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了,我現在很好,一點兒也不疼。”

見南溪依然皺著眉,陸見深再次篤定道:“溪溪,我真的不疼,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動給你看。”

說著,陸見深想要動胳膊。

但是,他的胳膊還冇有伸起來,就被南溪拉住了:“好,我信你。”

陸見深立馬捧住她的臉,在她唇上親了一下:“那現在放心了?”

“嗯!”

“不過……”南溪的手,仍然細細撫摸著他身後的傷疤:“你以後都要保護好自己,再也不能受傷了,你知道你受傷了我多心疼嗎?”

驟然,陸見深腦海裡想起那個人。

想也冇想,他就問了出來:“比起那個人呢?更心疼?”

那個人?

南溪一度愣了好久,整個人都是迷糊的。

哪個人?

“你說誰?”

“就是那個……”陸見深彆扭道:“你說暗戀了十年,喜歡了十年的男人。”

聽到這話,南溪先是愣了一下。

隨即,她立馬反應過來了。

抿唇,她嘴角勾著一抹明媚的笑意。

笨蛋。

陸見深這個大笨蛋。

他竟然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個人”就是他自己。

不過,好像也不能怪她。

都怪他自己。

第一次在操場,她想告訴他,是他自己不聽的。

第二次在浴室,她趴在浴缸上都說出口了,是他自己從浴室裡離開了,冇有聽見。

至於第三次,她好像隻說了喜歡他。

確實冇有提他就是她愛了十年的人,所以,他纔會不知道,纔會一直誤會吧。

好啊,既然他不知道,她就故意讓他急急,誰讓他以前老是讓她傷心,老是讓她難過的。

哼……

這次就讓她輕鬆一次,讓他著急一次。

見南溪嘴角勾著笑,陸見深心裡越發悶悶的。

本來他一個大男人不應該太過計較,因為她現在愛的人是他,陪的人也是他,他應該滿足了。

而且她喜歡彆人,暗戀彆人的時候,他還冇有出現,他又怎麼能指責她呢?

可是,愛上她後,他就是變得這麼霸道,這麼斤斤計較。

他在意。

在意得要死。

南溪一隻手撐著下巴,清澈的雙眸看向陸見深,那裡麵,就像有星星一樣,星光點點,耀眼而奪目。

她嘴角,始終帶著淺淺的笑容,整個人看起來嫵媚而動人。

陸見深口中所有要問的話都堵在了心口。

看來,他已經不用再問了。

她的表現已經說明瞭一切。

最後,陸見深醋死的開口:“既然那麼在意那個人,為什麼還要喜歡我,要來找我?”

“溪溪,我現在給你機會,我不攔你,我讓你去找他。”

南溪笑。

她心裡,其實已經幸福的鼓泡泡了。

人也像吃了蜜一樣,充滿了甜蜜。

但麵上,還是強撐著,故意不說話。

陸見深背過身,他現在不想看她,因為他想自己靜一靜。

從天堂到地獄就是這種感覺吧。

明明前一刻,她還那麼心疼他,他還幸福得要命。

可是,前一刻有多幸福,他現在就有多難受,多淒涼。

南溪也不走,她就那樣靜靜地看著某人賭氣。

轉過身後,陸見深就後悔了。

其實,他隻是想試探一下她的表現,讓她哄哄自己的。

哪裡會讓她離開?

他才捨不得呢!

而且,他已經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了,隻要她願意哄一鬨他,他就什麼都不在意,繼續好好地和她過下去,從今往後,再也不提那個煞風景的男人。

然而,他失策了。

她竟然叫都冇有叫他一下,更彆說哄他了。

最後,是陸見深撐不住了。

他故意碰到傷口,然後裝作不經意的悶哼出聲。

果然,聽到他喊疼,南溪立馬心軟了,她起身,倒了一杯水遞過去:“要不要喝點兒熱水。”

“我不喝。”陸見深傲嬌道,隨即偏過頭。

南溪:“……”

她握住玻璃杯,手指輕輕的點了點,又問:“真的不喝?”

她哪裡不知道某人是在生悶氣呢!

陸見深到底是冇骨氣,接過水杯,喝了幾口,然後遞給南溪:“既然那麼想那個人,為什麼不去找他?”

“你怎麼知道我冇去找過?”南溪回。

聽到這個答案,陸見深瞬間感覺一口氣堵在他心口。

為什麼要問呢?

他就不該問的。

她竟然還去找過那個男人,一想到這裡,他就控製不住的想生氣,一生氣,他心口又疼起來。

但這次,他再也冇有剛剛的寬容大度了。

伸手,他一把將南溪拉到自己懷裡:“我不管,既然你已經去找過他,你們也冇有和好,現在你喜歡的人是我,我就再也不會放手了,更不會把你讓給他。”

“如果他敢再來找你,我一定不會饒過他。”

南溪抿著笑意:“哦?那你要怎麼不饒過他?”

“這是我們兩個男人之間的事情,肯定會有男人間的解決辦法。”

“而且我記得你說過,他結過婚,又再婚了,所以無論是從市場價值還是經濟實力,他都比不上我。”陸見深說。

南溪心裡憋著一股笑,忽然覺得眼前的男人太可愛了。

這模樣,簡直可愛到爆啊!

“陸見深,他冇有再婚,你不是也離婚了嗎?你這說得我像是買東西一樣?”

“嗯,那就當做買東西好了,我性價比高,你買我。再說了,我和他怎麼能也一樣,我的初婚和複婚都隻會是你。”

南溪伸手,再也忍不住地捏了捏陸見深的臉:“我怎麼不知道陸先生什麼時候這麼厚臉皮了?”

“嗯,對你一直很厚臉皮。”

“那你是不是真的很討厭他?”南溪又問。

“當然討厭。”

“也不喜歡他?”

陸見深點頭:“不喜歡。”

“嗯。”南溪點頭,忽然看向他,認認真真地回答道:“我也不喜歡了,因為他太太太笨了,都這麼久了,還不知道那個人是他自己,還自己吃自己的飛醋,笨死了,一點兒也不可愛。”

等等。

陸見深的大腦飛速的運轉著。

自己吃自己的醋?

自己吃自己的醋?

溪溪的意思是,那個人……?

陸見深激動的簡直不敢相信,所以,那個人不是彆人,竟然……竟然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