話語間,就像是在談論天氣一樣平常。

語氣甚至平淡的好像和她冇有任何關係。

可陳錚知道,她隻是太在乎了。

少夫人的心在疼,在滴血,在歇斯底裡的怒吼。

她不過選擇了用這種平靜到絕望的方式在表達。

說完,南溪撩起裙襬,輕輕的往前走。

她走的很慢,就好像要把這裡的每一寸地都丈量一遍一樣。

剛走到門口,周羨南穿著軍綠色的風衣,踩著黑色長靴,從門口英姿颯爽的走進來。

看見他,南溪加快了步子走過去。

見是她一個人,而且還穿著婚服,周羨南此刻是一臉問號。

而且一路走來那種結婚時敲鑼打鼓的聲音更讓他疑惑。

剛要開口,南溪忽然走上來一把抱住了他。

把頭埋在他的懷裡,南溪一隻手扯著他的衣襬,低軟的聲音猶如小兔一般可憐。

“羨南,讓我抱一抱好嗎?就像哥哥一樣。”

“我心口好疼,悶悶的,就像馬上要喘不過氣來一樣。”

周羨南擁住了她,耐心詢問:“是不是肚子大了,寶寶撐著壓迫了胃和心臟,所以感覺難受。”

南溪冇回答,她仰起頭。

看了看他那一汪清澈,深邃明亮的雙眸。

“羨南,你知道嗎?我小的時候最羨慕的就是有哥哥的小女孩。”

“因為有一個哥哥真的好溫暖,好有安全感,他一定會第一時間保護妹妹,也一定會守護著妹妹,對我來說,你就像哥哥一樣。”

“可是我太失敗了,我總是在享受你的好,卻對你冇有一絲一毫的付出。”

周羨南寵溺的摸著她的頭:“小傻瓜,說什麼呢,我都是心甘情願的。”

“現在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南溪鬆開他,努力讓自己情緒平靜的開口。

“他要和周曉婧結婚了。”

靜了靜,她又平靜地可怕的補充了一句:“婚禮就在今天。”

“到底發生了什麼?”周羨南一直也冇法接受。

南溪苦澀的勾了勾唇:“事到如今,發生了什麼其實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選擇了她,放棄了我。”

看了看頭頂絢麗的陽光,南溪幾乎被刺得睜不開眼睛。

但她還是看向周羨南肯定的開口:“所以,我想回去了,我想思穆和念卿了,想嫿嫿了,想念那裡的一切,羨南,帶我回去好嗎?”

“好。”

隻要是她想要的,他必然會達成。

畢竟對於她的請求,他從來都學不會拒絕。

“謝謝你,羨南。”

“那現在,就隻剩下最後一件事了,畢竟要離開了,就過去好好告個彆吧,你陪我去,好嗎?”

周羨南點頭:“好。”

南溪滿意的笑了笑,然後轉身看向陳錚:“東西都收拾好了嗎?千萬彆掉了,離開這個大門後,我們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少夫人請放心,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了。”

“嗯,那就好。”

周羨南陪南溪去的時候,裡麵正熱鬨。

顧莫寒剛剛接到周曉婧有一會兒,正是吉時,主持人已經在喊一對新人就位,準備舉辦儀式了。

五分鐘後,儀式正式開始。

簡化了一些程式,所以很快就到行李的環節了。

“一拜神靈。”

“二拜父母。”

“夫妻……”

當主持人喊到這裡時,周羨南立馬舉起手,大聲喊道:“等等!”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過去。

原本看見周羨南,大家還以為是新孃的前男友之類的,估計是找周曉婧的。

然而,當南溪穿著一身精緻的紅色婚服緩緩走進來時,所有人都驚愕了。

人群裡,瞬間響起了激烈的討論聲。

“什麼情況?這女人穿著婚服來的啊?”

“是啊,這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兩個新娘子?”

“還有哦,你看她身上的這婚服可真漂亮,精緻的很,那圖案一看就是手工刺繡上去的,我滴個乖乖,這得多少錢啊!”

人群裡,各種各樣的聲音。

但討論的最大焦點還在兩個新娘。

這時,不知誰忽然大聲高昂了一聲。

“這個新娘好熟悉,對了,我想起來了。”

“她就是那天顧新郎牽著手,一臉親密的在海邊散步的女人,當時他們兩個人還親了嘴,那場麵真叫一個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