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怪物怎麼辦?”

江祈年望瞭望被天鬼控製起來的魘獸,轉而對應初梅詢問了一句。

聞言,應初梅仔細思索了一番,接著便回答道:

“能控製起來的話盡量先控製起來,這魘獸興許是一直被大魘所培養,因此就從沒放出來過。

如今它身受重傷,再加上我和天鬼雙重封印,想必也掀不起什麼浪花來。

若是能將其收服,絕對是極大的助力。”

說實話,看著魘獸那模樣,應初梅心中不禁有些意動。

自從天鬼選擇追隨江祈年之後,她就打心底裡羨慕的緊,天鬼體型巨大,能力出眾,江祈年每次出行駕馭天鬼時都顯得威風凜凜,她若是說不羨慕那是假的。

怎麼說也是大夏共主,若是每次出行都隻能走路也未免太過寒顫了些。

這魘獸該說不說,雖然體型沒有天鬼那般大,但也絕不算小,況且由於是大魘傾心培養出來的,其自身能力肯定也不會弱到哪裡去。

江祈年都不用問就知道應初梅是怎麼想的,不過他也沒什麼意見,眼下雖說不是使性子的時候,可一隻重傷瀕死的魘獸不管怎麼說都無法對他們造成威脅。

因此應初梅若是願意要就要,真出了什麼問題的話,直接殺了了事。

應初梅顯然是分的清輕重的,隻見她給那魘獸佈置了一層封印,又將其氣息掩蓋之後,便對著江祈年說道:

“好了,放心吧,這魘獸若是真出現什麼異變我也能在第一時間殺死它。

我在它的神魂上動了些手腳,以防萬一!”

江祈年沒有反對,他隻是點了點頭,而應初梅則是繼續詢問道:

“那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嗯………天鬼,你先看看城門那裡情況如何?”

聞言,天鬼站起身子,接著就像遠處望了過去………

“不好!主公!城門位置已經被封鎖了!而且此刻正有敵人向我們這裡趕來!

數量大概……大概在三十左右!!”

話音剛落,應初梅心中不由得“咯噔”一聲!

“看來他們是想趁著氣象局的主力還沒來就殺死我們!

怎麼辦?難道和他們打遊擊?”

“恐怕不行……”

一邊說著,江祈年還搖了搖頭。

“天鬼體型太大了,就算縮小也會比正常人大上不少,如今椿城又被夷為平地,所以隻要有天鬼在,那就是活靶子一樣,對方不可能找不到我們。

唯一的辦法就是先讓天鬼進入到我的影子之中,而後我們再想辦法與敵人周旋,盡量拖延時間,等到大部隊前來。”

聞言,應初梅點了點頭。

“事不宜遲,剛剛敵人應該已經發現我們的位置了,先離開這裡再做打算!”

說罷,天鬼也不猶豫,直接鉆進了江祈年的影子之中,隨後二人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

………………

“甲子大人,我們接下來該當如何?”

此時,城市廢墟中,一名身著白衣的男子對著為首那名青年詢問到。

那名青年身穿黑衣,麵容冷酷,一雙鷹眼死死的盯著前方,而後頭也不回的說道:

“繼續追擊!我非要殺了那兩個小崽子不可!

他們的師傅殺了我師妹,又將我重創,那我便殺了他的兩個徒弟!!

看他還敢不敢向先前那般張狂!!”

聞言,白衣男子欲言又止,隻見他先是斟酌了一會兒,便試探著開口勸慰起來:

“這……大人,夜大人那邊兒的意思是讓我們不斷與其纏鬥,然後再將那二人趕入包圍圈之中。

那兩名年輕人實力不俗,再加上還有天鬼助陣,所以………”

“怎麼?!”

甲子忽然轉過頭來,眼睛中充滿威脅的盯著那白衣男子,殺意在不經意間開始流轉彌漫。

“楚嬰,你莫非是在教我怎麼做事嗎?!”

或許是感受到了來自甲子身上的殺意,因此那名為楚嬰的白衣男子也是連忙搖頭,同時為自己辯解道:

“大人您誤會了,屬下並無此意。

隻不過我擔心貿然行動會引起什麼不必要的麻煩,雖說大魘給出的情報是江祈年瀕死,天鬼重傷。

可那應初梅的實力還未被消耗,而且若是有一名強大的術士在,那江祈年就算是瀕死恐怕也能被其給救回來。

所以我覺得………”

“夠了!!”

甲子忽然暴喝一聲。

“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崽子而已,別說有一個重傷,就算他二人皆處於巔峰狀態,我也照殺不誤!”

