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秋螢幾人見狀,也是連忙站在江祈年身後,以免他出現什麼意外,雖然她們無法幫助江祈年和山犭軍簽訂契約,但也能避免因契約失敗而受到反噬。

緊接著,讙周圍就散發出些許金光來,而在那金光之中,似乎還有些許古老晦澀的文字在緩緩閃爍。

同時,江祈年也是身形一震,盡力壓製著體內那暴躁的力量,並且運轉吐納之法將其慢慢疏導至四肢百骸。

過程進展的很順利,在他的疏導下,那股力量逐漸變得溫順起來,並且在這種力量的沖刷之下,體內的經脈也變得更加堅韌,就如同經歷了淬體一樣。

此時約過了一刻鐘的時間,山犭軍的身形也是越來越虛幻,隨著讙一聲貓叫響起,便是徹底融入進其體內。

與此同時,江祈年也是低喝了一聲,將最後的一點兒力量打入脈絡之中!

山犭軍的力量已經徹底被其掌控,並且和讙的靈力一起,在他身體內部形成了一個迴圈,二者相輔相成,各司其職,一時間竟讓他覺得舒爽無比。

隨後,他跳躍了幾下,又對著空氣打了幾拳,感受著那股強大的力量。

“感覺如何?”

眼見他沒事後,羅秋螢也是悄然鬆了一口氣,轉而對他關心的詢問到。

“還不錯,感覺實力提升了很多,隻不過還需要一段時間去熟悉。”

“很正常,不過已經駕馭了就好,剩下的慢慢摸索就可以。”

話落,江祈年便順手將山犭軍放了出來,然後看著這隻一臉巴結的妖物,不由得笑著說道:

“雖然我們簽訂的是奴隸契約,但是我並不會真拿你當奴隸看待,以後每天我都可以給你自由活動的時間,但同時是我也有兩個要求。

一,需要幫忙的必須在身邊。

二,不能四處惹麻煩。

能答應的話,我保你今後安然無恙,哪怕有人欺壓於你,我也會為你討個公道。”

已經簽了契約的山犭軍自然是連忙點頭答應了下來,因此眾人也準備打道回府了。

可就在離開前,江祈年又是對山犭軍說:

“你現在這個名字太難聽了,而且還不好念,難免以後有人覺得拗口打你一頓,所以你以後就改名叫風犬了,這個名字你覺得怎麼樣?”

山犭軍這個名字叫了幾千年,突然改名它還真有些不習慣,可是為了討好江祈年,最後也隻得強行擠出個笑臉來,後來又怕不夠明顯,又是對江祈年伸出了個大拇指。

見狀,江祈年滿意的點了點頭。

……

眾人回到局裡後,程載遊便順路找了過來,剛見麵就招呼應初梅和江祈年隨他去個地方。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應初梅不禁好奇的問到。

“去見少昊前輩,他老人家說要見見你們,估計是有什麼事情吧。”

江祈年並未詢問,反正具體什麼事一會兒便能知曉了,而且他總感覺少昊找他很可能和自身的秘密有關。

要說自己身上有什麼特殊之處他還真不清楚,可要是說不好奇那是假的,因此倒不如借著這個機會和那位昔日的傳奇人物聊一聊,興許能得到什麼有用的資訊。

幾人七繞八繞,便來到了一棟靠近陵園的房子麵前,而林南枝也早已經站在那裡等著他們了。

“好了,跟我進去吧,不用緊張,少昊前輩問什麼你們就回答什麼,碰到不想說的就不說,但是一定要注意禮貌。”

“好。”

隨後,二人便跟著林南枝和程載遊一起向屋內走了進去。

此時泥塑正規規矩矩的被擺在了一座供臺之上,前麵還上著三根飄渺的香,看起來怪怪的。

看著幾人不解的眼神,林南枝也是耐心解釋道:

“少昊前輩的神念目前還沒有找到合適的辦法去修補,因此便用這種方式來慢慢補充虧損。

雖然很慢,但聊勝於無。”

說著,她便是走到了少昊麵前。

“前輩,這兩個孩子來看您了。”

“好,辛苦了。”

見狀,泥塑中傳來一道聲音。

“不敢當。”

“對了,精衛還不願意和我聊一聊嗎?”

