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瀛寇惡鬼的頭顱落地之後,江祈年心中的暴虐之氣也是得到了略微的緩解。

可就在二人以為一切都結束之時,卻又是從地底鉆出來一隻隻青麵獠牙的瀛寇惡鬼,待二人定睛瞧去,那數量足足有著十多隻!

“這是怎麼回事?”

應初梅頓時心生疑惑,這一處偏宅裡怎會埋葬著如此多的瀛寇惡鬼?而且個個還都是以魂體的模樣出現的,很明顯的是屍身被毀,怨念不散所形成的。

也難怪她搞不懂其中的關係來。

這惡鬼本就是那罪孽深重的瀛寇死後所化,而且二人什麼都沒做,隻是剛落入這院子中就遭到了攻擊,毫無一絲人性可言。

如此奸詐之輩那預警器卻是連個反應都沒有,這才真正的可疑之處。

“不清楚,剛才感知到的靈力波動不是從它們身上傳來的,而是另有其人。

並且看樣子這些惡鬼應該是被困在這個院子內了,因此才沒得以出去行兇傷人。”

邊說著,那些惡鬼也是舉刀向著二人殺來。

此時江祈年也麵露猙獰的譏諷道:

“一群牲畜而已,剛才那隻沒幾下便死了,現在這般倒算得上是件好事,好讓我殺個夠!”

話音剛落,他便是一個健步沖了上去!

此時的江祈年宛若虎入羊群一般,和那些惡鬼瘋狂的廝殺在了一起。

新冒出來的這幾隻瀛寇惡鬼明顯比剛才那隻強上了一些,其中有幾隻甚至還是一身將領模樣的打扮。

但是江祈年絲毫不懼,一個閃身突至其中一隻惡鬼身側,還不等其手中倭刀落下,便是直接用利爪貫穿了對方的喉嚨,隨即就是用力一扭,那惡鬼的頭顱便直接被擰掉了下來。

應初梅見狀也沒袖手旁觀,指尖兒靈力迅速匯聚,口中念念有詞。

不一會兒,江祈年身邊的幾隻惡鬼就開始發出一聲聲慘烈的哀嚎,同時身上還冒起絲絲黑煙,瞇眼看去,竟是從體內灼燒起火光來!

這火焰似乎是能夠灼燒至惡鬼的靈魂,令其極為痛苦,可是看這樣子又不會馬上被燒死,反而更像是在慢慢的折磨它們,讓這些畜牲不如的東西躺在地上不斷抱頭哀嚎著。

迎上江祈年的目光,應初梅不禁莞爾一笑,接著便是開口解釋道:

“你的方式太過激烈了,它們沒有感受到什麼痛苦就被殺死了,因此我纔出手給他們長長教訓,好讓它們在魂飛魄散之前體驗體驗靈魂被灼燒殆盡的痛苦。”

聞言,江祈年就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轉而去和應初梅一起坐在旁邊兒看起戲來。

大概過了有十分鐘左右,這些瀛寇惡鬼才終於是被燒成了灰燼,除了這空中僅剩的一些燒焦味兒和殘留的哀嚎聲還在幾人麵前回蕩著,其餘再也尋不到一絲痕跡來。

但是很快,這些氣息就被徐徐吹來的寒風徹底吹散掉了。

“好了,這幫雜碎處理完了,也該去屋裡麵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話落,江祈年便站起身來,而應初梅也是緊緊的跟在他身後,隨其一起往那屋內去了。

令二人意外的是,這房屋門居然是沒有上鎖,隻是在外麵插了個門栓兒便算作了事,可又經過常年的風吹雨打,早已經是銹跡斑斑。

因此江祈年僅是輕輕一推,便是應聲斷裂了開來。

興許是前些年還有人住過的原因,因此這房子倒是比那梁月思家的四合院兒整潔不少,除去整個房間落上的一層灰塵,其餘的傢俱一類的物件兒倒也都是完好無損,也沒那些老鼠之類的小動物於其中盤踞。

此時江祈年閉上眼睛感知了一會兒後,便是對著應初梅說道:

“看見那擺在桌子上的木盒了沒?”

“看見了,怎麼啦?”

“靈力波動就是從那上麵傳來的,上麵殘存的靈力和剛才感知到的一模一樣。”

聞言後應初梅也是仔細感知了下,同樣是發現了這木盒的問題,隨後便好奇的問江祈年:

“這莫非是個靈器?可看上去就是非常普通的材質,應該是有什麼妖物附著了在這上麵……”

“不清楚,開啟看看就知道了。”

“那你小心。”

說完後,江祈年緩步上前,準備開啟那已經破舊不堪的木盒,而應初梅則是在他身後戒備著,指尖兒靈力環繞,以防他遇到什麼危險。

可就在開啟盒子的一瞬間,江祈年便快速揮爪抵擋,而應初梅見狀也是趕忙將手中已經凝聚成型的術法打了出去!

