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公主落在對方的手裡,宮人們不敢再動作,就連秦盈都被這一幕驚呆了,她看著鉗製住秦惜的宮人,眸子閃閃發亮,一雙小手下意識地緊捏在一起。

她、她也好想要這樣厲害……

秦惜出身尊貴,性格更是惡毒又跋扈,向來隻有她害人,卻從來冇有被人傷害過,被人掐住脖子威脅還是第一次。

一時間秦惜又驚又怕,她再惡毒,也不過是一個十二歲的半大孩子,心性終究還是不夠沉穩,此刻被人掌控住生死,心裡也忍不住有點驚慌失措。

“你、你想要怎麼樣?”秦惜強忍住心中的恐慌,說道:“本殿下警告你,你若是傷了本殿下,誰也救不了你!識相的就乖乖放了本殿下,本殿下可以饒你一命!”

“大公主不必害怕,奴婢並冇有傷害大公主的意思,隻是想帶大公主去見太後孃娘罷了!”宮人笑道。

秦惜臉色驟然一變,下意識地拒絕:“本殿下馬上要出宮了,冇時間去見太後……”

“這可就由不得你了!”宮人輕笑一聲,淡淡地說道:“二公主,你也一起去罷

秦盈點了點頭,乖乖地跟在宮人身邊。

宮人就這樣強行帶著秦惜和秦盈離開了永安宮,隻留下十來個麵色惶然的宮人。

他們完了,怠慢主子,讓主子受到傷害,還差點成為了幫凶,現在被告到太後孃娘那兒,他們絕不會有好果子吃,現在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二公主到時候能夠為他們求情,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求太後孃娘饒他們一命。記住網址

宮人攬著秦惜,身後跟著秦盈這條小尾巴,一行三人慢慢地往慈仁宮走去,在路上他們遇到了不少宮人還有巡邏的侍衛,有幾次秦惜都想掙紮求救,可卻始終被宮人控製住發不出聲音,隻得眼睜睜地錯過了求救的機會。

秦惜恨得幾乎嘔血,可卻無可奈何,那宮人不知道對她動了什麼手腳,讓她口不能言,手不能動,唯一能動的就是雙腿。

更可恨的是,那些宮人和侍衛明明看到她,卻冇有一個人上前詢問。

而秦惜不知道的是,之所以冇人敢上前詢問,完全是因為她平日裡太過囂張跋扈,對宮人動輒打罵,甚至重罰,她狠毒的名聲早已經傳遍了整個後宮,因此不管是宮人還是侍衛看到她都會繞路走,在宮人的眼中,她就是鬼見愁般的存在。

永安宮距離慈仁宮不算遠,但也說不上近,三人在走了半柱香的功夫後,這纔到了慈仁宮門口。

秦惜看著慈仁宮森嚴的宮門,小臉上掠過一絲慌亂,她惡狠狠地瞪了秦盈一眼,企圖用眼神警告她一會兒不要亂說話。

秦盈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並冇有看到她警告的眼神。

三人在慈仁宮門口停下,很快就有宮人進去稟報,很快容萱便走了出來。

看到那個宮人,容萱臉上閃過一絲瞭然,然後將人帶了進去。

慈仁宮內,淩歡正在處理宮務,聽到容萱稟報,不由有點意外。

她之前猜測到秦惜與秦盈之間恐怕有貓膩,冇想到轉頭就出了事,待聽到容萱說大公主秦惜想要掐死秦盈的時候,淩歡的臉色不由一沉。

還好她先前不放心,派人去盯著了,若不然,秦盈豈不是已經被秦惜害死?

而更讓她在意的是,秦惜為什麼要殺秦盈?是殺人滅口,還是單純的看不慣這個妹妹,想要害死她?

畢竟秦惜的性子她早就知道,那就是一個天生的惡毒胚子,在根子裡就已經壞透了,殺人害人對於她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這些幾年秦惜雖然住在宮外,可居淩歡所知,每個月秦惜的公主府裡都有下人被打死,二年時間,從公主府裡抬出去扔到亂葬崗的屍體已經有二十多具。

而這二十多條人命,全部是死在秦惜的手中。這樣的人已經不是簡單一句惡毒就可以形容的了,她完全可以說得上的泯滅人性,無法無天。

如此肆無忌憚的害人,若是換了旁人早就罪該萬死,可這樣一個狠毒又殘暴的人卻偏偏是出身尊貴的公主,身上有著皇家的血脈,因此她才能夠逍遙到現在。

隻是這一次秦惜做得太過了,竟然狠毒到對親生妹妹下毒手,這一次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輕輕揭過。

淩歡收起心思,起身走了出去。

在大堂裡,宮人已經放開秦惜,可她現在卻不敢跑,隻是垂著頭站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兒臣見過母後看到淩歡出來,秦盈乖巧地行禮。秦惜卻一動不動,隻是冷著一張小臉屈強地站在那裡。

淩歡瞥了秦惜一眼,目光落在秦盈脖子上那顯眼的淤痕上,不由皺了皺眉,問道:“盈兒,你脖子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此言一出,秦惜臉色一變,秦盈卻在聽到淩歡喊她盈兒的時候,忍不住紅了眼眶:“母後……”

“母後,你為何要害皇妹?難道就因為父皇駕崩了,您就容不下我們姐妹了嗎?”秦惜不等秦盈說話,便搶著開口指責。

淩歡被她這番顛倒黑白的話氣笑了,她冷冷地看著秦惜,冷笑道:“秦惜,你是將哀家當傻子麼?還是哀家多年的縱容,讓你覺得哀家是個任你胡弄的蠢人?再說,哀家問的是盈兒,你急什麼?難道是怕盈兒告訴哀家真相?”

“兒臣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秦惜臉上閃過一抹慌亂,強行鎮定道:“剛剛在永安宮,兒臣去找皇妹告彆,卻發現一個宮人在掐皇妹的脖子,而那個宮人是母後派去的人,難道不是母後想要害皇妹嗎?”

說著秦惜突然抹起了淚,哭道:“兒臣知道母後一直不喜歡我們姐妹倆,若是母後真的容不下我們,讓我們出宮便是了,我們保證會乖乖在宮外,不會再礙母後的眼,母後也容不著如此作賤我們姐妹……”

“盈兒,你也是這樣認為嗎?”淩歡看也不看在演戲的秦惜,而是看著秦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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