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太初門和李家的人便浩浩蕩蕩出現在了徐家門前。

神態中盡顯高傲與蔑視之意,惹得徐家眾人憤怒不已,恨不得親自將這些人教訓一頓。

可他們也隻能是想想而已了。

目前形勢比人強,他們就算動手也打不過對方,到時白白為家族蒙羞。

見此情形,李家家主李平城卻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他就喜歡這種別人生氣還打不過他的樣子。

因此在看到徐家眾人的表情後,也是不由得露出一副誌得意滿的神色,今日一過,這趙都的蛋糕可就要分給他一半兒了。

到時候有了根基在這兒,吞併徐家不是早晚的事兒?

至於太初門的天機子雖說沒有這麼明顯,但眉眼間的興奮仔細看的話也能察覺一二。

太初門當年不得已搬離北省,這一直是他們的心病。

可如今都要拿回來了!

望著那莊園中的美景,秦長生與林盛昌不禁在心中發誓。

北省!我太初門如今就要回來了!曾經那些針對過我們的人一個都別想跑!所有人都要付出代價!!

此時太初門和李家的幾人全都來了,那徐禮延也是帶著徐鳶迎了出來。

徐鳶其實本身還有一名大哥的,可由於其一直在軍區,所以並不知道徐家這次發生的事情。

至於徐鳶的弟弟……徐禮延實在是嫌他拿不出手,正好那小子也隻想著混吃等死,所以徐禮延自然不會帶他出來。

本來碰上這種情況應該先客套幾句。

但李家和太初門做的事情太過陰損,所以徐禮延根本就沒想著給他們麵子。

剛一見麵,徐禮延就大大咧咧說道:

“李平城和太初門的是吧?

沒什麼事兒的話就跟我們去比武場吧,我們的人已經恭候多時了。”

聞言,李平城雖然有些不悅,但也沒多說什麼,畢竟巴掌都打到徐家臉上了,難道還要求人家笑臉相迎?

欺負人也不帶這麼欺負的。

如今李家和徐家確實結了梁子,但總不至於結下死仇。

畢竟大家都在氣象局手下討生活,真鬧得太大大家都沒好果子吃,太初門和李家也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又不可能幫李家一輩子。

對於這點兒李平城看的倒是很清楚。

可以為了利益結仇,但不能結死仇,徐家再怎麼說也是世家之一,真拚了勁兒反撲的話,李家也得傷筋動骨。

但李平城這隻老狐貍看得清,天機子卻是個拎不清的貨色。

一看徐禮延如此不給麵子,馬上就吹鬍子瞪眼的指責道:

“你這人怎的這般沒有教養?

長輩來了難道連口茶都沒有嗎?!

我今日來之前還想,你徐禮延要是個懂禮數的人,我天機子今日也不會讓你太過難堪!

可你既然這般不懂事,那我一會兒就沒有留手的必要了!!”

聞言,徐禮延直接被氣笑了起來。

“呦嗬,老東西,這麼大歲數了你還有幾天能蹦噠?

喝茶?

不好意思,我養的兩條狗今個兒口渴,正好去茶室喝茶去了。

您要是想喝茶就出門兒左拐,不過您可得快著點兒,我們徐家可沒空陪你們耗著!”

說罷,還不等天機子發怒,在一旁的徐鳶就趕緊跟著補起刀來。

“爹爹,這可就是您的不對了。

我們徐家一直都是心懷善念,不可因身居高位就小覷了別人。

如今就算是乞丐過來要口水解渴,我們徐家也不能坐視不理不是?”

“對!還是我女兒懂事兒,看來為父確實是忘記我們徐家的建立初衷了。

這樣,那個誰……徐楓!”

“在!”

一名乾練的男子從徐禮延身後站了出來,而後抱拳對徐禮延問道:

“家主有何吩咐?!”

“去洗手間給我們的太初門大高手接點兒水來解解渴!”

“是!”

徐楓是徐禮延的死忠,所以不會對他的命令產生任何質疑。

但天機子顯然就不這麼想了,這對父女一唱一和的,差點兒就給他氣炸了肺!

“好…好!你們給我等著!!

居然敢如此辱我,你徐家先人就是這麼教你們這群東西的?!”

天機子憤恨的盯著幾人,手指因為怒意不斷顫抖,霎時間天生異象,烏雲瞬間遮住了頭頂的太陽,其中有雷霆緩緩醞釀,轟隆作響!

再怎麼說也是位地仙巔峰的強者,走到哪兒不是受人尊敬?

所以他決定先給這對口無遮攔的父女一個教訓。

好讓他們知道強者不可辱!

見狀,徐家眾人大驚失色,沒想到這老東西居然如此不要臉,明明是他們挑事在先,結果竟然仗著修為欺壓他們!

而李平城啥也沒說,直接躲到了後麵。

他可不想跟著天機子一起腦抽。

真惹出什麼事兒來你太初門有幾個腦袋夠氣象局殺的?

要不是為了染指趙都,誰願意和這種宅家宅傻了的老必登合作?

“老雜毛,你莫非想殺了我等不成?!”

