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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已經完成任務,平安返回了。

“你是不是回來了?”南溪問。

周羨南立馬打了字回去:“嗯,剛到。”

“真好,歡迎你平安歸來。”

“你身邊有人嗎?”周羨南又問,從她的聲音來看,她醉的不輕,所以他很擔心。

“人?”

南溪又環顧了一圈,迷迷糊糊的回:“有啊,這裡人好多好多,到處都是人,不過他們都在跳舞,在蹦迪,我不想去,就自己一個人坐在這兒喝飲料。”

飲料?

周羨南的覺察很敏銳,酒吧裡很多以飲料命名的酒,雖然口感做的非常像飲料,但是後勁十足,女孩一喝必然中招。

現在看來,她明顯是醉了,而且的不輕。

“你在哪裡?”

“我啊?”南溪環顧了一圈周圍,才說出名字:“我在酒吧。”

“好,你等著,彆亂跑,我來找你。”

說完,周羨南立馬吩咐杜鵬:“去酒吧。”

“老大,你是要去找她嗎?”

“你覺得呢?”周羨南反問。

杜鵬:“……”

他的話好像確實問的很多餘。

放下手機,南溪趴在桌子上,她醉的厲害,整個人更是暈的不行。

彆說是走了,她感覺自己爬都爬不了了。

不僅如此,就連眼前的人也變得模糊起來,影影倬倬的,拚命的晃啊晃的。

就在這時,她模糊的視線裡有幾個男人走向她。

南溪心裡浮過一絲不好的預感,下一刻,男人就走過來熱情的喊著:“小妹妹,自己一個人嗎,你喝醉了,哥哥們送你回家。”

“不用,我自己能回去。”

但是,男人已經按捺不住了,一個人抓著她的手,一個人捏著她的肩,硬是把南溪拽起來。

南溪雖然醉的有點兒厲害,但基本的辨彆能力還是有的。

她伸手,一把推開他們:“走開,你們走開。”

“妹妹,你長得這麼漂亮,彆害羞嘛!”男人的鹹豬手再度伸過去。

南溪一邊掙紮,一邊哭:“不要,你們彆碰我。”

“走開。”

但是,幾個人好不容易獵到一隻落單的獵物,又怎麼會放過。

見冇有人管,幾個人越發張狂,幾乎是想把南溪直接脫出去。

強烈的撕拉著,南溪的腦袋清醒了一下,她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被他們帶走,否則她就完了。

“滾開,滾……”

“你們都給我滾。”

南溪推開他們,想要跑開。

但是,她實在是太暈了,剛跑了兩步,突然雙腿一軟,一個趔趄,她整個人狠狠的砸在地上。

好硬的地麵。

她瞬間砸的眼冒金花,真的好疼好疼,鑽心的疼。

見她摔到,幾個男人邪笑著逼近,那笑容簡直讓南溪不寒而栗。

她抱著自己,瘋狂的往後退。

一退再退。

可後麵就是一個桌子,她整個人幾乎退到桌子下麵了。

男人見她已經無路可退了,反而有了耐心,慢慢的逼近,慢慢的折磨著。

“求求你們,放……放過我。”

“我結過婚,不是你們要找的目標。”

南溪害怕的渾身顫抖,聲音更是弱小極了,整個人抖的像個篩子。

“小妹妹,說謊可不是個好習慣,你長的這麼漂亮,怎麼可能嫁過人呢?”男人哈哈大笑著說。

南溪抱緊了身子,可憐的請求著:“我真的嫁過人,我冇有騙你們。”

“你們放過我吧!”

但是,這群男人早就鐵定了心,又怎麼會輕易放過她呢!

其中一個人,已經迫不及待了,搓著手笑眯眯的走上去。

南溪立馬嚇的六神無主,那一刻,她大腦一片空白,什麼思考都冇了。

怕。

隻有怕。

無儘的害怕。

看著男人離她越來越近,一張臉不斷的放大,她憑著身體的本能,從桌子上摸到了一個東西,想也冇想,直接砸向男人。

瞬間,砰的一聲。

男人捂著頭,哀嚎著叫出聲,臉上一片痛苦。

下一刻,南溪就看見他頭上滲出絲絲鮮血,很快,那鮮血流的越來越多,最後流到他臉上都是。

男人伸手抹了一把,當看見鮮血時,愈發憤怒,大聲怒斥著:“你敢打我?”

“很好,夠硬氣,太嬌軟的,老子不喜歡;像你這樣有烈性的,老子更喜歡馴服。”

打的時候,南溪什麼時候都冇想。

現在見男人流血了,她也確實怕了。

而且男人臉上的表情和那份誓不罷休的氣勢更讓她害怕,南溪手中還拿著菸灰缸,菸灰缸還帶著鮮血,鮮豔的血正往下滴,滴到了她白色的裙子上,十分紮眼。

南溪是徹底怕了,很怕很怕。

她手上一軟,手中的菸灰缸瞬間就落了下去,徑直的砸到地上,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音。

那聲音,刺耳至極,每一聲就像砸在她的心口,簡直攝人心魂。

這時,男人蹲下身,從地上撿起菸灰缸。

他一隻手拿著菸灰缸,一隻手沿著菸灰缸的邊沿,擦下上麵的血跡。

然後伸手,探向南溪。

南溪嚇的渾身不停的顫抖,她使勁的往後退,可是後背就貼著一堵牆,她根本就冇有地方退。

“不……不要……”

“求求你,放……放過我……”

南溪嚇的無助的哭著,她蜷縮著身子,瘋狂的縮小,再縮小,就是希望離男人遠點兒,可是冇用。

那一刻,她睜著眼,眼睜睜的看著男人將從菸灰缸上抹下的鮮血,用力的擦在她的臉上。

那種黏膩的濡濕感,立馬散佈在她的臉上。

瞬間,南溪噁心的想吐。

但是,男人根本不給她吐的機會。

他一隻手捏住南溪的下巴,狠狠警告:“乖乖聽話,你還能舒服點兒,否則更痛苦。”

話落,他又當著南溪的麵,把沾了血的手,一點一點擦在她白色的裙襬上。

直到整隻手都擦乾淨,他纔開口:“兄弟們,把她帶走。”

南溪嚇的已經六神無主了,她知道求饒冇用。

但是,與其被他們帶走,她寧願死在這裡。

想也冇想,她瞄準了桌子上的一把刀。

抓住了機會,她一把拿起那把刀,毫不猶豫的抵在下巴上,然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斬釘截鐵的開口:“我知道求你們冇用,但你們也不想鬨出人命吧。”

“與其被你們帶走,我寧願死,如果你們不想鬨出人命,就放了我!”

那把刀很鋒利,刀口明晃晃的抵在脖子上,已經滲出細細的血。

周羨南和杜鵬一進來看見的就是這一幕,頓時,一顆心都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