聞言,林南枝卻是苦笑了一聲。

她倒是能理解少昊的急切,一個在地下沒掩埋了數千年的人,總是忍不住想要找人說一說話的。

可這個世界上能和白帝侃侃而談的人少之又少,以她的修為倒是夠資格和白帝交談一番,可由於二者年齡差了幾千年,難免會有些代溝。

因此身為同時期的精衛便成了不二人選。

可是似乎精衛並不願意回憶起那段往事,而她也不能逼迫。

“抱歉了前輩,精衛的意思是……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它不太願意去回想那些過於久遠的事情。”

“也罷,隻是有些感慨罷了,一想到曾經那個紮著羊角辮兒的小丫頭如今有這麼高的修為,就覺得有些欣慰。”

可突然,一聲鳥鳴卻突然從林南枝體內冒了出來,而且其中還蘊含著強烈的警告意味。

一時間,弄的少昊也不禁有些啞然失笑。

“好好好,不說了,我以後注意。”

話落,便是將注意力移到了江祈年二人身上。

“兩位小友快坐吧,剛才隻不過是想問問精衛的事情,卻不小心怠慢了二位,勿怪。”

“前輩言重了。”

“無妨,不用這般拘謹,我五帝的名頭也不是拿來和後輩耍威風的,你們就當我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就好。”

話落,江祈年幾人拱了拱手,便一起坐了下來。

猶豫了片刻,江祈年便是試探性的出聲詢問道:

“前輩,不知道您找我何事?是有關我身上的秘密嗎?”

可是少昊卻沒有馬上回復他,而是先和林南枝說了起來。

“女娃,勞煩你出手遮蔽一下天機。”

“好。”

話落,林南枝便是抬手一揮,幾人瞬間就感覺到了自己好像是外界隔絕了開來。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少昊纔是緩緩開口:

“娃娃,我問你,你是否遭遇過一些重大的變故?”

聞言,江祈年便想到了大魘襲城事件。

“是。”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人為的。”

瞬間,江祈年猛然睜大了雙眼,雙拳捏的咯吱咯吱作響,以至於指甲都掐進了肉裡。

望著他這般呼吸急促的模樣,應初梅也是擔憂的握住了其雙手,小心翼翼的安撫著。

“娃娃,我沒有刺激你的意思,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如實回答我就好。

假如你隻有一件衣服,可是有一天你卻發現它破了個洞,那麼你是選擇丟掉它還是將其縫補完整?”

緩了一會兒後,江祈年終於恢復了冷靜,隻不過那眼睛中仍舊布滿了血絲。

“嗯……當然是縫補完整。”

“對,這個答案並沒有什麼問題,大多數人都會做出和你一樣的選擇,可如果……我說這破洞的東西是天道呢?”

如此,不僅是江祈年,連林南枝都震驚詫異起來,以至於眼神不斷在泥塑和江祈年之間遊走,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答案。

“太過顯露的話我不能說,因為哪怕遮擋了天機也無濟於事。

所以我想表達的事情隻有一件,東西壞了,在無可替代的情況下隻能縫補,這是天下萬物都會遵循的本能,哪怕是咱們頭頂上的那位也不例外。

但是這世界上總有喜歡看別人笑話的人,因此本來你能安安穩穩的度過一生,可卻是被人攪了局。

你想遮醜,我偏不讓你遮醜。

我不僅不讓,我還要把你壞掉的東西翻個底朝天,讓全天下都知道你衣服上破了個洞。”

在座的幾人都是聰明人,因此自然是知曉了江祈年的真正秘密,連同那眼神都寫滿了震驚和詫異。

緊接著,少昊又是繼續說道:

“這還不算完。

搞破壞的人自然沒有好下場,可是那個漏洞呢?

娃娃,我且問你,假如你要殺人時褲子掉了,你是先提起褲子還是先去報復?”

“自然是先提褲子。”

“對,既然要先提褲子,所以你明白我要說的是什麼了吧?”

說罷,便是一陣長達幾分鐘的沉默。

唯一不同的就是,應初梅的手卻是越握越緊了……

“不用太擔心了。”

忽然,林南枝出聲安慰了一句,接著她就是繼續說道:

“想這麼多做什麼,你並不是一個人,不論是誰想要你的命,我們都不會答應的。

大不了就打一場唄,咱們氣象局的任務不就是監測天象麼?

天道不仁,那咱們就殺了它!”

“說的就是。

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我老程要是連一個後生都護不住,那乾脆回家種地算了!”

一邊說著,程載遊也是笑罵到,同時還拍了下江祈年的腦袋。

望著這樣一副場景,少昊也是不禁感嘆道:

“人間的煙火氣啊……”

與天爭?

其實說到底也隻不過是蚍蜉撼樹而已。

可是貴在這份兒真情。

就算是天道又如何?

天道不仁,那就殺了天道!

“謝謝……”

江祈年聲音嘶啞的說到。

他是個聰明人,他也知道這件事到底有多麼令人絕望,可正是一個個像林南枝這樣的人,給這絕望的人生帶來了一絲慰籍。

在他以為自己是孤身前行的時候,默不作聲的站在他身後,告訴他,他不是一個人。

“好了,少昊前輩還有別的事情呢,我們先聊正事。”

而後,林南枝便是拍了下手,同時對著眾人說到。

至於少昊則是猶豫了片刻,然後便對著應初梅說道:

“那個娃娃,不知道……能否給我看一下那把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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