此刻甲子的麵容變得十分扭曲,在他說話的時候,雙拳緊握,捏的關節泛白,咯吱作響。

他從一出生開始就被譽為天才,不僅有強大的修煉者為他指導修行,甚至還能經常前往神明坐化之地接受傳承,洗滌自身血脈。

對於一名神靈的信徒來說,這足以稱得上是無上殊榮,也是每一位神侍都夢寐以求的事情。

他是伴隨神明左右的存在,將來更是踏足世間巔峰的絕世天驕,這世界上的任何天纔在他麵前都不值一提,同境界之人就應該被他踩在腳下抬不起頭來!!

可這一切的一切,都在遇到程載遊等人時被打破了。

那個男人強大到令人絕望,不僅殺死了他的師妹,就連他都差點兒被留在那裡!!

他憤恨,他不甘,他本應是睥睨天下的天驕,又怎麼可能被氣象局的烏合之眾壓過一頭?

從小就順風順水的甲子,在經歷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失敗之後,心境便開始扭曲起來,他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輸給程載遊幾人,因此他將這一切怒火都撒在了江祈年與應初梅二人身上。

他聽說過江祈年被譽為年輕一代第一人,但他對此非常不屑一顧,什麼年輕一代第一人,什麼天之驕子,這本應該是屬於他的才對!!

所以他要用最殘忍的方式殺死江祈年二人,藉此來昭告天下,他甲子纔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存在,與他同時代的所有天驕都隻能仰望他!!

眼見著甲子已經陷入癲狂,楚嬰也是悄悄嘆了一口氣。

上麵的人之所以將他和甲子安排在一起行動,就是為了在甲子陷入偏執時能有人拉他一把。

可事實證明這樣做是毫無意義的。

甲子向來不可一世,雖說心胸狹隘,可實力卻是實打實的強悍至極,真要認準了某件事,幾乎沒什麼人能勸的住他。

楚嬰亦是如此,他可不會冒著被砍頭的風險去勸說甲子,真惹急了對方,自己這條小命恐怕也得交代在這兒了。

於是他在思考了一會兒後,便對著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

雖說他惜命,可既然有任務在身,那他要是對甲子的行為視而不見也不行,上麵的人可不會管這麼多彎彎道道,他們隻會覺得自己疏忽職守,降罪自己。

隨便找個人去傳信,就說甲子不聽勸告,肆意妄為,他們自然是有的頭疼,反正事情經過已經告訴了他們,剩下的也就不關自己事了。

想到這兒,楚嬰也是對著甲子繼續問道:

“那……大人,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朝著那二人離開的方向繼續追嗎?”

“不,當然不是了。”

這個回答讓楚嬰始料未及,他忽然就愣在了原地,本以為局勢會向著最壞的方向發展,卻沒想到甲子居然給出這樣一個答案。

可不還等楚嬰開口詢問,甲子便自顧自的解釋起來:

“那兩人跑的比兔子還快,我可不會自降身份跟在他們屁股後頭去追,既然他們想跑,那我就逼他們現身!”

忽然間,楚嬰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大人您的意思是………”

“沒錯,那大魘不是將江祈年的親人都詛咒成了怪物嗎?

而且根據最新情報來看,那隻怪物貌似就被封印在靠近城邊的街道上,因此我們不如將那隻怪物掌握在自己手中。

雖說已經變成了惡鬼,可江祈年仍舊是狠不下心來殺他們不是嗎?

由此可見,那個毛頭小子還是顧及親情的,既然他捨得將其殺死,就代表著他有弱點,而有弱點的人是最好對付的。”

聞言,楚嬰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看來這甲子倒還沒有被憤怒矇蔽了雙眼,雖說仍舊是追殺江祈年,可這樣一來總比傻乎乎的直接沖上去要好上不少。

唯一需要考慮的問題就是可能因此會激怒江祈年,但眼下也實在是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其實上麵的意思是不要將江祈年逼入絕境,慢慢消耗,不斷消磨對方的精神意誌,然後趁機縮小包圍圈,等到江祈年二人被消耗的差不多了之後再由神境出手將其生擒。

有著江祈年這一籌碼在,針對於氣象局的戰爭贏麵可就很大了。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林南枝有多麼寶貝著江祈年,甚至還有小道訊息說,林南枝準備將江祈年當作下一任繼承人來培養。

活著的江祈年可比死了的江祈年作用要大得多。

正這麼想著,楚嬰也是跟著甲子向那怪物被封印的地方趕去。

按理來說這一計劃不會造成最糟糕的局麵,可不知道為什麼,楚嬰心中總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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