但是那突然出現的人影不閃不避,一刀逼退了江祈年之後,撫須間又是揮手彈飛了應初梅的術法!

二人見狀不敢大意,連忙是與其拉開了距離,待退出屋內後借著月光定睛一看,卻是通通被驚掉了下巴!

“關……關二爺?!”

應初梅忍不住高聲呼喊到!

這來這不是別人,正是那關聖大帝關羽關雲長是也!

隻見這關二爺此時頭戴一頂墨藍繡虎的武弁大冠,身著一件大紅紋浪炮兒,再說這紅袍兒之外,那又是副鎏金玄鐵甲,配上其三綹美髯垂,端的是威風凜凜,一尊天人之相!

“何方鼠輩安敢來此造次?!”

說罷,便又將那手中的青龍偃月刀往月臺之上愣的一杵,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便油然而生!

這竟是個紅袍兒的關二爺!

江祈年心中不由得暗暗詫異到。

這關公的身穿衣著自然是也有著其中的講究,大部分人都覺得這關公應該是手持青龍偃月刀,身披墨綠戰袍兒的美髯公形象。

可其實不然。

且不說當時這漢末三國之際,就說這後世所拜關公之像就有那紅袍兒,綠袍兒,金袍兒以及這無袍兒之分。

金袍兒無袍兒今日暫且不談,這綠袍兒常常帶有草莽綠林之意,所拜綠袍兒關公皆為一個“義”字,常有那“義結金蘭,生死與共”之意。

這紅袍兒關公則講究一個“忠”字,紅袍兒乃是那漢朝正統軍服,而後劉備稱帝,為表正統,則延續了些漢朝之傳統,因此這紅袍兒關公大多都代表國之大義!

如今見了這這紅袍兒關公之後,江祈年便認定為這瀛寇便是關公所殺,至於為何關公會現身於此地,那麼便不得而知了。

可還不等江祈年說話,那關二爺又是高聲嗬斥道:

“那幾隻瀛寇可都是汝等放走的?!”

說罷,竟是直接提刀斬來,完全不給江祈年解釋的機會。

那青龍偃月刀攜卷著無盡威勢劈來,他不敢硬接,於是便閃身避開,可那關二爺不依不饒,迅速調轉刀鋒,再度橫斬而至!

江祈年本想開口解釋,可這關二爺直接認定是他放走了那些瀛寇惡鬼,絲毫不給他喘氣兒的機會,而且他又不願對這等忠義之輩做出不敬之舉,因此便隻能一直躲避了去。

可漸漸的他也發現了些問題,若按照關二爺歷史中的地位,那實力自然是不必多說,甚至一拳錘爆了他都像是拍死隻螞蟻那麼簡單。

但是眼前的這位爺雖說身手極為了得,可是他哪怕沒有武器在手也依舊覺得遊刃有餘,甚至說出些不敬的話來,江祈年感覺這關二爺都不是他的對手……

正在一旁的應初梅眼看江祈年沒有出手的機會,便有些焦急的喊道:

“關二爺,並非是我等放了那些瀛寇,是我們已經將它們殺了!”

聞言後,那關二爺也是有些懷疑的停手望著應初梅,而江祈年也終於是有了喘口氣兒的機會,於是便連忙出聲解釋道:

“關二爺,晚輩不知道您是怎的困住了這幾隻瀛寇惡鬼,但是看您平時應該是處於沉睡狀態,因此肯定是有什麼法子監管著這些雜碎,您若是不信檢查檢查便知!”

這事兒說起來也頭疼,這些瀛寇惡鬼都是魂體狀態,被他和應初梅殺死後自然是都隨風消散掉了。

“汝等且在此處候著,待關某前去查探一番!”

說罷,便是提刀轉身去了那墻角處檢視了些什麼,等四處墻角都轉悠完之後,他便是重新折了回來,繼而對著江祈年等人微微躬了一身。

“剛才實屬誤會,還望諸位英雄莫要和關某計較。”

江祈年見狀自然不敢托大,於是連忙回禮。

“關二爺您客氣了,如您這般的神人我等敬佩還來不及,又怎會心生怨恨?”

可聽到他的恭維後,那關二爺卻是自嘲般的笑了一聲,隨即就是把那青龍偃月刀“咣當”一下摔在了地上。

正當江祈年二人疑惑不解之際,就看見那本來光鮮亮麗的鎏金鎧甲此時竟是染上了一抹銹色,而在其側腰之處則是浮現出一道巨大的口子來。

雖其中無血滲出,可看著幾乎將他整個的攔腰斬斷了!

“我算哪門子關二爺?隻不過是一隻因執念過於強烈而生的鬼怪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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