徐禮延死死的盯著天機子,同時手中靈力匯聚,試圖能阻擋一二。

“我隻不過是給你一個教訓而已!

既然你徐家的人這般沒有家教,那我便替他們管管!”

“你才沒有家……”

話還沒說完,林盛昌就直接封了徐禮延的咽喉,然後怒聲說道:

“放肆!侮辱我師尊,按罪當斬!!!”

可就在這時,一道嘲諷的聲音卻從遠處響了起來。

“你太初門倒真是好大的威風啊!

我氣象局親自認可的世家家主,你太初門說殺就殺?”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就這樣看起來輕飄飄的一番話語,卻直接將頭頂的烏雲給喝散了去!

見狀,林盛昌緊皺眉頭,冷聲喝道:

“氣象局?

你是氣象局的人?!”

話音剛落,便見到江祈年和應初梅從後麵走了過來。

至於秦長生在看到應初梅的一瞬間便震撼連連。

他從未見過這般美麗的女子,簡直是美得不可方物,完全甩了門中那些師姐師妹好幾條街!

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應初梅不由得惡心的撇過頭去,而後輕聲說了一句:

“傻*!”

同時,江祈年看也不看的打出一發小型空氣炮出去,那秦長生倉促抵擋,一時間連退數步。

“你要做什麼?!”

被打了個猝不及防的秦長生非常憤怒,可還不等他說些什麼,便聽到一聲嗤笑響起。

“乾什麼?

隻是告訴你眼睛不要亂看,否則我弄瞎了你!!!”

眼見師侄吃了癟,天機子馬上就要開口咒罵:

“你這個小娃娃怎麼這般沒有家……”

“老東西!”

江祈年突然怒吼一聲。

“你再敢滿嘴噴糞,小心我直接宰了你!!”

父母,應初梅,還有氣象局的前輩,一直都是江祈年的逆鱗。

大多時候他都是一個非常好說話的人,待人溫和,心懷善念,但隻要是有人觸碰到了底線,那麼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恨不得將眼前之人殺死才夠解氣!

如此兇戾的氣息直接將天機子給嚇愣了。

他呆滯的站在原地,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為何剛才會有一股危機感,好像若是說出了那句話,眼前的少年就會將自己殺死似的。

等緩過神來時,他不禁有些懊惱。

自己堂堂一位地仙巔峰的大高手,何時受過這種氣?

因此一氣之下便要再度開口。

三人之中也就秦長生還理智些,也是這個降智團隊的智商擔當。

所以他連忙拉住了天機子,轉而陰沉著臉問道:

“你們氣象局難道要插手我們太初門的事情?”

“想多了,我隻是以朋友的身份來助陣而已。

但你們要是想讓我們以官家的身份和你們對話,也不是不行……

就看你們能不能承受的住了!”

“好!很好!

你倒是有趣,自我下山以來,你是第一個敢對太初門不敬的人!”

“太初門?

你們太初門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跟我指手畫腳?!

說到底太初門隻不過是我氣象局手下的一條狗而已!

如今狗離開了家門就覺得自己有挑戰主人的本事兒,誰給你們的勇氣?!”

“你……”

“少廢話,你們到底打不打?

不打就趕緊滾!!!

我看就別去什麼演武場了,直接在這兒開打便是!磨磨唧唧!一群廢物!!”

見江祈年身上的戾氣這般重,應初梅就知道他生氣了。

因為以往的江祈年很少會這樣,他一直都是一個溫和待人的大男孩兒,可一旦有人觸碰了他的底線……那就自求多福吧……

因此應初梅想了想,然後便充滿歉意的對徐禮延說道:

“徐叔,抱歉了。

祈年他…他是真的生氣了,一會兒要是打壞了您的東西我們照價賠償就是!”

聞言,徐禮延趕忙搖頭,同時用一種責怪似的語氣說著:

“你這丫頭說的是什麼話?

你讓江賢侄盡管開打就是!哪怕是打癱了我整座莊園都無所謂!!”

最終,應初梅隻得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此時秦長生聽聞江祈年要和他們切磋,自然是摩拳擦掌,想要殺一殺他的威風。

見狀,天機子對他說道:

“他說打那就打!

你到時候小心他的影子就好,我總感覺他的影子貌似有些不對勁兒!”

“好!”

說罷,秦長生便走上前去。

剛一過去,他便大刺刺的對江祈年說:

“你我之間做個賭注如何?”

“說。”

“等我贏了之後,你要將這名女子讓給我做道侶!”

話音剛落,秦長生便聽到江祈年陰惻惻的笑了起來,等再對視之時,他卻發現此時的江祈年變得非常可怕,竟是讓他生出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覺來!

“我本來是想著切磋而已,沒必要拚了命的打生打死,可你們三條野狗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底線。

所以……我改變主意了。”

說著,江祈年慢慢走上前去,麵部猙獰。

“我不會殺死你的。

我要讓你生不如死!我要讓你從今往後的每時每刻都活在痛苦與煎熬之中,我要讓今天……成為你揮之不去的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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